望着這秀色可餐的美景,戰晨心中暗歎,要不是事先知道,絕不會猜出它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火山。
“據白巖鎮的那位鑄劍師說,李念生就住在這山上,我先上去看看。”這樣想着,戰晨就開始沿着陡峭的山間小徑攀緣之上。一路上,靈樹秀拔,靈花招展,又引來無數奇珍異獸,生機黯然,宛如仙境。
然而,戰晨不是來這兒上游覽的。此時,他一心求劍,一直來到了那雲霧繚繞處,卻見有幾間房屋藏在樹影叢中,心中一動,想到:“莫非已經到了麼?”
於是,他又加快了腳步,來到那些房屋腳下,終於見到了他們的廬山真面目,那是一棟棟高大的別墅,大概有五六間,其中一間的門口還站着一個人,有武聖中階修爲。
見此,戰晨走上前去,施禮問道:“這位前輩,您也是來向李念生大師求劍的嗎?”
那人一愣,說:“你說是向誰求劍?”
“李念生大師。”
“向他求劍?”那人笑着搖了搖頭,說:“閣下,你是剛來的吧,誰都知道那位大師是不會給任何人鑄劍的。”
“那您站在這裏是——”
“哦,這裏住的不是李念生大師,而是鑄劍名匠秦勤,可以鑄造六品聖兵,我是來請他鑄劍的。”
“那這其中的別墅哪一間是李念生大師住的呢?”
“李念生大師的住處還要在更上面,臨近火山口的地方,不過兄弟,我還是要勸你別徒費心思了,倒不如在這裏隨便挑一位鑄劍名匠鑄劍。”
“謝前輩的建議,不過我還是打算上去看看。”
說罷,戰晨便轉身離開,而那個武聖中階的強者看着他的背影,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呢喃道:“當初,我還不跟你一樣認爲自己一定能求得寶劍,不過最終還不是失敗了?”
離開那幾間別墅後,戰晨繼續向上走,這時他發現周圍的樹木漸漸開始稀少,腳下的土壤也變成了焦灼的深褐,鞋底下涌動的是一股溫熱的感覺,透過腳底,似乎能夠察覺到,地火就在其中脈動。
又行了數里路,戰晨發現前方光禿禿的山崖上建着一棟高大的房屋,它的造型獨特,緊緊地貼在了山岩之上,與背後的堅石融爲一體,彷彿就是從那山石中長出來的一般。
雖然只是一眼,他就確認那肯定是李念生大師所住的地方,遂不再遲疑,快步拾階而上來到屋子前,只看見那裏已經站着幾個人了。
其中有三人明顯是來求李念生爲他們鍛造聖兵的,他們兩人擁有武聖中階的修爲,一人甚至擁有武聖高階的修爲,堆在門口與那裏的守門人正糾纏不清。
那位守門人也擁有武聖初階的修爲,長得英姿不凡,氣質孤高。戰晨乍看上去覺得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見過,或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只聽那個擁有武聖高階修爲的強者站了出來,焦急地說到:“我是千里迢迢從雲澤城趕過來求劍的,你竟然不放我進去?”
守門人冷然答道:“誰也不行!師傅曾經吩咐過,他不見任何人,你請回吧!”
守門人沒有回答他,臉色依舊如雕像一般,絲毫不爲其所動。
這徹底激怒了那位武聖高階強者,他指着守門人鼻子罵道:“小子,你只有區區武聖初階的修爲就敢阻擋我嗎?小心我一招滅了你!”
守門人冷笑道:“想動武嗎?”
“動你又怎麼着了!?”對方一下就取出了兵器來。
守門人對着屋中就喊道:“石清然師兄,有人想來搗亂。”
“是誰敢這麼大膽?!”一個高大的漢子就從屋內走出,身高九尺,渾身肌肉虯結,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戰晨見到此人,瞳孔卻猛地一縮,不由叫道:“這是——武聖大圓滿強者!”
不錯,站在他們跟前的這位石清然正是武聖中頂階的存在。在諸侯割據、混亂動盪的中立地區武聖強者也許可以有近千人,但真正擁有武聖大圓滿修爲的卻絕對不會超過三十人,每一個不是一方的霸主,就是長久隱世不出的高人。
然而,此等高手卻在這裏出現,卻叫那武聖高階的強者又驚又懼。
“怎麼樣,你還想鬧事嗎?”守門人嘲弄地看着他。
“誤會,剛纔都是一場誤會!”武聖高階強者急忙擠出笑臉來。
“那你們還不快滾?!”
“是,是!”那三人不得不灰溜溜地逃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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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石清然見他們離開,便去守門人說到:“傲雲,既然那些蒼蠅跑了,我就回去修煉了。”一邊說一邊就走進了屋子。
“傲雲——李傲雲!”戰晨這才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了他不正是爲自己鑄造第一把八品劍器——虎嘯劍的那位李傲雲嗎?
“怎麼?你還還不走嗎?”這時李傲雲又衝戰晨問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道:“傲雲兄,別來無恙啊。”
“我認識你嗎?”李傲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戰晨卻不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你曾經鑄造過一把寶劍,叫作虎嘯劍嗎?”
“虎嘯劍!”李傲雲眼中綻放出一道光芒,而後慨然嘆道:“怎麼會忘?那畢竟是我平生以來鑄造的六把八品劍器之一。”
“我正是當時那位請你鑄劍之人。”
“你是——戰晨!”李傲雲回憶了許久纔想到。
“不錯。”戰晨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意來,只要認出來就好了,自己說不定就有機會通過李傲雲見到李念生。
李傲雲又問:“後來那把虎嘯劍呢?”
“我把他贈送給了一位七品鑄劍師。”
李傲雲又愣了很久,才嘆道:“這樣也好,它也算物有所歸了!”
戰晨見時機差不多了,就嘗試着問:“傲雲兄,我可以不可以進去見你的師傅一面。”
李傲雲面露難色,答道:“你我如此有緣,竟在這茫茫人海中還能再相見,本來我是不該拒絕你,只是,師傅有令,任何來客都不見,我也不能違逆他。”
戰晨心中一沉,但又忽然靈機一動,笑道:“如果我身上有寶貝要獻給你師傅他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