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雖然還有很多地方都沒去,但那也不是必去的地方。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方,總是會有一些不如人意的情況,或許看見了,可以想辦法去改變,但是那些自己看不見的呢
看不見的,纔是大多數的。
李元吉不想去刻意的找那些不足,但也並不意味着不想去了解那些不足。
在李元吉看來,單獨的去改變某一個區域,倒不如放眼全局,從整體去出發。
就好比他看到了某一個區域內的百姓生活困難,或者有些其他的問題,從而下令幫助他們去解決這些問題。
這樣固然可以改變這裏,但改變的也僅僅只能是這裏。
而現在則是別的暫且不管,先放到一邊,只要整體是向上的就可以了,其他的方面可以慢慢來,當整體水平達到某一個程度的時候,這些問題自然可以解決。
不是那種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解決,而是徹徹底底的,從根本上去解決。
城外,一座規模不大,但也不算小的建築正停在那裏,至少在外表上看不出正在施工的痕跡。
但是其內部,卻有着不少正在忙碌的身影。
火車的問題雖然還沒有解決,但是車站的問題卻早已開始着手解決。
爲什麼將車站選擇在城外
原因很簡單,這裏需要鐵軌,而無論是洛州,還是長安,如今都是一個全封閉式的城市。
如果想將車站設置在城內,就必須要拆遷一部分,然後鋪上鐵軌,再將城牆上打開一個缺口,讓火車可以進出。
雖然這樣更方便,但是在軍事層面來講,卻很不方便,甚至是直接削弱了一座城市的防守能力。
事實上車站就在城外幾百步的距離,距離很近。
而且在將來的規劃中,這裏還要再做一座甕城,就是與不遠處的城牆連接起來,以便於做整體的防守,同時又不會影響到城市自身的防禦能力。
“在設計中,洛州站是一座大站,現如今只是作爲東部的一座終點站,但是在將來,這裏還要繼續往東走,或者往南往北走。”工部的官員站在月臺上,指着這座車站詳細的介紹着其功能問題。
而關於車站,有些東西李元吉知道,有些則不知道,這些是工部那邊去設計制定的。
“而根據這座車站將來的定位,爲了避免頻繁的拆除修建等問題,所以在設計之初,就給這座車站留下了足夠的未來發展空間。比如說北邊的那片空地,將來還可以修建至少三座站臺,最大設計,這座車站可同時供應八臺火車進站出站。但現在爲了節約資金,加上不需要那麼多的站臺,所以只建設了這一座,可供兩臺火車停靠。”
“而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以乘客爲主,也就是陛下曾經提及過的客運火車。中間這個地方留下了一條軌道,平時不用,但如果有火車不需要停靠的話,可以通過這條鐵軌直接穿過這座車站。”
工部的官員不停的介紹着,其設計基本上跟後世的車站差不太多,但是比起後世而言,規模和功能又少了很多。
比如說正在修建的車站,其實就是一個混凝土磚塊建造的房子,裏面只有一個大廳,這個大廳其實也並不大,並不能容納很多人同時候車。
這座大廳的主要用途,其實也只不過是擺渡,控制人流用的,而想要提前候車的話,只能在車站外面等着,或者在靠近城牆的附近等通知。
因爲是第一次,因爲沒有經驗,所以很多地方看似又有些不太合理,這也預示着工部的這些工匠和官員們,還沒有真正的搞明白這些東西。
當然了,李元吉也並沒有去指出來,更沒有直接的去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
凡是終歸是要有個過程的,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一步到位,否則一旦他們習慣了這種方式,以後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又該怎麼辦
在一些細節的指引方面,李元吉現如今已經逐漸的放手不管了,任由這些官員和工匠們自行開拓腦路的去想象。
對的也好,錯的也罷,積累的經驗纔是最重要的,大唐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去積累,積累各種各樣的經驗。
然後有朝一日,做到真正的厚積薄發,一飛沖天。
隨後,工部官員繼續介紹着。
與後世的車站不同的是,這座車站設置的有一個單獨的站臺,通過那裏給火車加煤加水。
不過這個站臺目前是並不需要使用的,這裏已經是終點站,乘客離開之後,自然會開到後面的停車站進
行補給,這個設計是爲了給將來火車繼續往東行駛的時候,沿途車輛使用的。
除了這座客流車站以外,在車站的北部不遠處,還有一個已經停工,並且被白茫茫一片大雪給掩蓋的車站。
那座車站相對較爲簡單,幾個水泥建造的站臺,不遠處還有幾座高大的倉庫,以及一排屋子,這就是北部車站的所有。
因爲那只是貨運車站,所以設計的也就比較簡單一些。
整體而言,這座車站的功能還算是比較全面的,放在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足夠高大上了。
而尚未完工的部分,其實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基本上都是收尾工作。
鐵軌也無需再去調整,即便是真的不吻合,需要調整的也是火車本身,甚至可以說,只要火車頭可以就位,這座車站現在就能夠投入使用。
對於這裏的工作,李元吉表示很滿意,一切都是那麼的公式化,跟走秀似的。
但該有的鼓勵還是要給的。
不過正當李元吉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很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老熟人的身影。
一個熟悉的背影,身上粘上了些許的水泥粉,站在一輛馬車前,指揮着工人們將這些新到的材料給搬進車站。
雖然那人只是站在那裏指揮,並沒有親自動手去搬,但是這一幕看在李元吉的眼裏,也依舊是有些心酸。
“那人可是屈突詮”李元吉指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朝着工部官員問道。
“回陛下,正是屈突詮。”工部官員看了眼,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皇上問起的原因,繼續回答道:“自貞觀二年蔣國公病逝之後,蔣國公一家的日子便大不如前,之前修建這座車站的時候,二公子找人做了份標書,最終在價格上有優勢而中標,這才招募了一些人,負責參與車站的建設。但是中間出現了一些差錯,車站建設所需花費的成本,有些超出了他的預算,如果嚴格按照要求去做的話,這次的工程他很有可能會賠錢,但車站是朝廷工程,馬虎不得,不得已之下,只能裁撤了一些人員,二公子也只能帶着一些家人親自參與了進來彌補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