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朝最佳閒王 >第五七零章:就是他們兩個
    然而,結果依舊很讓于禁無語。

    因爲所有的墓前面,都站的有人,只有少數一些老墳面前沒有站人。

    但這又是極爲正常的,前些年的戰亂,也許他們家已經沒了,也許是遷徙到了其他地方,誰又說的準呢

    那些老墳是肯定沒問題的,因爲沒人有能力可以在不動土的前提下,將兩個人給塞進去。

    但是新墳面前,卻都站着人,沒有一座是無主之墓。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要找的宋、梁二人並不在這裏。

    “秦老,這附近還有其他的墓地嗎”于禁皺着眉頭問着,心中暗想難道周泰把人埋在了其他地方

    但是他哪來的時間去拖着兩個人走那麼遠難道他有其他的幫手這個好像也不太可能。

    “有,但是規模都比較小,而且周圍也有不少的野墳”秦至點了點頭,對於這片土地,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至於其他人是不是要將親人葬在這裏,他管不着,也沒理由去管,只要他們不影響到村子的墓地,其他的就隨意吧。

    “報告,四周都看了一遍,墓地倒是有不少,但是新墳一個也沒有。”話音剛落,前去四周搜查的士兵便回來彙報道。

    這下,于禁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道不在這裏

    還是說,村內有人在掩蓋這件事情

    但好像又有些不太可能,村子這麼大,誰家有沒有死人大家都清楚,這個時候想做掩飾,難度很大。

    除非

    于禁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也有些不太敢肯定。

    “秦老,您看這些新墳有沒有奇怪的地方”于禁雙眼盯着那些新墳問着。

    “奇怪”秦至愣了下,旋即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年紀大了,村裏的白事我們一般是不參加的。子輕,去把你二叔喊過來。”

    秦至迴應了下,爾後又朝着自己的小孫子吩咐了句。

    當然,這一系列的動作,還是要跟于禁解釋的。

    “於營長,這事老朽的二子或許比較清楚一些,村裏紅白喜事,都是他在幫忙操辦。”

    每個村子都有這樣的人存在,紅白喜事都會去負責幫忙統籌整個事宜,而這類人被稱之爲知客,也只有爲人穩重之人才能擔任,而別看知客只是負責領着操辦紅白喜事的,其實這裏面也有不小的學問。

    就白事而言,知客需要負責的事情,幾乎是全面的,小到一些雜事碎事,大到每件事情怎麼辦。

    辦一場事,主人可以什麼禮節規矩都不懂,只要找一個好知客,依舊可以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讓人稱讚不已。

    秦至的二兒子叫秦裕,是村裏的知客,也是秦至的接班人,其一手培養出來的。

    至於秦至的大兒子,早些年間戰死在突厥戰場,加上是府兵,地位雖然有,也是家主的接班人,但這些事情他卻沒時間去做。

    秦至將情況跟秦裕說了遍,秦裕點了點頭,便朝着那幾座新墓走去,仔細的打探一番。

    這幾座墓是最近幾個月才下葬的,也都是秦裕一手負責操辦的,包括下葬的時辰以及一些細節,都是秦裕在負責,對於這幾座墓的情況,秦裕也是比較瞭解的。

    但這個事對於秦裕來說,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畢竟他操辦的事情多了,這幾件雖然稍微近一些,但是某些特定的細節,想要去發現還是很不容易的。

    這一看,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秦裕更是圍着幾座新墓看了好幾遍,每一座都來來回回的不斷轉着,然後又跟家屬交流了一番。

    “咦”一位村民忽然間愣了下,揉了揉眼,仔細的看了下自家的墳墓,之前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秦裕不斷的問了幾次,涉及到的主家也都在認真的回想着。

    畢竟這座墓近期他們沒少來,對於一些細節方面,他們主家顯然更瞭解一些。

    “二哥,我怎麼感覺我父親的墓有些奇怪呢”

    “奇怪哪裏奇怪了”秦裕又仔細的看了下身後的墓,他是想不起來哪裏奇怪,也看不出來。

    “就是感覺高了點,而且上面的哭喪棒的位置好像變了。”村民指着一處說道。

    高度方面只是微弱的變化,即便有松柏作爲對稱,不仔細看的話,也很難會看出來,但是哭喪棒讓他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正常的白事,誰會把兩根哭喪棒插在一起而且後面他又來墓地的時候,也沒見到有兩根是連着插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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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現在,那兩根哭喪棒卻成了疑點,連帶着,也讓他感覺到整個墳包好像高了一些。

    秦裕皺了皺眉,蹲在墳前伸手在上面抓了把泥土,伸開手微微搓了搓,發現裏面跟外面的土,水份相差不大。

    什麼時候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答案是剛剛入土不久的時候,或者剛剛下過雨的時候。

    但是最近半個月都沒有下過雨,而且氣溫也不低,這種情況下,泥層自然是外面是乾的,用手一搓就會成粉末,而內部含有一些水份。

    “你家的墳可能被人動了”秦裕看着那村民說了句,然後便起身朝着父親和于禁所在的位置跑去。

    將情況仔細的說了遍,包括髮現的疑點也都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很快,于禁便帶着人走了過來。

    跟先前秦裕的動作差不多,也是抓出了一把土,不過這一把抓的更深一些,更加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甚至還聞了聞泥土的味道。

    于禁是偵察兵出身,立下數十次戰功,加上又具備一些領導才能,這才被提拔爲軍官,爾後又通過學習,通過選拔,雖然最終被禁軍給淘汰了,但第三軍還是用連長的職位,將剛剛升爲軍官的于禁給招募了過來。

    兩年的鍛鍊,不斷的學習,歷次內部演武,于禁所在的連隊總是第一名,當一個人的才能表現出來的時候,那麼距離飛騰黃達也就真的不遠了。

    半年前,于禁被晉升爲營長,同時在軍校進修了半年的時間,也就是三個月前,于禁纔剛剛回來。

    雖說成爲了軍官,但于禁原先的技能可是從未丟過,甚至爲了保證部隊的戰鬥力,追擊能力,生存能力,逃亡能力,于禁經常親自上陣,將自己的一些經驗傳授給他們。

    “這座墓有人動過,而且就在近期”切身觀察了一番,于禁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

    泥土不會說謊,氣味不會說謊。

    外部的一層雖然掩飾下了這些異常,但那僅僅只是外面的一層,內部卻不會說謊,同樣的,內部的改變,也並不是一時半會兒的。

    村民聽到這話之後,頓時氣的滿臉發青,而周圍的幾個同族人更是毫無顧忌的破口大罵,動人祖墳,而且還是剛剛下葬的祖墳,做這事得特孃的多缺德啊

    “動沒動過,只有打開才能確定,狍子啊,官軍再查一件大案,而動了你父親墓地的,就是犯人,聽老朽一句勸,準備些祭品,把墓打開吧,既是給你父親一個交代,也是幫官軍破一件案子,想必你父親在天之靈,也希望這件事情儘快了結。”秦至上前緩緩的勸說道。

    “不管這座墓到底有沒有我們要查的證據,這件事後,我都會代表第三軍來祭拜你的父親。”于禁也站出來做出了承諾。

    “我要商量一下”狍子臉色依舊很是難看,恨不能親手殺了動他父親墓地的人。

    但是父親剛剛下葬一個月不到,現在就要把墓給挖開,這個決心,狍子始終下不了。

    跟族人商議了片刻,說出了于禁剛剛做下的承諾,狍子的幾個兄弟也都表示可以挖開,不管怎樣,不能讓逝者就這麼走了,萬一帶着犯案的證據到了陰間,被判官誤認爲是父親犯下的案子該怎麼辦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第三軍身上都帶着一些乾糧,這些乾糧就直接拿出來當了貢品,一行人又在目前說了一通。

    隨後,第三軍直接抄出了工兵鏟開始挖墓。

    而就在第三軍開挖的同時,狍子一家男女老少,也是紛紛在墓前跪下放聲痛哭。

    當然了,秦裕還建議找一塊大布放在上面遮着,避免墓內被陽光直曬。

    對於這種風俗習慣,於謹也是直接同意了,很快,二十多件上衣系在一起,便組成了一塊巨大的幕布,當然了,衣服都是從士兵身上脫下來的。

    得到答案的時間並不久,工兵鏟的鋒利程度,根本不是普通的農具可以相比較的。

    距離土層僅僅只有不到半米的深度,先是挖到了一支人手,緊接着便是整具身子。

    接下來,工兵鏟自然也就不適合再用了,士兵們開始上手去清理,不大會兒的功夫,兩具屍體便被挖了出來,看着兩具陌生人的屍體從自己父親的墓中被挖了出來,狍子一家瞬間愣在了那裏。

    “對,就是他們兩個”王平強忍着懼意走上前去看了眼兩具屍體,僅僅只是一眼,他便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于禁跳下了墓坑,又親自動手挖了約一隻手掌的深度便直接跳了上來。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並沒有動棺材,只是挖了現在的深度,將兩人埋了進去。”下部的泥土跟剛挖出來的泥土有些區別,雖然都是反土,但是於謹仔細的對比了下,還是很輕易的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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