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是一個很大的草坪,裏面路燈閃耀,背靠美麗的海灣風景,木清竹剛是看了眼就知道這棟別墅價值不菲,至少在二千萬美金左右。
這個城市的房價,因爲擁有良好的教育資源,早已高得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了。
誰的別墅?阮氏集團的嗎?
正在想着,只見從裏面急急走出來一個傭人模樣的中年婦女朝着阮瀚宇禮貌地行禮:“少爺好,屋子都收拾好了。”
“好,福姐,先下去吧,我們要在這兒呆上幾天。“阮瀚宇朝她揮了揮手,溫聲說道,福姐笑容滿面的迴應了就先下去了。
阮潮宇朝着前面屋子走去,木清竹驚愕了會兒後忙緊跟在他身後。
“阮總,這是哪兒?”木清竹怯怯問道,左右看着,也算是無話找話說吧,阮瀚宇這傢伙自從醫院出來後,就沒有一句多話,他們之間的氣氛實在有點怪異。
當然,這樣的一套別墅對於阮瀚宇來說也是小意思,如果是他名下的產業,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年頭來海外置業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是這個富豪男人了。
木清竹左一句阮總,右一句阮總,客氣而生疏的語氣讓阮瀚宇已經很沒耐性了,要知道這是在私人領域了,還這樣叫他,擺明了就是想跟他分清界線了。
他站住了,扭頭望着她。
他的眼神很尖銳,帶着對她的研判與審視,墨黝黝的眼神裏,眸光很冷,似要把她穿透。嘴角翕動了下,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掉過頭去又繼續朝屋子走去。
木清竹愕然望着他。
他似乎很不高興,滿臉的寒意,全身上下都是不可捉摸的氣息。
怪人,木清竹腹中冷哼!
只在這麼一剎那間,木清竹就覺得這個男人離自己好遙遠的感覺,似乎連不久前他們之間的肌膚之親都是根本不存在過似的,那個曾經與自已零距離接觸過的男人是誰?
木清竹迷茫而恍惚。
在這麼一瞬間,她明白了,其實她根本就不瞭解他,正如他也不瞭解自己一樣,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很遙遠,**的嵌合只是暫時的,他們根本都沒有走進過彼此的內心,更不能敞開心扉與對方互相交流。
這樣的男女關係真是膚淺到了極致。
像所有尋找刺激的男女一樣,一旦對對方的身體失去了興趣,那他們之間就會形如路人。
而他們正在朝着這個方向走去。
一股無力的滄桑感涌滿了她的內心,木清竹的心裏隱隱生痛。
不,對她來說還是不一樣的,她的心會痛,只是對他來說,纔會那樣吧!
空茫地搖了搖頭,邁着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這是棟非常考究的別墅,屋裏面裝裱全是西式風情,與阮氏公館完全不太一樣,這裏現代化氣息濃郁,裝飾也明豔輕快,客廳天花板上面大型的卷葉吊頂燈非常養眼,發出的光把整個寬大的客廳照得形如白晝。
客廳的茶几上擺放着新鮮水果與熱氣騰騰的清茶,溫馨寧靜。
“少爺,小姐,這些水果是我在後面莊園裏種的,很新鮮,乾淨,來,快嚐嚐吧。”福姐殷勤地說道。
看來福姐很會做人,也很勤快,她早已收拾妥當一切了,屋子裏也收拾得非常乾淨利落,想來阮瀚宇是提前給她交待了,他在這些方面向來心很細的。
木清竹不由望了他一眼。
“謝謝,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們自己來就行了。”阮瀚宇微微一笑,淡淡地吩咐。
“晚安,少爺,小姐,有什麼事情請隨時吩咐。”福姐很有禮貌地退下去了,她住在靠近後花園的傭人房裏,離這兒較遠。
福姐一走,實際上整棟獨門別墅就只剩下他們二人了。
“早點冼冼睡吧。”阮瀚宇坐在沙發上面容顏有些疲倦,用手撐着沙發背,撫着太陽穴朝着木清竹說道。
他略帶倦意的面容落入木清竹的眼裏,心底有絲內疚,怎麼說也是因爲她病了才趕來的,而她似乎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感謝的話,想了想有點不安地說道:“阮總,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後,逃也似的溜進浴室冼澡去了。
阮瀚宇愣了下,明白過來,薄脣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嘴角微微翹着,也沒有其它更多表情了。
剛剛大病一場,木清竹的身體還很虛,冼完澡後,就爬到牀上去了,頭剛挨着枕頭,沉沉睡去。
半夜口渴,醒來後吸了拖鞋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