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柔的聲音越說越冷,像沉雷一樣滾動着,一陣陣朝着木清淺的心上襲來。
木清淺嚇得後退幾步,癱軟在地上,滿眼驚懼地望着她。
五百萬?這些錢早被揮霍一空了,就算現在讓她拿出來填補上也不知能從哪裏弄出來,畢竟她們家霸佔木錦慈的財產全部都被阮瀚宇逼着退還給木清竹了,她現在只能指望從喬安柔這裏弄點錢了,怎麼可能還有能力來償還這些債務。
腦中瞬間被嚇清明瞭。
面前的這個女人那可是她唯一的靠山,也是她唯一的出路,得罪不起啊!
當下爬過去,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雙腿,眼淚直流。
“喬總啊,求求您救救我吧,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來報答您,只求您別讓我去坐牢,我不想做牢啊。”
說到這兒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喬安柔嘴角浮起絲淺笑來,摸在肚子上的手輕擡後,又緩緩撫下她的頭,溫聲說道:“哎呀,你這是什麼樣子呀,快起來,萬事好說。”
木清淺顯然已經嚇懵了,怎麼也不肯起來,只是哀哀哭泣着。
喬安柔眼角揚起的那絲笑意加大,伸出了一隻手來放在了木清淺的面前,嘖嘖說道:“快點起來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若被人知道了,還以爲我是在誆你呢,當初敢做就要想到後果,這樣畏手畏腳的,怎麼能成大器呢?”
木清淺擡起了淚眼不安地望着她,直看到她伸出的手,還有那滿臉的從容鎮定,心也稍微安定了下來。
她爸爸可是a市的副市長,這點小事一定能擺平的,只要她肯幫她,就不會有什麼難事。
“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好好的幹,這點錢算什麼,我保證會讓你富貴雙全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喬安柔輕鬆的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拉起了她,好好安慰道,“我又沒有說一定會讓你去坐牢,只要這些證據不交出去,就沒有人會知道,目前還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個事呢,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直到喬安柔這句話說出來,木清淺的心纔算穩了下來,可是更大的不安又向她襲來,如果叫她去害阮奶奶,這又是死路一條啊,眼前閃過阮瀚宇可怕的臉,心都開始發起抖來,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除了跟着她,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喬總,您放心吧,以後我會跟着您好好幹的,還求喬總能罩着我。”木清淺抹乾眼淚後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喬安柔滿意的笑了,“以後只要跟着我,保證你能喫香的喝辣的,只要有我一口喫的就少不了你的,儘管放心。”
“可我實在不知要怎麼做呀?”木清淺紅腫着雙眼,心有餘悸。
“不急,慢慢來,聽我的吩咐就行了。”喬安柔淡定地說道,“這些事情一旦弄出來對我也不會好,因此我也不會隨便讓你鋌而走險的,畢竟我們現在同在一條船上,生死共亡,榮辱與共呢。”
喬安柔拍着她的肩,伸手拿過紙巾遞給了她,和顏悅色地說道。
木清淺點了點頭。
翠香園二樓,歡哥笑語正濃。
張宛心與木清竹正趴在牀上翻看着一些汽車模型圖,二個小腦袋湊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阮瀚宇坐在旁邊不時插着嘴,插諢打科,常惹得她們二人直朝他翻白眼。
礙於張宛心在,木清竹也不好趕他,三人倒也相安無事,玩到了很晚。
“姐姐,你說讓我睡在哪個臥房呢,要不我就睡在你們隔壁吧。”黑夜越來越濃了,張宛心有些累了,就朝着木清竹問道。
木清竹稍微沉吟一下說道:“宛心,今晚你就跟我睡吧。”
“呀。”張宛心一陣驚愕,“那瀚宇哥睡在哪裏呢?”
木清竹不屑的一笑,“你不是要跟我在一起嗎?我讓你跟我睡,那就跟我睡好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呢,還管別人幹什麼?”
“不行,我反對。”阮瀚宇聽到木清竹要與張宛心同牀睡覺,知道這是在故意要趕他走,當即叫出了聲來。
“我還是睡在隔壁吧。“張宛心知趣地提了出來。拆散二人可不是好玩的事。
“不行。“木清竹斷然拒絕,“不用管他,他的女人與孩子在一樓,要去陪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