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的聖魂還在,不久後便可以重塑肉身。”
“哥,不要殺他,待我重塑肉身,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姬藍冰恨意滔天,她這輩子都沒喫過這麼大的虧,居然連肉身都被毀掉了,勢必要報仇雪恨。
“放心”姬藍山臉色陰沉的點着頭,甦醒居然當着他的面,毀掉了姬藍冰的肉身,讓他殺心大增。
忽然間,姬藍冰的聖魂感受到了濃郁的死亡陰影籠罩過來,她回頭望去,發現甦醒的眼眸變的漆黑如墨,就好似兩道深不見底的巨大深淵。
一股磅礴的吸扯力,自那兩道旋渦中飛出,作用在她聖魂身上,將她一步步拉向深淵。
“啊”
姬藍冰驚恐無比,淒厲慘叫着。
“住手”
姬藍山也是面色大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連他也是來不及阻止。
甦醒不爲所動,彷彿化身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
忽然間,姬藍冰的聖魂迅速膨脹起來,印刻在她聖魂內的天魂令,散發出極爲暴躁的氣息。
天魂令既是保命有段,也是扼殺手段。
當核心成員的靈魂,遭受到了無法逃離的危險,天魂令便會引動聖魂,徹底爆裂。
“轟隆”
恐怖的巨響聲之後,方圓萬里之地被捲入了無盡風暴中,可怕的力量肆虐着。
這是屬於魂爆的力量,相當驚人。
但甦醒早有所料,已經提前避開,並沒有被傷到。
“吼”
姬藍山憤怒無比的嘶吼起來,他只有這一個妹妹,從小就視作掌上明珠,也養成了姬藍冰跋扈的性子。
如今,甦醒當着他的面,不僅毀掉了姬藍冰的肉身,連同她的聖魂,也是一起被磨滅掉了,這是真正地死亡。
就算天神下凡,也迴天無力。
“甦醒,我要你死”姬藍冰雙眸猩紅,惡狠狠地盯着一萬多裏外的甦醒,屬於九階聖君的氣息展露出來,虛空爲之扭曲,恐怖如斯。
“快走”
李宙星趕來,一把拉住甦醒,要和他一起乘坐樓船逃離。
“走不掉”
“九階聖君深不可測。”
“此事因我而起,你先離開。”
甦醒搖頭拒絕。
“那不行,我不是丟下同伴不管的人,那就一起面對。”李宙星倒也乾脆,把心一橫,和甦醒站在了一起。
“轟隆隆”
滾滾威壓迅速推進,姬藍山攜帶雷霆之勢衝來。
正當甦醒和李宙星準備拼死一戰時,一抹刀光自側面迅速掠至,斬斷姬藍山的一切威壓,彷彿將整片星空劈成了兩半。
“誰”
姬藍山驚魂未定,那一抹刀光凌厲無匹,居然是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九階聖君,除非是半神存在,否則有幾個人,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
“譁”
光芒一閃,一道身影浮現在甦醒、李宙星和姬藍山的中間地帶。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長衫
,面容滄桑,頭髮隨意披散在肩頭,雙眸深邃之中,又透着一股枯寂之意。
甦醒眼前一亮,來者,正是盜星八大盜聖之一的殘刀盜聖。
在八大盜聖的實力排名中,殘刀盜聖排在第二。
若非殘刀盜聖心境有缺,就算是排在第一位,來自幽魂族的天寂盜聖,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刀法驚才絕豔,威壓一代天驕俊傑。
顯然,以盜神經天緯地之奇才,對於甦醒此行的危機早有所料,所以安排了殘刀盜神暗中護送。
“你們兩退後”殘刀盜聖朝着甦醒兩人揮揮手,他此前就準備出手,哪知道甦醒引動了雷劫,自己解決了問題。
而此刻,姬藍山的出現,讓殘刀盜聖不得不現身了。
“好”
甦醒和李宙星登上樓船,駛離此地。
“殘刀盜聖擋得住姬藍山嗎”甲板上,李宙星問道。
“輕輕鬆鬆的事情。”甦醒微微一笑,他和殘刀盜聖交手過,雖然那時殘刀盜聖壓制了修爲,但管中窺豹,從中不難看出,他的實力多半十分恐怖。
“既然擋得住姬藍山,幹嘛要我們後退”李宙星不解的問道。
“估計是怕傷到了我們,他心境有缺,刀威不分敵我。”甦醒推斷道。
兩人退到十萬裏外,這才停下。
這個距離已經十分遙遠,但修爲抵達他們這種層次,目力所及同樣極度誇張,看清遠方的局勢,還是很簡單的。
“殘刀,好久不見”姬藍山開口,臉色有些複雜,當年他也曾挑戰過殘刀,結果一招就敗了。
對於這個大敵,他心中發憷。
但是,他又不想放過甦醒,而且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有點一洗前恥的心思。
“我們認識嗎”殘刀盜聖一臉迷茫。
“三千年前,冰霜城外你我曾經戰過一場,你忘記了嗎”姬藍山不得不開口提醒。“忘記了。”殘刀盜聖搖搖頭,對姬藍冰而言,他是生平大敵,做夢都想擊敗,可對殘刀盜聖而言,姬藍冰這種小角色,當年可謂是一刀一個,不知道打敗了多少,哪裏記
得那麼多
“狂妄”
“士可殺,不可辱”
“殘刀,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實力到了什麼層次。”
姬藍山勃然大怒,他把殘刀盜聖的“健忘”,視作了赤裸裸的輕蔑。
轟隆一聲
屬於九階聖君的修爲全面釋放,姬藍山氣勢瞬間直達巔峯,他所修是姬族的神道法門之一,萬靈歙山法。
這部神道法門,山天驕也曾修煉過。
但此刻,隨着姬藍山施法,他身後的星空中,頓時浮現無數的大山,每一座都無比高達,細細一數,剛好十萬座。
十萬大山,氣勢磅礴,不知道不山天驕厲害了多少。
“轟隆隆”
十萬大山呼嘯,猶如狂風驟雨,朝着殘刀盜聖威壓過來。
“譁”
也在此時,殘刀盜聖舉起手裏的那柄殘刀,一刀揮斬而出,頓時間,便有無比明亮的刀光浮現,絢麗奪目,博大精深。霸烈的氣息充斥於天地間,這一片星空的其他道法氣息,統統被壓制了下去,只剩下無盡的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