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燥熱因爲這一陣暴雨徹底的消失不見,陣陣夜風捲着雨水肆意的揮舞着。
昏暗的路燈,此時也看的並不真切了,而葉塵就打着一把黑色的雨傘,一步步的走到了風雨中。
走出酒店,看着眼前的街道,或許因爲這陣大雨,讓街道上的車輛基本都停止了運行。
停下腳步,點燃了一根香菸,葉塵深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來。
“出來吧,我都送上門了,難道還不動手嗎?”
雨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用雨傘撐着,也只能保住上半身。
葉塵的冷眸掃視了一圈,三三兩兩的人已經望向自己了。
不知道他們是那個幫派,但敢攔路只有死路一條。
其實說實話,葉塵很喜歡瀛洲,因爲在這裏,最適合他的叢林法則。
白天,這裏是經濟繁榮的地區,但是到了夜晚,卻成爲了黑暗的天下。
大幫六門,小派如牛毛,當太陽落山的時候,真正的黑暗就會籠罩着裏,即便是警察也都老老實實的回家了。
“好小子,有膽量,竟然敢一個人來!”
終於,那羣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到了葉塵的對面,二十多人手中都拎着各種傢伙。
長刀短刺是這裏的主流武器,就憑他們拎着的傢伙就知道,他們不屬於六大幫,因爲六大幫出手,最少也會帶幾把槍,不會這麼落魄。
“說吧,那個堂口的,爲誰平事?”
站在雨中,葉塵看着對面唯一打着雨傘的傢伙,三十歲的他皮膚白皙,身高也就在一米七多。
從黑色轎車上下來,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叼着雪茄香菸的他,長相也就中等,沒有什麼可以讓人記住的地方。
“喲,還會說行話?江裏遊過的?”
叼着雪茄的男子眯着眼睛,撐着雨傘看着對面的葉塵,這也是行話,也就是俗話中的過江龍。
“坐船的,玩水而已,報個號子免得傷了親!”
葉塵話中含義就不是混過的,不過也懂行情,對面報個名號,別傷了認識人。
“這道今晚必須平了,所以對不住了,既然飄過,那就告訴個字號,老子中華會的!”
男子的話,讓葉塵一驚,一雙眸子掃視周圍衆人。
中華會可是由他連同鬼王和刀王一起創建的,三王七虎,那一個不是響噹噹的漢子。
可他竟然不認識自己,而自己也從未見過他,看起來應該是自己離開之後入行的。
“我和鬼王是一道的,連着親呢,這鍋悶着吧!”
換做任何的幫派,葉塵都不會猶豫,可這中華會卻不一樣。
曾經是自己闖出來的幫會,即便是不認識自己,那也不能動手。
原本以爲報上鬼王的名頭對方就會停手以禮相待,卻不想他僅僅只是冷笑了一下。
“原來是鬼王的親,那正好,送你下去陪他敘敘舊!”
男子一揮手,身後衆人立刻持刀圍了上來,將葉塵圍在當中,一個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狠狠的瞪着葉塵
“什麼意思?鬼王也不買面?叫你們主事的來,不管是鳳凰還是七虎,誰都行!”
報上鬼王的名頭竟然還要動手,葉塵眉毛一挑,眸子射出寒光,這後入行的真不懂規矩。
即便是鬼王死了,但也曾經是幫主,還要把他的兄弟送下去陪葬,他好大的膽子。
“小子,什麼七虎,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中華會我是老大,鳳凰現在不如雞了!”
男子哈哈大笑,一旁的衆人竟然也跟着笑了起來,葉塵眉頭一皺,這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
看起來張峯對於這半年多的事情也不瞭解了,七虎竟然都不在了,而且他還如此的侮辱鳳凰,真是膽大包天。
“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口氣突變,葉塵殺心已起,自己再三忍讓完全是看在中華會的名頭上。
可這傢伙竟然給臉不要臉,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聽不見我老大說什麼嗎?鳳凰很快就是我們老大的女人了,現在中華會已經易主了,既然你是老友,就送你下去見見面,也算是最後給死鬼王送份禮!”
一旁的狗腿子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壞笑着說道。
“好啊,三年不歸,你還要翻天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一程,到鬼王面前親自賠罪吧!”
葉塵緩緩的握緊了拳頭,冥王怒三軍焚,屍橫遍野無人生。
“好狂妄的口氣,你還真把自己當超人了,告訴你,今天就送你下地獄。”
男子哈哈大笑,自己可是有二十多人,而且都帶着傢伙。
面對赤手空拳的葉塵,他絕對是穩操勝券,這筆錢賺的可真容易。
“地獄我常去,不過我冥王可不是地獄留得住的!”
葉塵的話,讓對方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冥王二字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冥王!”
男子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葉塵,鬼王、冥王和刀王,中華會里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三個名字呢。
“你知道的太晚了!”
竟然敢侮辱自己的好友,單是剛纔的那句話,葉塵就絕對不會讓他活着。
“砍死他!快砍死他!”
男子臉色慘白,怎麼也想不到失蹤的冥王回來了,急忙對着手下喊道。
聽到老大發話,二十餘人立刻持刀撲了過來,而葉塵也把手中的雨傘丟掉了。
“殺!”
雙眼血紅,卻不是因爲動用血麒麟之力,盛怒之下的葉塵出手決不留情。
右手一探,左手一抓,兩把砍刀就已經被他奪在手中,緊跟着整個人就好似化身爲恐怖的龍捲風一般,只看到刀刃閃爍,卻根本看不清楚葉塵的容貌了。
鮮血飛濺,慘叫連天,二十多人的鮮血混着雨水噴灑在街道上。
手持砍刀的葉塵宛如殺神一般,閃轉騰挪快如疾風,殘肢斷臂漫天飛舞下,二十多人完全成爲了砧板上的羔羊。
短短五分鐘,二十多人就倒在地上,身上滿是刀傷的他們,咽喉卻全部被切斷。
瞪大雙眼躺在雨水之中的屍體,到死都沒有看清楚,他們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