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家政中心資歷最老的阿姨,帶孩子與照顧孕婦的經驗很足。
“萬阿姨,以後你就住這間屋,白天負責做飯,至於打掃家裏的活兒,我會再找一個阿姨。”
安排好了一切,我徹底的閒了下來,每日基本就是掰着手指頭算時間,除了盼着男人早點下班陪自己,就是跑到隔壁叨擾容凌去。
按着我是涼博川的老婆,肚子裏又順帶着一個,容凌就算是不歡迎我,也只能憋着氣,小心翼翼的將我迎進了門。
顧安已經完全適應了在容凌那邊,充當保姆照顧小兔子。除了不能名正言順的讓孩子叫她媽媽,其餘一切如舊。
“這房子裝修風格也太暗色調了,住的不覺得壓抑?”進門後,我稍稍打量着這幢別墅的裝修,突然想起那個面色冷鷙的男人,估計也就像是容凌那種性格的,纔會喜歡這樣子的房子。
顧安從陽臺將一大堆洗乾淨的衣服收了進來,疊整齊後,放到隔壁衣帽間裏。我饒有興致的看着她手裏,容凌的衣物甚至是貼身的內褲。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一家人呢。我說顧安姐,你乾脆近水樓臺先得月,直接那一家之主拿在手裏,到時候,你不就是小兔子名正言順的母親了?”這話,也就是開玩笑的說說。
說完,我發現顧安臉色怪異了起來,原本白嫩的臉頰透着一抹紅,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淡然,似乎沒聽見我說的,扭頭到廚房煮咖啡去了。
我立馬跟了上去,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裏頭有姦情,顧安和容凌是不是真被我說中了……
“姐,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妹妹?一個勁兒臉紅是幾個意思?你都搬到這兒快半個月了,一點苗頭都沒有?”那容凌也真算是正人君子,這個大個美人放跟前,半夜一點衝動都沒有?
難道,不喜歡顧安這種的?
我仔細的打量着她,比我大五歲,三十歲的女人,身上從內而外散發的是成熟的魅力。除了右腿走路有一點點跛外,顧安堪稱完美!的確,如今稍少打扮,與四年多前,做‘穆柔’時,少了許多勾人的媚態。可璞玉哪怕落了灰掩蓋了其光華,只要稍稍擦拭,終還會散發迷人的光彩的。
顧安,就是一塊精雕細琢過,卻蒙塵的美玉!
我不相信,男人會無動於衷的不動心,哪怕是容凌也不例外。
“他對你沒心思,你就不會主動一點,主動出擊,難道你真想賴在這兒三年,然後再被掃地出門?”我有些急切,這種事情,拖不得,還是要先下手爲強,容凌這種人,身邊女人成堆,下手晚了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了!
說到此,顧安終於張嘴了:“他不會娶我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沒有感覺,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容凌對我,只不過是可憐,是施捨,而不是憐惜。他的目光裏面沒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熾熱。”
我嘆息了一聲,很想敲開顧安的腦子,把自己總結勾搭男人的精髓給放進去!
從年會逼婚,到流產,後來一樁樁的事情,我細緻的和顧安說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顧安聽完了我的故事,驚愕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我和涼博川之間的牽扯,當聽到我在二十歲時,就敢用身子去釣男人,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顧安瞪着眼睛,好半響這纔回過魂兒來:“念念,你膽子太大了,你難道不怕,男人不認賬?”
“那時候,心思簡單唄,哪想過那麼多。雖然冒險,這結果不也是很美滿?所以,姐,你要是敢試着賭一把,就趁着好時機,把容凌的心勾住了……”
說到此,我清了清嗓子,打算替顧安制定‘勾搭容凌’三部曲!
可還沒等我說出具體計劃的時候,門口,某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門的男人,咳嗽了一聲,然後冷冷地開口道:“之前季御庭說你是不安好心的小妖精,這話果然不假。至於,顧安,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安分的女人,你若是存了什麼心思,我勸你趁早斷了,否則,就請你收拾東西滾蛋。”
容凌淡漠的瞥了我一眼後,將眸光落在顧安身上。
而在他說完這段話後,顧安的臉色有點白,腳步踉蹌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而我,有點內疚,自己多嘴了,才害顧安姐被人下臉子。
當下,我咽不下這口氣,急赤白賴的指着他:“喂,你欺負人上癮了是不是?你以爲像是你這樣,醜不拉幾的男人,我姐能看上眼?自己也不想想,三十好幾了,找不到老婆,說不準哪裏有問題。別以爲有小兔子,就能拿捏住我姐了,告訴你,追我姐的男人從這裏排隊到路口……”
我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拉着顧安:“走,咱們不理他,憑什麼要看人的臉色活?容凌不尊重你,你沒必要厚着臉皮待在這兒,誰稀罕!”
拉着顧安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特意的將門關的‘砰砰作響’。而顧安,走出別墅大門後,突然止住了腳步,想要回去。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說姐啊,你難道不懂,該拿嬌的時候,就拿嬌一點。那容凌剛纔說話多難聽,我要是早知道他這麼想你的,動不動讓你收拾包袱滾蛋,絕對不會讓你去勾搭他。”
“我不能走,小兔子她離不開我。”
“姐,你既然不能確保自己能待在孩子身邊一輩子,那長痛不如短痛,乾脆早點從這爛泥裏爬出來。你現在在這個家裏算什麼,不需要開工資的保姆,照顧孩子,收拾家務。那個男人還不給你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