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軒轅子兩人的震驚，也只是一閃而過，當即便反應過來，急忙衝着慕容冰冰搖了搖頭道：“若你說的是真的，他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因爲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周圍卻沒有了怨氣。”
“於是，他只能強行壓制體內的元力，硬生生停止突破，來到這裏之後，纔再次開始突破！可是，突破中途，強行壓制元力，一個不小心，便可能導致靜脈錯亂，丹田破裂，輕者修爲盡廢，淪爲廢人，重者可能當場爆體而亡！”
說話之間，軒轅子再次看向莫凡，他相信，莫凡一定知道突破中途中斷的後果，可是，他竟然還是這麼做了，若是換做其他人，可能已經停止突破了吧。
雖然停止突破，會導致之前的吸收、修煉前功盡棄，要想再次突破，必須要重新修煉，但是總比冒着如此風險，壓制元力，暫停突破風險小得多，一時之間，他對於莫凡倒是有些佩服起來了。
“這……”
軒轅子的一番話，聽的慕容冰冰也是一陣心驚肉跳，雖然她完全無法想象，莫凡是如何在突破中途停止的，但是她卻很清楚，軒轅子所說，絕非虛假。
至少，慕容冰冰認爲自己是做不到在突破途中強行停止的，元修在突破的時候，體內元力源源不斷的在每一條經脈之中快速運轉，中途停止？她實在難以想象。
嗡！
就在此時，莫凡頭頂再次出現了一個漩渦的虛影，周圍怨氣開始緩緩涌來，細看莫凡神色，似乎也變得平靜下來。
這一幕，倒是讓慕容冰冰三人略微出了口氣，軒轅子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莫凡的所作所爲是非常危險的。
他曾經親眼見過一名突破中的元修，被打斷修爲之後，丹田破裂淪爲廢人的，不過，他所見到的是被外界事物中斷修爲，而莫凡反倒是主動中斷，這種，他只是聽說過，還真沒有見過。
此時，慕容冰冰才注意到，剛纔逃跑的那團黑霧，就在不遠處，此時，竟然有魔族源源不斷的誕生出來，有高級魔靈，還有中級魔將，甚至，偶爾還會有高級魔將的出現。
嘭！嘭！嘭！
面對魔族，這些屠魔士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紛紛祭出殺招，陣陣悶響之聲，不絕於耳，一隻只魔族化爲怨氣，飄散開來。
在之前十幾只高級魔靈，無數中級魔靈的情況下，這些屠魔士對付起來都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此時，周圍只是數百隻中級魔將而已，一番衝殺，魔族可謂是死傷慘重。
“吼！人族，卑鄙！屠魔士，該死！”
就在這些屠魔士盡情屠魔的時候，那黑色怨氣之中，再次傳出一個暴怒的聲音，話音落地，黑霧涌動，更多的魔族快速衝出。
這一次，甚至有不少高級魔將，一隻只高級魔將也是怒不可歇，衝出黑霧之後，沒有絲毫停留，奔着身前的那些屠魔士就殺了上去。
“嗯？”
看着這一幕，旁邊的軒轅子倒是眉頭一皺，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此時，莫凡正在修煉，如若不然，他必定是能夠猜出幾分的，在之前
若是此時聽到這魔族的聲音，他必定能夠知道，這黑霧之中，肯定存在着一隻強悍的魔族，並且，正是這一隻魔族控制着這一團黑霧，使得凝而不散。
甚至說，極有可能是魔族在利用這一團黑霧修煉什麼強大的存在，要知道，在最之前，莫凡都曾經懷疑，魔族屠殺天石城數百萬人，聚集如此之多的怨氣，必定是有所圖謀。
如今，黑霧之中，這魔族的聲音出現了兩次，可是，卻一直沒有見到什麼強大魔族現身，只是中級魔將以及高級魔將，源源不斷的奔涌而出。
“軒轅，你發現沒有，隨着誕生的魔族越來越多，那團黑色怨氣便會越來越小。”
就在軒轅子眉頭緊皺的時候，旁邊秦雪倒是發現了什麼，略顯欣喜的看着軒轅子開口。
“嗯，這是必然的，這團黑霧，本來就是怨氣聚集所凝聚，如今，如此瘋狂的誕生魔族，對於怨氣必定是有所消耗，黑霧縮小，是必然的。”
這一點，軒轅子似乎是早就注意到了，當即點了點頭，不過，緊皺的眉頭，卻並未舒展開，再次開口道：“只是，我現在覺得，這一團黑霧，似乎並不只是怨氣那麼簡單。”
“這，軒轅，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秦雪倒是微微一愣，一邊轉頭打量那團黑霧，一邊開口詢問。
“魔族屠戮整個城池，聚集如此濃郁的怨氣，絕對不會僅僅是爲了誕生一些魔靈、魔將之類的，這黑霧之內，應該還有更加強大的魔族存在。只是，它的運氣並不好，碰到了莫凡，也碰到了我們。”
說話之間，軒轅子雙眼之中流露出一道精光，對於他來說，這裏乃是世俗之地，哪怕黑霧之中存在更加強大的魔族，也沒有絲毫的畏懼，這是來自屠魔士的自信。
嗡！
與此同時，在他們旁邊，盤膝而坐的莫凡，忽然是身軀一顫，額頭上有絲絲汗水滲出，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此時，他即將突破，可惜，周圍雖然有不少的怨氣，但是卻遠遠無法滿足他的需求，連頭頂的漩渦，此時也只有兩尺左右，而且，運轉速度極爲緩慢。
“這……”
旁邊，軒轅子自然是注意到了莫凡細微的變化，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莫凡，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很清楚，莫凡如此表現，便是周圍怨氣又不夠了。
只是，他實在是難以相信，莫凡一個真元境三層的元修，突破修爲，怎會需要如此龐大的資源，要知道，剛纔莫凡已經吸收了極爲恐怖的怨氣，若是一般真元境三層元修，吸收如此之多的元氣，恐怕早已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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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索之下，軒轅子微微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對莫凡，瞭解還是太少了，莫凡身上的祕密，遠遠不是他所瞭解那麼簡單。
“各位，如此下去不是辦法，想辦法將凝聚成團的黑霧打破，否則，它將一直孕育魔族。”
數息之後，軒轅子擡頭，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與魔族作戰的衆人，振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