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怨氣之中，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快速旋轉，引起一陣陣狂風，發出刺耳的呼嘯之聲，周圍濃郁的怨氣，源源不斷的被漩渦吸收。
呼！
漩渦正中心，莫凡盤膝而坐，無盡的怨氣，順着恐怖的漩渦，瘋狂的涌入他的身體，這一刻，他那並不龐大的身軀，彷彿就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無窮無盡的吸收着周圍的怨氣，“這小子，這也太恐怖了吧！”
“是啊，如此吸收下去，不會出問題吧？”
“他剛纔已經吞噬了極爲磅礴的怨氣，修爲也成功突破了真元境四層，此時，若再繼續吸收下去，恐怕身體會支撐不住啊！”
足足近半個時辰之後，周圍幾名屠魔士，開始爲莫凡擔心了，一邊慢慢靠近莫凡，一邊議論紛紛，當來到近前的時候，一名中年屠魔士，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軒轅，有點不對勁，他的意識似乎有些薄弱了，怎麼回事？”
略微感知一番之後，這中年人急忙衝着軒轅子開口，神色之中，滿是擔憂之色。
“嗯？嘶！”
聽到這話，軒轅子也是急忙感應一番，當即眉頭一皺，甚至是倒吸了口涼氣，在之前，他是很相信莫凡的，認爲莫凡如此瘋狂吸收怨氣，必定是有所分寸的。
可是，如今細細感應之下，正如那中年人所說，莫凡的意識非常薄弱，甚至，如同是陷入昏迷一般，若是單單進入修煉狀態，絕對不會出現意識薄弱的情況的。
“這……軒轅師兄，莫凡不會有事吧？”
與此同時，慕容冰冰也是略微感知一番，自然也是感知了出來，臉色略顯慌張，急忙開口。
這種意識薄弱的狀態，是很明顯的，只要是有點修爲，都能夠感應的出來，只不過，剛纔他們這些人距離莫凡都比較遠，也沒有太過注意，如今，細細感知之下，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莫師弟現在的情況，着實有些複雜，若是普通元修，意識薄弱到如此程度，必定已經陷入昏迷，可是，他並沒有昏迷，反而是依舊在運轉功法，吸收怨氣，那便說明，他的意識還是存在的。”
“可是，在我們感知看來，他的意識，確實是極爲薄弱，如此情況，絕非簡單的修煉那麼簡單。”
此時，軒轅子也是眉頭微皺，緊緊的盯着莫凡，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衝着衆人開口，很明顯，他也說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軒轅兄，莫公子可曾修煉過什麼特殊功法？”
忽然，王曉天上前一步，面露喜色的看着衆人，繼續開口道：“也許，莫公子此時，只是在利用自己的特殊功法，來加快吸收怨氣的速度呢。”
“這……”
“這倒不是不可能，只是，這也太過詭異了吧。”
“曉天說的也並不
無可能，畢竟，他可是天道預言中人，許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莫凡，對於周圍的一切，根本就毫不知情，甚至，連他自己的意識世界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是毫不知曉。
此時，莫凡本身的意識，已經徹底沉浸在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妙感覺之中，他的意識完完全全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當他的意識淪陷之後，腦海中出現了一縷一縷極爲淡薄的黑色氣體，最初，這些氣體是非常細小的，甚至是微不可探的。
可是，當他源源不斷，吸收了更加龐大的怨氣之後，此時，腦海之中這些黑色氣體，已經不再是極爲薄弱了，反而是化爲了一股股清晰可見的黑色氣體。
這些氣體，在莫凡腦海之中，四處遊走、飄蕩，彷彿沒有意識的靈魂一般，可是，這些黑色氣體的本體，卻是真真正正的意識。
一直以來，莫凡以吸收怨氣來修煉，每當他吸收了怨氣之後，都會被天罡混元體分解、吸收，融入到他的丹田與身體各處的細胞之中。
若是吸收天地間無意識的怨氣，或者是吸收少量的怨氣，對莫凡來說，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影響，可是，莫凡吸收的可不僅僅是天地間的怨氣，更不是少量的吸收。
他不僅僅大量的吸收了怨氣，而且還大量的吸收了一些魔族被斬殺之後所化作的怨氣，怨氣一旦化爲魔族，只要不是怨靈，便已經有了自主意識。
雖然魔族是被斬殺，化作了怨氣之後，他才吸收的，但是這些怨氣之中，仍舊是有極其微弱的魔族意識存在的，只是極其微弱，不會被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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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罡混元體沒有強化之前，莫凡只能是吸收天地間的怨氣，或者是將魔族斬殺之後，方纔吸收怨氣，可是，在來天石城之前，他的天罡混元體已經進入高等。
剛纔，在天石城之中，他瘋狂吸收怨氣，恐怖的巨大漩渦也是首次誕生，同時，在那恐怖的漩渦之下，他已經可以直接吸收高級魔靈之下的任何魔族。
發現這一點之後，莫凡自然是欣喜若狂，不顧一切的瘋狂吸收，在那個時候，已經導致他意識的淪陷，只是，並未引起他的注意，不過，在那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心思去在意那麼多。
千萬不要小看天石城中的那一段時間，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莫凡吸收魔靈的數量，是極爲恐怖的，畢竟，當時圍繞莫凡的魔族，數量最多的便是魔靈之類的，巨大漩渦的加成之下，他的吸收速度極爲恐怖。
魔族被殺死化爲怨氣之後，意識是極爲薄弱的，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當他完完全全吸收一隻活着的魔族的時候，那些怨氣裏面所蘊含的意識，可以說是相當強橫的。
哪怕進入他體內之後，被天罡混元體分解，仍舊是會有一部分意識殘餘，而這些殘餘的意識，便會跟隨怨氣化爲元力，然後融入到他的丹田以及身體各個細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