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

    我有種置身夢境,還沒醒來的感覺,我揉了揉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問道:“你怎麼來了”

    “歐媽媽,你好臭”大麥一開口便嫌棄的捂住鼻子。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還穿着昨天去酒吧的衣服,呼吸間都帶着酒氣,也難怪大麥會嫌棄。

    “抱歉,寶貝兒,我就去洗澡”我連忙起身,可是酒意似乎還沒下去,我險些跌倒,而這時門口還有爭執聲。

    我看了眼大麥,他衝我無奈的攤了下手,而我已經從爭執聲中明白了什麼,對着大麥一笑,走出了房間。

    “洛,洛......她不讓我進去”克斯裏指着擋着他的保姆,如個孩子般着急的衝我求救。

    “太太,這個人我不認識”保姆義正言辭的給我解釋。

    昨天真是喝的太多了,到現在我走路都像是腳下踩着棉花似的,我踩着軟綿綿的步子往沙發那邊走去,對保姆說道:“他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吧。”

    我的話保姆並沒有立即響應,還是橫在門口,一副十分不願讓克斯裏進來的表情。

    我口渴的厲害,端起桌上的半杯水便喝了起來,一口氣喝完,等我要放下杯子的時候,我忽的覺得哪裏不對,我又把杯子拿起來,放到鼻間去嗅......

    可我還沒碰到杯子,保姆已經走了過來,“太太,給我吧,我去洗了”

    說着,沒等我把杯子給她,她便把杯子從我手裏算是用奪的拿走了,而且我好像看到她有些慌的樣子。

    “等等”我叫住保姆。

    “這杯子之前誰用的”我喝完了再問,有些多餘了,可是那上面的煙味,讓我好奇了。

    “是,是房先生,昨晚他送你來的,”保姆回了我,語速有些不流暢,我覺得可疑的時候,就聽到保姆又說了句:“對不起太太,剩下的水我沒來及倒,才讓你喝了。”

    這個解釋,在我看來她緊張是因爲我喝了房晁升喝過的水。

    沒錯,我的確介意,可是喝都喝了,我介意還有個毛用

    原來杯子上的煙味是房晁升的,我還以爲是......

    歐洛啊歐洛,你怎麼還不死心

    我暗在心底數落自己,而這時克斯裏已經走了進來,看着我一身褶皺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還有一身的酒氣,“洛,你怎麼了”

    “沒事,我先去衝個澡,一會聊”

    我說完,衝他擺了下手,便去了洗漱間,我快速的洗了個澡出來,整個人已經清爽了很多。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克斯裏的到來讓我意外,其實我這兩天正準備給他打電話呢。

    我沒在忘記要找鮑諾,而鮑諾有可能就是被薛惠文給藏起來了,克斯裏做爲薛惠文的前夫,他應該能知道她在哪。

    “是我,”大麥很黏我的貼在我身邊,“我想你了。”

    說出這話時,我能聽到他聲音裏弱弱的委屈,想到我曾經答應克斯裏繼續給大麥當老師,卻食言的事,我歉意的吻了吻大麥的頭,“對不起寶貝。”

    “大麥想你是一方面的原因,我來這裏也是因爲合作問題,”克斯裏說到這裏的時候看着我,“祈出了事,合作問題我需要重新考慮。”

    我沒想到克斯裏也知道了這事,要知道這事一直對外隱瞞着的。

    “你怎麼知道”我問他。

    克斯裏沒有回答,我知道他是不想說,其實他不說我也猜得到,應該是薛惠文透露給了他消息。

    雖然我還沒有證據,但我知道我和祈向潮會先後進去,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你想終止合約”我問克斯裏。

    “no”克斯裏搖頭,“終止合約是違約,要付違約金的。”

    “那你想怎麼做”我問他。

    克斯裏笑了,“洛,這是商業機密,我無權告訴你。”

    克斯裏的話提醒了我,我現在已經不是祈太太了,不過他的消息倒是靈通,連這個都知道了。

    不過我知道,克斯裏除了大麥和合作的原因,他來這裏應該還有一個目的,既然他不說,我也裝不知就好了。

    “薛惠文在哪”我見到了他,直問。

    “不知道”克斯裏說完又笑了,“你不信,對吧”

    “克斯裏,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我的妹妹不見了,我懷疑是被她控制或藏起來了,”我實話實說。

    “洛,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克斯裏很認真的回我,不像是撒謊。

    “可......”

    我還想再問什麼,可這時,我的衣衫被晃了晃,我低頭看到大麥正仰頭看着我,“歐媽媽,我能跟你一起生活嗎”

    雖然我現在的狀況讓我和小糖果的相處時間都少之又

    少,可面對大麥看着我的眼神,我真的無法拒絕。

    “當然”

    我應允,可是我話音剛落,一道聲音插了進入,“我不同意”

    說話的是小糖果,她氣兇兇的走了過來,看着面前的大麥:“這是我媽媽,你不能叫她媽媽。”

    小孩子都喜歡佔獨,我知道的,但是小糖果這樣一兇,頓時讓大麥嚇的往我懷裏縮,一雙眼睛也瞬間蒙上了淚水,想到他曾被親生母親虐待過的事,我的心瞬間一疼。

    我摟住大麥,輕輕拍了他兩下,然後看向小糖果,“不許這樣說,大麥是朋友,也是客人。”

    “他要跟我搶媽媽我不喜歡”糖果說完,也紅了眼眶。

    一邊的克斯裏看着這情景,叫了我一聲,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衝他搖了搖頭,“沒事,小糖果只是怕我被大麥搶走。”

    “我不搶”大麥在我懷裏小聲的回了一句,我的心瞬間更疼了,疼大麥的懂事。

    克斯裏還有事,他走了,大麥留在了這裏,小糖果不喜歡大麥,理都不理他,大麥也拘束,不敢亂動。

    看着他們這樣,我知道不行,恰好今天是週末,我便帶着他們出去玩。

    我這個方法果然有效,在遊樂場轉了一圈後,糖果和大麥已經成了好朋友,早把搶媽媽這事給忘到了腦後。

    在遊樂場玩完,我帶他們去了肯德基,我知道這裏的食品,孩子喫多了不好,但沒辦法孩子喜歡。

    兩個孩子喫完又去了遊樂區繼續玩,我看着他們,坐在那裏想我的心事,可這時出事了,大麥哇哇的哭了起來,我還聽到小糖果的嚷嚷聲:“你道歉,是你碰倒了我弟弟。”

    半天前還對大麥不容,現在已經自稱是自己的弟弟了,我連忙跑過去,只見一個小男孩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一副被小糖果嚇唬到的樣子。

    的確,小糖果這架勢很牛叉,不像個女孩子,倒像個男孩。

    “怎麼回事”我一邊抱過大麥,一邊問。

    “是他搶着上滑梯,把大麥給撞倒,還不說對不起”糖果搶着解釋。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別這麼兇,”我說着,看向被小糖果嚇唬的頭都不敢擡的男孩,“沒事的,下次小心點。”

    我剛說完,就聽到身後響起急急的聲音,“怎麼回事,兒子怎麼了”

    小男孩一聽自己的媽媽來了,嚇的也哇的哭了,我站起身準備解釋,可還沒等開口,對方就叫了我一聲,“歐洛”

    我怔住,眼前的女人很面熟,應該是我的同學,可我一時間就是想不出她的名字來。

    這有些尷尬了

    “呵......是你,這麼巧”我只能這樣打招呼。

    “是啊,好巧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年輕,”女人對我露出了羨慕之情。

    “哪有,老了”我謙虛的說。

    “媽媽,我不是故意撞倒這個小.弟弟的,可是這個姐姐好凶”男孩這時告狀。

    我連忙說道,“沒事的,阿姨不怪你,姐姐也不是怪你,是讓你小心一點。”

    女人對着男孩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你這個臭孩子做事就是毛手毛腳,怎麼能碰到小.弟弟”

    男孩委屈的癟嘴,我又說了幾句話,解開這個誤會後,小糖果和男孩一起帶着大麥去玩了,而女人也拉着我到一邊與我聊了起來。

    “歐洛啊,我一直相信你,我從來沒信那些謠言”

    “歐洛,簡丹妮上學那會表面跟你好,背地裏事沒少說你壞話。”

    ......

    “歐洛,你看你二胎都生了,保養的還是這麼好,不像我現在都一中年婦女了”

    聽到這話,我知道她誤會了,我剛要解釋,就見他看着不遠處的大麥和小糖果說道:“這基因真是了不得,你看你兒子和女兒都像你。”

    呵呵

    我暗笑了,小糖果像我沒問題,可是大麥跟我一毛錢關係沒有,哪裏像我了

    女人又跟我聊了一會,直到她老公打電話叫她,她才帶着兒子走了,臨走還要了我的微信,說是以後常聯繫。

    小糖果和大麥玩的也有一會了,我準備帶他們走,可這時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說是想給我們三個人拍張照,想貼在影視牆上。

    “太太,你女兒和兒子都隨你,太漂亮了”

    拍完照,工作人員也這樣說了一句,而且我看着她相機裏的我們三個人,還別說真有些像。

    可薛惠文的孩子怎麼會像我呢

    我心底起了疑,然後我想起祈辰西曾經帶着薛惠文的表姐取走我卵子的事,再加上薛惠文曾經幹過盜精的事,一股不敢想的可怕想法迸入我的腦海。

    我只覺得既緊張,又全身冰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