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212章 沒想過復婚
    這份凌亂,有見到他的喜悅,有他一直沒與我聯繫的恐慌,還有恨不得撲向他的激動......

    祈向潮沒有動,他站在原地,看着我一步步向他走近,他瘦了,襯顯得五官更加立體,頭髮也短了,應該是剛理過,還有他的那雙眸子愈發的深沉了,深的讓我看着的時候,只覺得心越來越慌。

    “向潮,我一直等着接你,卻沒有接到”我終於走到了他的身邊,上前,我抓住他的衣袖,微微擡頭仰視着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而我的聲音已經蒙上了委屈的哽咽,繼續說道:“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開機,我到處找你,也找不到你,我好着急。”

    可是我說了這麼多,他仍是沒有一個字,好像失語了一般,我抓着他的手不由緊了,“向潮......”

    “房晁升應該把判.決書給你了”他終於開了口,聲音依如從前般低沉性感,可是卻那麼冷,冷的讓我抓着他的手都抖了。

    “向潮,我知道那判.決書是你爲了幫我洗脫罪名才弄的,我不怪你,現在這件事已經弄清了,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隨時可以去復婚,”我急急的說,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下一秒,他的大手伸出來,捏在了我的手腕上,我就感覺一痛,被他扯開,“我沒想過復婚”

    冰冷的話,讓我怔愣,我眨了眨眼,以爲他是在擔心什麼,於是點頭說道:“行,不想復我們就暫時不復,反正不急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祈向潮再次出聲,如此絕決,清晰,讓我再也無法爲他尋找藉口的話,讓我的心一下子停跳了。

    “祈向潮,你在說什麼”我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而他沒有再理我,而是擡步走了,我反應過來去追,可是周山卻將我擋在他的身外,“總裁要開會”

    一直到祈向潮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對不起歐小姐,總裁交待了,不要讓你在這裏”之前不讓我進祈向潮辦公室的祕書走了過來,對我下了驅逐令。

    我看着她,有種置身夢幻中的不真實,“是祈向潮說的麼”

    此刻,我的聲音變得好無力,像是撒了汽的汽球一般。

    “是的,總裁要你出去”祕書又重複了一遍,而這話簡直就是往我臉上甩耳光。

    誰不知道我是祈向潮的太太,誰見了我不是點頭哈腰,眼底全是羨慕,可是此刻,他卻讓人來趕我,把我趕出這裏。

    我一直都是驕傲的,這一刻,我的驕傲被狠狠的踩了地上。

    祈向潮,這是爲什麼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我在心底吶喊,而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不過在眼淚落下的剎那,我轉了身,近乎逃似的離開了天石集團。

    我對自己說,就算要哭,也不要在這些人面前,這些女人哪個不幻想成爲祈向潮身邊的人,又哪個不對我表面奉迎,背後卻嫉妒我的抓狂

    如果此刻我哭了,明天整個天石集團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幸災樂禍的

    其實,就算我沒哭,估計明天,或許不用到明天,我前腳離開,後一腳我被祈向潮攆出門的話題,就會成爲大家茶水間的熱聊。

    因爲我坐的是電梯,我怕被別的人看到,我一直強忍着沒有哭,那是活生生的把眼淚往回咽,那種滋味,真是沒有任何語言能來形容。

    終於捱到我出了天石集團大樓,我可以哭了,可是眼淚卻被憋回去了,沒有了。

    我想走的,真的

    他說沒有關係了,就沒有關係了,我何必去求他

    他想玩什麼就玩好了

    我骨子裏的驕傲讓我直接就去了停車場,可是當我打開車門的剎那,我又停下了。

    我不能走,就算他說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也要問清爲什麼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緣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離婚

    我在出事前,我和他那麼恩愛,一切明明都那麼好,我出了事,他甚至爲了救我,不惜自己進去。

    現在他說沒關係了,這肯定不對,他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

    想到這裏,我又重新折身回去,我要問清,我要他給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坐在天池集團中央花壇那等他,而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小寧寧打來的,她一定是問祈向潮的事,雖然此刻我不敢接她的電話,我怕一接電話,我就會忍不住的哭。

    我沒接電話,她於是便發了微信過來:找到祈向潮了嗎我打他手機,一直是關機。

    看着這話,想着祈向潮剛纔對我的無情,我先前沒有哭

    出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我一邊哭一邊回她信息:找到了,沒事

    尤其是打出沒事兩字的時候,我的心真是苦澀的像是吞了無數個檸檬。

    “沒事就好,小兩口這麼久沒見,一定熱情似火吧”下一秒,小寧寧發過來調侃的話。

    這讓我更加難受了,我該如何對她說,祈向潮對我沒有熱情似火,只有冷若冰霜。

    最終我發了個害羞的表情過去,小寧寧也沒有再發消息過來。

    我抱着手機,仍眼淚橫流。

    可是我眼淚還沒幹,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何東凌打來的,我肯定不能接,我一接電話他就能聽出我聲音的異樣。

    不過他這個電話,讓我想起來,我找他還有別的事,在我平復了情緒之後,我才把電話給他回過去。

    “怎麼沒接電話”他開口就問。

    “沒,沒聽見......”

    “接到你老公了”何東凌竟然也這麼問。

    我以爲我已經平復了情緒,我已經我眼淚掉完了,已經沒有眼淚了,可是何東凌一句老公再次觸到我的淚點,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歐洛”何東凌在那邊低低叫了我一聲。

    我捂住手機的聽筒,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何東凌還是好像看到現在的我一樣,有些急的問我:“怎麼了祈向潮他對你怎麼了”

    何東凌的關心,沖垮了我最後的隱忍,我再次哭了起來,甚至出了聲。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想哭

    最終,我只得先把電話掛掉,讓自己哭個痛快,而這一哭之後,我的眼睛都腫了,我不得不戴上墨鏡,然後再給何東凌回了電話。

    “你在哪”他開口就問我。

    我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過來找我,但現在我絕對不能讓他過來,如果他知道了祈向潮這樣對我,以他的脾氣,恐怕不用我做什麼,他便會找祈向潮理論吧。

    再加上我之前與他的關係,祈向潮說不準又會誤會,這無疑是亂上添亂。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因爲哭的太傷心的原因,以至於現在的我,一說話還會打噎。

    “歐洛......”

    “何東凌,只是一點小事,我會解決的”

    那邊何東凌沉默了幾秒,終於放開這個話題,“你昨晚說的鑑定,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樣本你準備好,我去取。”

    聽到他這話,我纔想起來要做鑑定,不是我不把大麥的事放在心上,而是我原本打算等見了祈向潮,把我的懷疑跟他說,然後再決定做鑑定的。

    而現在......

    不管祈向潮了,這個鑑定我必須要做,想到這裏,我對何東凌回道:“我知道了,晚點時間我會跟你聯繫。”

    “洛洛,”何東凌叫了我一聲,“有什麼事給我說,知道嗎”

    他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他會幫我,只要我開口。

    “嗯”我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多餘一個字。

    大概是他聽出我不願多說,也沒有再多問,便在沉默了幾秒後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對着天空深吐了幾口氣,然後盯着天石集團大樓的正門,坐在花壇上繼續等祈向潮。

    結果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從太陽正值正午,我都等到了太陽偏西,雖然秋天的太陽已經不是那麼毒辣,可是曬的我仍頭腦發脹。

    這一天,從早到晚,我似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他。

    之前是等他出來,現在是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終於,在又等了四個小時後,我等到了祈向潮,我起身就要走這去,不知是我曬的太久,還是坐的太久腿麻了,起身的那一剎那,我差點摔倒。

    而祈向潮看到了我,在我要摔倒的剎那,我明顯看到他神色一慌,甚至有想向我衝過來的感覺。

    原來他還是關心我的

    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反應,也讓我慌亂的心有了新的希望,我向着他小跑過去,可是我還沒跑到他的身邊,就看他的腳步突的轉了方向。

    “祈向潮......”

    我再叫出聲,可是我話音落地剎那,一輛暗紅色的商務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司機下來拉開了車門,祈向潮坐了進去,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車子啓動,我追着的腳步只得停下,而在車子拐彎的時候,另一側的車窗降下,我看到了薛惠文的臉,雖然她戴着墨鏡,但我感覺得到,她在衝我笑。

    是對我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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