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他打死了那個混蛋。
“洛,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克斯裏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喚回,我看着他,這才發現他們竟然不知道打人的是祈向潮。
是不是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祈向潮便會有人命官司。
此刻,我的念頭竟是保護他,不許他有麻煩。
“我不知道,”我不敢看克斯裏眼睛,低低的回他。
“你不認得,還是不記得”克斯裏又追問我。
我連忙蜷縮起自己,雙手也捂住頭,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克斯裏不要問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一邊的小護士見狀,連忙說道:“先生,現在她剛恢復,你不要刺激她。”
“好,好”
克斯裏說着,坐到牀邊,大掌按住我的肩膀,“洛,我不問了,你別激動。”
說完,他將我攬進懷裏,我趴在他的肩頭,全身都在顫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那人真的死了嗎”
“嗯這種混蛋死有餘辜”克斯裏似乎也十分的憤怒。
“是薛惠文給我下的藥,是她......是她想害我,”我說到這裏,牙齒都在咯咯作響,如果不是祈向潮昨天出現,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你確定”克斯裏似乎並不相信。
“我當然確定,是她讓侍者端酒給我,還用大麥刺激我,我纔會着了他的道,”我對克斯裏控訴。
“克斯裏,這個女人太可恨了,我要讓她付出代價,”我抓着克斯裏,毫不掩飾的暴露出我對她的憎恨。
“洛......沒事了,沒事了,”克斯裏卻只用這樣的話來安慰我。
“我是怎麼來這裏的”我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是酒店服務生把你送你來的,說是發現你的時候,你和那個混蛋都暈死在房間,”克斯裏的回答讓我暗暗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人知道祈向潮出現過,只要我說那人是我防衛失手打死的,就不會有人懷疑。
下午的時候,警察來了,關於這個我早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他們問我的時候,我並不心慌。
“房間的玻璃是碎的,是外力撞擊造成,歐洛小姐請問是誰進入過你們的房間”警告對我審問。
“我不知道,當時我被藥物控制了,我什麼也都不記得了,”我用這個打馬虎眼。
警察似乎不信,但面對我就是不知道的答案,他們只能做罷,便繼續問我:“那關於奧德的死,你有什麼解釋”
奧德
原來那個流氓叫奧德
“我是正當防衛,他要侵犯我,我纔會對他動的手,”撒謊的人都會心虛,我也不例外,說這些話時,我一直低着頭,不敢看警察的眼睛。
“那歐小姐能描述一下,你是怎麼防衛的嗎”警察又問我。
我閉了閉眼,昨天祈向潮打那個混蛋的畫面,再次浮現在我腦海,我便一一轉述了出來,“我碾踩了他的小兄弟,我趁他喫痛之際,便用椅子砸了他。”
雖然我願意爲祈向潮承擔下罪名,但我也不想真的擔上坐牢殺人的罪。
坐牢是小事,關鍵是在牢裏,我什麼都不能做了,要知道大麥還等着我這個親生母親去救呢
“歐小姐,奧德一米八二,體重七十公斤,你目測也就是一米六八左右,身體不超過五十公斤,你說你打一個男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警察的質疑是有道理的。
我做了吞嚥的動作,心開始泛慌,但我對自己說不能慌,不能慌。
“歐小姐,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警察逼問我。
我暗暗掐了自己的一下,“因爲我練過跆拳道,而且是黑帶,雖然我在身高和體重上與他有懸殊,可當時他色,欲薰心,對我沒有猝防,我一招就讓他倒在了地上。”
兩個審問我的警察相互看了眼,然後又看向我,“就算歐小姐說會功夫這個理由成立,那根據你血液檢測報告來看,你服用的藥物裏除了大量的情藥,還有迷魂散......而迷魂散會讓你全身無力,意志漸失。”
聽到這個,我隱約明白,他們要說什麼了,果然他們接着說道:“我們就不明白了,在那種情況下,別說是跆拳道,就算是你們中國功夫,也是使不上的,歐小姐該如何解釋,你在藥物之下,是如何能擊倒一個比你強壯,且身體指標正常的呢”
“這個,我哪知道”我裝不懂,“我當時反正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讓那個混蛋碰我”
“歐小姐,你知道包庇罪與罪犯可以受同樣的刑罰”警察算是對我威脅了。
“我,我沒有包庇,人就是我打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到這裏,我擡起頭來,“還有你們爲什麼不追究是誰給我下的藥她對我又是什麼目
的”
警察沒想到我還會提出新的控訴,神色複雜的看着我,我則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你們不是懷疑有人進入那個房間嗎我覺得就是有給我下藥的人派去的”
面對警察驚詫的目光,我繼續說道:“你們不是懷疑被下藥的我,是沒那個力氣致死那個混蛋嗎那就有可能是進來的人做的,然後陷害於我。”
“警察先生,你們現在應該去查那個給我下藥的人,查到了她,一切就會查到了”
薛惠文我讓你害我,這次我要讓你嚐嚐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今天我就要借你的刀,把你給殺了
一想到她對我做的事,想到她說的如何凌虐大麥的話,我就恨不得把她撕個粉碎。
“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嗎”警察似乎認可了我的說法,問我了。
“薛惠文”我無比肯定的給出這三個字,並說道:“那晚我什麼東西都沒碰也沒喫,就只喝了她讓侍者端給我的一杯酒。”
說完,我怕他們不信,又說道:“當時會場有監控,你們可以去調。”
“不巧的是,那天監控線路起火,所有的監控都壞了”說到這裏,警察也自嘲的笑了下,“不然我們直接通過監控便能查到一切了。”
這麼巧
我纔不會信,除非有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