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一痛,針扎進我的肉裏,不過祈辰西並沒有立即往裏推那些邪惡的液體,而是看着我,“歐洛,這可是一種好東西,會讓你欲仙欲死的,我敢保證,這輩子你都沒嘗過那種滋味,等你嚐到了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祈辰西,你住手”我驚恐的低吼着。
“住手可以,”祈辰西邪惡的笑着,“不過如果這東西不注進你的身體,那就注進你兒子的身體。”
說着,他拿過遙控器又要按,我知道他只要一按遙控器,就會和那邊的賓利連上,而大麥就會有危險。
“不要”我呵住了他,然後看着他,聲音已經顫抖,“祈辰西不要傷害我兒子,我願意注,我願意去替你做交易,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母愛果然偉大啊”祈辰西笑了。
說完,他又看向薛惠文,“看到了嗎這就是做老大的方法,讓她乖乖的心甘情願的去做。”
薛惠文惡狠狠的瞪着他,似乎還沉浸在他背叛的憤怒裏。
“不要動她,我把錄到的資料都交給你們”這時李慧開了口。
祈辰西哼了一聲,看向了薛惠文,“現在知道是誰背叛你了吧”
說完,他又看向李慧,“等我收拾完她,就再收拾你我要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
“寶貝兒,現在開始了”祈辰西嚇唬完李慧,再次看向我,同時捏着針筒的手也開始動了。
這一刻,我閉上了眼。
砰
就在這時,我耳邊忽的一聲巨響,我聽到了一聲悶哼。
“警察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我睜開了眼,看到祈辰西的手臂在汩汩流血,我只是驚詫一秒,便拔掉還插在我身體裏的針筒,扔到了地上。
也就在這一剎那,我的頭一痛,是祈辰西用另一隻手砸了我,再然後我的脖子一緊,被他給勒住。
“裏面的人誰也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警察的聲音響起。
“臭娘們竟然把資料都傳出去了”祈辰西惡狠狠的看向被制擎住的李慧。
“帶着她,我們走”薛惠文衝祈辰西使了眼色。
雖然剛纔兩人才反目,可在這個時候,他們又統一了戰線。
“不過祈辰西並沒有立即帶我走,而是用那隻他受傷的手臂從地上撿起被我扔掉的針筒,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要給我注射這種東西
“祈辰西......”
我叫出他名字的剎那,他再次將針扎進我的皮膚,並推動了針筒......
在祈辰西抽出針筒的剎那,腿一下子就軟了,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少給你裝死,走”祈辰西踢了我一腳,把我向外拽。
我看向李慧,哪怕到了此刻,她仍給我一種不要怕的眼神,我現在還用怕嗎我被注了毒,已經是半死之軀了。
與此同時,祈辰西的槍對準了李慧,我幾乎想也沒想,便用頭猛的一撞,結果祈辰西被我撞的晃了一下,那一槍打偏。
也就在這時,李慧逃開了制擎,祈辰西還想開槍,這時薛惠文吼了聲,“快走”
出了船艙,薛惠文已經上了一艘快艇,祈辰西帶着我欲往快艇上跳,不過他終究是受了傷,在跳的時候,我的手肘用力一搗,他喫痛的鬆手,而我也就是那一剎那跳入了水裏。
我聽到祈辰西罵了一聲,但薛惠文讓他不要管我了,快艇啓動,她們離開,不過警察的快艇也緊追而上。
他們上演着你追我逃的戲碼,而我在水裏也越來越沉,我這是要死了嗎
可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救回大麥,我還沒有得到小糖果的原諒,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
“小糖果,大麥,祈向潮......”
我默默的叫着他們的名字,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就在我以爲我會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這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時,一個有力的手臂托起了我,“洛洛,洛洛......”
我被推出了水面,粗喘咳嗽之後,我看到了祈向潮,這一剎那,所有的恐懼和委屈讓我一下子抱住了他。
“大麥很安全,你不用擔心”他以爲我擔心這個,可我該怎麼告訴他,我經歷了什麼。
我沒有說,而且此刻也不適合說,不過大麥安全就好了,我再也沒有什麼可擔心了的。
“走,我帶你游過去”祈向潮說這話時帶着我往遊輪那邊遊,可是我不知怎的,就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洛洛,你怎麼了”祈向潮也感覺到了我的不對。
此刻的我好冷,不僅冷,而且還噁心頭暈,這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難道是剛纔祈辰西給我注射的東西起反應了
意識到這個,我的心更冷了,這纔多大一會,那東西就發揮效力了,他這是給我用了多大劑量
我不敢想,我甚至不敢想上了遊輪後,我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我就此就像我曾經見過的那些吸.毒者一樣,我寧願被淹沒在這片海里。
“祈向潮,”我抓住他,“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洛洛,我們先到遊輪上再說”
“不”我搖頭,“我現在要說,必須說。”
祈向潮警惕的四下看着,我知道他在擔心薛惠文的那些餘黨會潛伏在這附近,對我們不利。
他在四下觀察了以後,纔看向我,“什麼”
“答應我照顧大麥,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照顧”大麥是我的孩子,可是他的父親是誰我並不知道,如果我死了,那他唯一依靠就是祈向潮了。
他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擰起了眉,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並沒有,只說了三個字,“我答應”
“還有,”我看着他,想起我和他的點點滴滴,“還有,我愛你。”
說完,我對着他吻了過去
電視裏最浪漫的鏡頭,便是男女在海底擁吻,可此刻對我來說,這不是浪漫,而是絕別。
祈向潮大概被我弄懵了,沒有什麼反應,而我在吻了他幾秒後,對着他用力一咬,他沒有猝防,在痛意之下一下子鬆開了拉着我的手。
而我也身子一退,退離他幾步遠,他看着我,“歐洛,你在幹什麼”
“祈向潮不要管我,走,你走”說完,我眼睛一閉,任由自己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