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280章 愛我所愛
    這是他第一次吻我,但我一點都沒有意外感,我甚至沒把這個當吻,我不知道怎麼會是這種感覺,難道是麻木,麻木的對別人的碰觸也沒有反應了嗎

    我沒有動,就任由他這樣貼着,小池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就是這樣貼着我的脣,他的脣涼涼的,貼的很密實,帶着股子懲罰的怒意。

    大概是我的麻木,終是讓他無法再對我做其他,許久,他鬆開了我,頭低了下去,“你還要怎樣歐洛,你究竟還樣怎樣”

    短短的兩句話,卻是透着他的疲憊和無奈,這一刻,我才發覺這一年來,我沉浸在對祈向潮的愛裏和思裏,沉浸在自我的傷痛裏,卻不知不覺拖累了眼前的小池。

    “小池,別對我這樣,我不值得”我低低說。

    我的話讓他痛苦的閉上眼,然後笑了,笑的很苦,“你這樣做又值得嗎”

    他的反問讓我無言,是啊,明知道沒有意義還是想去做,沒知道沒有結果還是不捨得放棄,這就是愛,不是值不值得能衡量的。

    “走吧”在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後,小池仰頭長出了口氣,對我說出這兩個字。

    我沒有動,他看着我,“不是要見他嗎我幫你”

    我愣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以爲他是要帶我走,卻沒想到他會說帶我見他。

    “你認識他你早知道有這麼一個他存在”意外之後,我想到什麼急問。

    小池搖了下頭,“如果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那麼我一定把你帶的遠遠的,讓他永遠沒有機會出現在你面前。”

    這話說的帶着幾分懊惱的悔意,但卻是他真實的想法,而且後來這句話他不止一次對我說過。

    “我在這邊有朋友,總能打聽到的,”小池又給我瞭解釋。

    我沒有再說什麼,哪怕他已經如此罵我了,但我還是執迷不悔的想見那個人,這種癡迷像是一種病。

    小池把我帶去了醫院,處理了外傷,爲了確保我沒傷到骨頭,還堅持給我拍了片,從醫院離開,他又把我帶到了酒店,給我買了衣服,讓我吃了一頓飽餐。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只負責好好的睡覺休養,”小池安頓我好,他似乎有事要去辦。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而他已經懂的我的眼神,再次嘆了口氣,“我是幫你查你想見的那個人,而你也應該不想被他看到你這副鬼樣子吧”

    小池的話讓我低下了頭,剛纔洗澡的時候,我看了眼自己,頭髮蓬亂,臉色蒼白,再加上擦傷浮腫和衣服破敗不堪,也難怪被人當瘋子和人販子。

    “好好的睡覺,哪裏也不要去,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辦到”小池說這話時,撫了下我的頭,如同一個哥哥哄自己的妹妹。

    可我是他的姐姐,是他的嫂子,是曾經這樣照顧他的人,如今卻被他照顧和呵護。

    爲了不讓他擔心,能儘快的去查那個人的消息,我閉上了眼,但他一直等我睡着才離開。

    而這一覺我睡的很沉,等我醒來的時候,小池正坐在酒店套房外客廳裏看電視,似乎他的事已經辦完了。

    “醒了”看到我,他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看着我淡淡笑着。

    這一刻,他依如從前般的笑容,讓我覺得之前他對我的兇怒好像只是我一不小心做的惡夢

    我點了下頭,想問他關於那個人的消息,可想到他曾罵我的話,我沒有敢問,他倒了杯溫水給我,我喝了幾口後,就那樣捧着杯子,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換件衣服,我們去樓下喫飯”小池對我說。

    我看向他,而他已經開始推我,我只得聽他話的換衣服來到了餐廳。

    他點了我愛喫的菜,但我並沒有胃口,這時他又嘆了口氣,“看來我不說出來,你這飯也喫不好了。”

    我看到他自嘲的苦笑,那笑讓我很內疚自責,但我並沒有說什麼,因爲比起內疚和自責,我更期待他要說的話。

    “那個人叫秦燱,是童汐的未婚夫,今年三十二歲,是本市童家的獨子,一直生活在這裏,他身邊的人都可以證明,”小池的話讓我握着餐具的手發顫,雖然我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聽到我的幻想被完全否定,我還是難受。

    沒錯,我幻想這個人就是祈向潮,他失憶了,所以不認得了我。

    可事實上是我想多了,他根本就不是祈向潮,就是和他一個相像的人而已。

    小池看着我,繼續說道:“他的確和我哥很像,像到我都意外,至於這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

    說到這裏,小池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搖了下頭,“真是夠狗血的,這個世界有個藍歌和你相像,現在又來了個和我哥相像的人。”

    我咬着脣,沉浸在那個人不是祈向潮的難過裏......

    像

    只是像而已

    他真的不是我的祈向潮,如果是他,他不會那天對我視而不見,不會殘忍的拋棄我,再找別的女孩。

    “難受,就哭出來”小池大概是見我的樣子太難看,對我說。

    我沒有吭聲,小池也沉默,良久他又舒了口氣,好像這樣的事對他來說無比窩心一樣。

    其實怎麼能不窩心,爲自己心愛的女人尋找她愛的男人,這換做是誰都是心如刀割吧

    可他雖然難受窩心,可還是爲了我去做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其所愛吧

    “我讓朋友約見了他,爲了方便不唐突,是以談合作的名義,到時我就說你是我的助理,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看他了,”最後幾個字,小池說的我很難受,可是難受之餘又帶着興奮的期待。

    哪怕不是我的祈向潮,可是能看看那張臉,我也願意

    我知道我這樣是瘋了,可是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

    “現在能喫飯了嗎”小池說完,衝我舉起了杯子。

    我端起面前的紅酒,與他輕輕碰了一下,“小池,謝謝你”

    我知道他爲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簡單的謝謝能代表的,我也知道他想要的不是謝謝你三個字,可我現在能給他的只有謝謝。

    “我心甘情願”他回了我五個字,然後仰頭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

    可我知道他吞的不是紅酒,而是疼痛,愛而不得的痛。

    看着他喉結的滑動,我仿若聽到他心裂開的聲音,但我沒有辦法,我不愛他,我不能把感激當愛,否則那纔是對他真正的傷害,也是對他愛的褻瀆。

    雖然小池說約見了秦燱,可因爲對方很忙,時間一直沒排開,而我在等待裏除了心急如焚,便是上網查這個人的資料。

    誠如小池的那樣,秦燱是秦家的獨子,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高中大學,甚至是讀研讀博的資料都有,這樣一份完整的成長資料是不會有假的。

    而這些資料越全,越讓我清楚,他真的不是祈向潮,可是看着他的照片,我又覺得他就是我的祈向潮。

    他們太像了,那眉眼,那神情,就連聲音,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世上不缺雙胞胎或是多胎胎,兄弟相似相像的也有很多,可是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下,這些雙胞胎或是多胞胎在經過成長,都多多少少會因爲環境的變化而面容發生改變,總是能讓人看出不同。

    爲什麼祈向潮和秦燱這兩個完全陌生的人,相像也就算了,居然像到連我都分不出來呢

    還有,他們沒有一點關係,爲什麼會如此相像呢

    難道,祈辰西所說祈向潮身世那事是真的

    難道,祈向潮和這個秦家有什麼關係

    我腦中有什麼躍躍而出......

    不過究竟是怎樣,恐怕只有祈匡業知道了,可是現在我連他人在何處都不知道,關鍵是找到了他,他也未必會承認這種事吧,畢竟他爲了隱瞞自己的隱疾,綠帽子被戴這麼多年,也沒說一個字。

    如果祈匡業那裏沒有可突破的,那就只有秦家了,如果祈向潮和秦燱真有什麼關係,秦燱的父母一定會知道什麼。

    看來,我要想弄清一切,還有必要和秦家人扯上關係。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小池,他當即黑臉了,“歐洛,你如果再這樣胡鬧下去,我保證你連秦燱都見不着。”

    他這是被我氣怒了威脅我,而我也知道再能遷就你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底線,而我似乎觸了他的底線。

    想了想,我只得先放棄這個想法,對來我說,現在見秦燱一面更重要。

    在等了三天後,小池終於告訴我明天就可以和秦燱見面了,雖然我知道他不是祈向潮,但我還是興奮的一夜沒睡着,第二天我甚至早起還化了妝。

    可是因爲我已經變胖,再加上臉上還有傷,我再打扮也不是從前的感覺了,我泄氣的又把妝洗去,可是沒有妝的我似乎更難看。

    我就這樣在化妝與洗臉之間反覆折騰,最後小池把我帶到一家造型館,雖然我這樣子再化妝也不理想,但終還是比不化妝好看很多。

    上午十點,我和小池來到了秦河大廈,還沒走進去,我的心跳已經飆升,等到站在會客室外的時候,我的身上已經緊張的出了一身的汗。

    小池看向我,叮囑:“記住我的話,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記住他不是祈向潮,只是一個和他相像的人而已,還有一定什麼都不要說,只負責給我遞文件就好。”

    我知道小池這樣叮囑我,是怕我會情緒失控,給他的朋友惹磨煩,我點了下頭,小池才擡手敲門。

    “進”

    這時,我聽到了久違的熟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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