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這一種,儘管離開天石我歐洛餓不死,可是被這樣攆走,我心裏還是不服,所以在老太太要走的時候,我叫了一聲,“請等一下!”
老太太看向我,我不管她是什麼眼神,直接對她說道:“要走也是我辭職,而不是被辭退,我會親自交辭職報告給向......祈總!”
這話有些負氣的成份,我以爲老太太會拒絕,可她沒有,只說了一個字,“好!”
老太太走了,我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有被攆的成份,還有祈向潮對我的隱瞞,如果不是今天老太太來,我還一直驕傲的以爲是自己救了他的場。
這種被人當傻子耍的感覺,真是特麼的難受,難受的我都想撓自己。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小姨說我小時候要是急眼了,無從發泄的時候,便會拿自己出氣,打自己抓自己,也就是自虐,此刻我就是這種心情。
就在我心情糟糕到爆棚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而這個號碼就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讓我所有的暴躁都被澆滅,只剩下僵冷。
我沒有接,只是看着那個號碼,換作以往,如果沒有重要的事,電話在無人接聽後掛掉,就不會再打過來,可是這次不同,自動掛掉的電話重又響起。
這樣的情況一般有重要的事,在電話第二次要掛掉的時候,我硬着頭髮按了接聽,“小姨......”
沒錯,打電話給我的是我的小姨,把我養大的人,可現在卻成了我最怕見的人。
“洛洛,”小姨叫了我一聲,那聲音有些啞,可是這一聲,卻讓我能想像出小姨現在的樣子。
小姨今年才四十四歲,這個年齡不算大,我身邊很多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收拾的像三十歲剛出頭,甚至有的和兒子走出去,都被誤認爲是姐弟,可是我的小姨呢?
我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她的鬢角都有白頭髮了,眼角也有皺紋了,而她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要知道三年前的她並不是這樣,好像她的蒼老都是這三年間造成的,而我就是那個催她老的罪魁禍首。
她不欠我什麼,可是每次打電話給我,弄的好像她欠了我似的。
“有事麼,小姨?”因爲想到這些,我的聲音和軟了很多。
“嗯......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問你這個週末能不能回來一趟?”小姨說話有些吞吐。
“回去?”我握着手機的手收緊。
“哦,不是小糖果......是我,是我找你有事,”小姨好像知道我怕面對什麼,連忙解釋。
我咬住嘴脣,但我也沒有立即答應,而是遲疑了幾秒,纔回道:“如果有時間就回。”
“洛洛,回來一趟吧,這事對你很重要,”小姨好像怕我只是敷衍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原本想問的,可是這時我聽到門外有人說了句:“總裁回來了。”
於是,我對小姨說道:“好,我知道了,小姨我還有事,再見!”
不等小姨回覆,我便匆忙掛了電話,然後長吁了口氣,這是每次我跟小姨通話後,都會不由自主做的動作,如釋重負。
爲了確定
我只敲了一下門,便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我推門而入,祈向潮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十指交叉,一副有些慵懶又似倦怠的模樣。
“過來給我捏捏背,”沒等我開口,他便像大爺的命令我。
“你是我大爺啊!”我很衝的罵他。
而他卻是輕淺一笑,回了我一句:“你喜歡這樣的不倫,我未嘗不可。”
此刻我從他的笑裏,還有看我的眼神裏,讀懂了他的慾念,他想辦我。
操!
他還真是喜歡不同場合的體驗,在辦公室裏,也虧他想得出來。
我在心裏暗罵了他一通,走過去,把手中的辭職信往他桌上一拍,“倫你大爺吧,我是來辭職的!”
他臉上的笑微微收住,目光在定定看了我幾秒,才落在他面前的辭職信上,然後脣角微微一揚,“你又要玩什麼幺?”
死皮賴臉不辭職的是我,現在他讓我留下了,我又要不幹了,換作我也會這樣想。
我看着他,想到那天在董事會上,我挺胸昂首放錄音的樣子,愈發覺得自己像個傻叉,我對着他一笑,“我不想玩了,行麼?”
說完,我就要走,可是他隔着桌子伸手一把拽住了我,用力太大,我被他拽跌在桌子上,桌棱硌到我的肉,疼的我抽冷氣。
“祈向潮你特麼的放手!”我疼的罵他。
可是他並沒有鬆手,而是探過身子過來,在我上方俯視着我,幽深的眸子暗波洶涌,“出了什麼事?”
這幾個字問的很輕,輕的就像是一把刷子刷到了我的心,頓時我就覺得無比委屈起來,我眼睛一閉不去看他,也沒有回話。
“乖,告訴我!”下一秒,我的耳邊聽到他溫柔的低喃。
我神經一顫,這還是我認識他以來,他第一次這樣對我說話,哪怕是牀上,最動情的時候,他對我都是最粗暴的。
此刻,他這麼一句話讓我的心像是被泡了檸檬水似的酸澀起來,而我所有的生氣傲驕也剎那不見,我擡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壓在我的頸間,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對着他訴說委屈:“你家老佛爺來了,讓我滾蛋。”
他感覺到僵了下,不過片刻就問道:“你呢?也想走?”
“你說呢?”我反問,然後側頭輕輕的咬了他一口,咬的是他的耳邊。
“只要你不想走,就不用走,”我聽到他的回答,而這時他的聲音已經變啞。
我有些意外,據小寧寧說祈家老佛爺說的話就是聖旨,在祈家人那裏無人敢忤逆,可是祈向潮卻這樣支持我,就明擺着是把老佛爺的話當耳旁風了。
“你不怕老佛爺生氣?”我驚訝的問他。
他拉開我的手,不過只是把頭微微擡起一些,幾乎鼻尖貼着我鼻尖的,玩笑的說道:“我更怕你生氣。”
“怕我生氣不讓你操?”我隨口接過話來,而這話一下子將他引爆,他直接俯身於我的胸前,隔着衣服咬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