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對他說實話,因爲我不敢在他面前再提小糖果了,可祈向潮是誰,他在我說完之後,更加冰冷的看着我,直看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愚蠢能幫你找到孩子,那你就繼續蠢好了,”他說這話時,也拉開了我摟着他的手臂。
我心咯噔一下,我的那點心思他竟然全都知道,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了,於是擡起頭看着他,“用孩子逼我的事是小賤人和祈辰西聯合的,小糖果的失蹤與她脫不了關係。”
“那你以爲住在這裏,就能找到孩子?”祈向潮反問我。
我呶了下嘴,其實我並沒有想好用什麼招數能讓小賤人把小糖果還給我,但離她近了,應該能查出珠絲馬跡。
“孩子我會讓人去找!”下一秒,祈向潮的話讓我意外又震驚。
“向潮......”
我剛叫了他的名字,下巴就被他捏住,“歐洛,別把我想的那麼狹隘,你這樣的女人,我既然接手了,就會接手全部。”
這話讓我感動,卻也讓我委屈,他說我這樣的女人,意思是也認可了小賤人對我的污衊,認爲我是很亂的女人嗎?
“祈向潮,什麼叫我這樣的女人?”我反問他。
他眸子一眯,我緊接着就說道:“老孃今天就告訴你,除了第一次之外,老孃的每一次都給了你。”
說完,我撥開他的手,憤憤的轉身進了簡家。
他沒有追過來,不過我在進客廳前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還站在車旁沒走,那目光一直注視着我所在的方向。
想到他今天對我的表白,我的心暖暖的,甜甜的,所以我進客廳的時候,嘴角都是帶着笑的,而夏茹和小賤人的臉則像是死了祖宗一般難看,我直接無視上樓。
“你給我站住!”夏茹對我終是忍不住的發了飆。
我回頭看着她,夏茹已經衝着我走了過來,“你以後想發.騷發浪,就去外面發去,不要把騷味帶回家。”
“呵——”
我笑了一聲,“夏女士,我能理解你這種反應是因爲狐狸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你,”她被我的話噎了下,然後罵了句,“不要臉!”
“要臉怎樣,不要臉怎麼樣,重要的是有男人要就行,是不是我親愛的妹妹?”我把矛盾轉向了小賤人,因爲夏茹這樣罵我,是爲了她的寶貝女兒小賤人出氣。
咣——
我的話讓小賤人拿着東西就對我扔了過來,不過我給躲開了,那東西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眼看戰爭一觸即發,簡忠終於出聲,但這次他呵斥的是我,“歐洛,你少說兩句。”
“我沒想說的,是你的老婆和女兒找我說,”我也沒有給簡忠面子的懟了他,然後繼
續上樓。
回到房間,我洗了個澡倒躺到牀上,可不知是下午那小睡一會的原因,還是因爲祈向潮的表白讓我激動未消,我竟失眠了,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最終我決定去找小賤人,去試探一下小糖果的事,只是出了房門我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小賤人住在哪個房間。
不知道能怎麼辦,只能挨間找了,反正這樓上樓下也就那麼幾家房,可是我剛走到一個房門口,便聽到了夏茹的聲音——
“姓的簡我告訴你,明天必須讓那個小賤人走,她要是在這裏住下去,我和妮妮早晚會死在她手裏!”
聽到這話我想笑了,原來這母夜叉這麼忌憚我啊,這時夏茹又說道:“你也看到了,她自己住這裏也就罷了,可她還把祈向潮那個混蛋往家裏勾,他們當面那個樣,不是活活往妮妮受傷的心上捅刀子嗎?”
“她來了,我總不能趕她走吧?”簡忠終於說了話。
“不能趕她走?”夏茹哼了一聲,“你是不捨得趕她走吧?”
“茹茹,她怎麼也是我的女兒,”簡忠再次解釋,而這句話卻是讓我心頭一軟,看來他還沒有良心泯滅。
可是夏茹接着就罵了句,“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不就是想要她的腎嗎?”
轟——
夏茹的話就像是一道炸雷對我當頭劈了下來,她說簡忠想要我的腎......
我的腎,腎......
忽的我想起上次被綁架要割腎的情景,難道那次就是簡忠所爲?
我用手捂住嘴,我屏住呼吸,強迫自己鎮定的繼續往下聽,這時我聽到夏茹說道:“簡忠我實話對你說吧,你想用懷柔策略來讓這丫頭主動割腎給你門都沒有,依我說還是該像上次一樣,直接讓那些醫生來家裏,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她的腎給割了......”
上次!
果然上次的綁架割腎就是簡忠所爲,可那時他似乎還沒認我呢,難道他是早有預謀,或者說如果那次他能順利的割走我的腎,他根本就不會再認我這個女兒。
想到這個,我的心一陣悲涼,我活到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爹,可這個爹並不是真要認我這個女兒,他只不過是想要我的腎。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此刻我真想一腳踹開門,衝進去狠狠的甩他兩個耳光,可是想到剛纔夏茹的話,我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我此刻進去,不等於讓他們的惡行暴露了嗎?說不準他們會直接來個殺人滅口,然後再挖走我的腎呢!
不!
我不能魯莽!我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
我咬着脣,把嘴都咬出了血,一步一步小心的離開,我沒有再回我的房裏,我要逃走,逃出這個家。
可我終是太慌,太怕了,結果在下樓的時候碰倒了樓梯口的花瓶,那砰的一聲巨響,驚動了夏茹和簡忠,他們齊齊的從房裏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