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肉模糊的快遞
    酒吧。

    我放縱的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眼淚混着酒,都被我喝到了肚裏。

    我很久沒這樣喝了,上次喝醉好像還是與小寧寧在一起,可現在小寧寧也不在了,我知道小寧寧走了,而且這麼久不聯繫我,是因爲她心裏在怪我,怪我和何東凌的關係。

    哪怕這不是我自願的,可是何東凌會愛上我,我終還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我離何東凌遠一點,我能不和他有過多的牽扯,他就不會對我產生感情,不會讓小寧寧受傷,哪怕他最終還是愛不上小寧寧,但至少小寧寧不至於那麼難堪。

    自己愛的男人不愛自己,卻愛上自己的閨蜜,就算小寧寧再沒心沒肺,她也會受傷。

    其實我都懂,但我覺得不說裝糊塗,一切就不是我的錯,可現在想來,這根本就是我自欺欺人,是我傷害了小寧寧。

    還有祈向潮,他說過喜歡孩子,可是我卻沒有能力爲他生個孩子,現在有人給他生了,我卻要給他弄掉!

    歐洛啊歐洛,你怎麼這麼自私,自私的連人性都沒了?

    酒,我越喝越多,想起的也全是自己的不幸和悲傷,最後我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兩個字就可以總結,那就是糟糕!

    “酒,再給我酒!”我拍着桌子。

    可是酒沒到,我卻被人撈進了懷裏,熟悉的味道,讓我閉着眼也知道是誰?

    “放開我,不要管我!”我推着祈向潮,他沒理會我的酒瘋,抱着我向外走。

    他溫暖的懷抱,他堅實的手臂愈發刺激我的神經,我對自己說這可是我愛的男人啊,我愛他,我想讓他快樂開心,可是我最近都在做什麼,我要打掉他的孩子,他怎麼還會開心?

    他不拒絕我,不過是不想傷害我罷了!

    “洛洛乖,鬆手,上車!”祈向潮拍着我的臉,提醒我。

    我搖頭,“祈向潮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哪怕面對一個醉酒的我,他的眼神也是那樣的溫柔,看不出一絲嫌棄,是的,在娶我之前,他看我的眼神從來都是冰冷嫌棄,可是他娶我了之後,他待我只有溫柔。

    我摟住他的脖子,“答應我讓薛惠文生下這個孩子吧,我接受,我不介意,真的。”

    這話我說的不是衝動,而是喝了這一晚的酒,我反省了一個晚上,最終下的決定,我不能生了,但我不能剝奪祈向潮做父親的權利,我不能太自私。

    “你喝多了!”祈向潮這樣回了我。

    “我沒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拍着祈向潮的臉,“我說的都是認真的,答應我!答應我......”

    祈向潮這次直接連話都不說便去開車,但我卻給他又關上了,“祈向潮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就不跟你回去了,而且以後都不會跟你回去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跟你離婚,我不跟你過了。”

    啪——

    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很重,我瞬間就清醒,怔怔的看着他。

    祈向潮同樣瞪着我,“清醒了?”

    我的眼淚落了下來,我搖了下頭,“祈向潮你覺得我喝醉了麼?我告訴你我沒有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讓薛惠文把孩子生下吧,這是你的孩子,哪怕只用了你的種子,但也是你的孩子......手機呢?給我手機,我給薛榮光打電話,我要告訴他不許讓薛惠文拿掉孩子,不然我還舉報他,我......啊——”

    後面的話沒說完,我整個人被祈向潮直接攔腰扛起,然後丟進了車裏!

    他開車,我說話,我說了很多,都是掏心掏肺掏心窩子的話,我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一刻真誠過,我說了很多,具體說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直到我睡去。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快到頭頂了,我晃了晃發脹的頭,忽的想起昨天他說過今天是薛惠文做手術的日子。

    我顧不得梳洗,甚至衣服都沒換,便開門往外跑,邊跑邊打祈向潮的電話,可是他都直接拒接。

    我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醫院,可是我剛到流產室門口,就被祈向潮給攔住了,他嫌棄的自上而下看了我一眼,“你穿成這個鬼樣子出來想做什麼?”

    “薛惠文呢?”我着急的問。

    他沒有回答我,但我知道了答案,我晃着他,“祈向潮快阻止啊,我昨天說的不是醉話,我是認真的,我同意讓她生下孩子,你快去阻止!”

    他不理我,也沒有動,最終我急了,便伸手推他想往流產室裏闖,可我還沒推開他,便聽到護士說:“薛惠文的家人!”

    我尋聲望去,只見護士推着的病牀上躺着的就是薛惠文,她慘白着一張臉,眼角還掛着淚。

    “手術結束了,可以推她去病房休息了!”護士把她推到了我的面前,似乎是故意讓我看她的樣子,薛惠文看着我,那眼神沒有一點光,只有讓人看不到底的空,可這空像是帶着吸力,仿若要將我吸到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知道此刻我再說什麼都晚了,我只能站在原地,承受着她的目光凌遲!

    我知道在她的眼中,我是殺死她孩子的兇手。

    “孩子是我逼她流的,與你無關!”祈向潮讓護工把薛惠文推走後,給了我這樣一句話。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和祈向潮誰也沒有再提起這事,而且老宅裏也沒有人再說我不能生育的事,我以爲這事就此翻篇了,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根本沒有。

    那是薛惠文流產完的第四天,我和老太太還有一家人一起喫午餐,這時保姆從外面拿着個盒子走了進來,“老夫人,您的快遞!”

    “我的快遞?”老太太很是納悶,“我可不會像她們小年輕的會網購,哪來的快遞?”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好奇的看過去,老太太對保姆噘了下下巴,“那就拆開看看是什麼?”

    不知怎麼的,看着那黑色的袋子包裹的方形盒子,我的眼皮驀地就跳了兩下,而我的心跳也隨着眼皮的跳動而變得慌亂,我暗暗閉上眼,想深吸口氣壓下這份不安,可眼睛剛閉上便聽到保姆驚恐的慘叫了一聲。

    隨後,是其他人的尖叫,甚至還有人直接嘔了起來——

    我睜開眼看去,只見黑色的盒子裏放着一團血肉模糊的像是人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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