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祈先生,不娶別撩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每一步都是她設好的局
    “你這個兇手,是你害死了老太太!”

    哪怕老太太最後的態度很明顯,她不怪我,但是此刻我還是成了衆矢之的,所有的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我,在所有人眼裏,我就是殺死老太太的那個人。

    祈向潮把我帶離,讓我回傢什麼事都不要管,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說我一個字,可是我寧願他說我,而他不說,我也無法把心底的委屈說出來,最終那些委屈都被我壓在了心底。

    而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我的委屈就是如此一點點的累壓,直到將來的某天,讓我終於承受不住,也讓我和他走上了不歸之路。

    老太太的葬禮在一週後舉行,我沒有去參加,對於她的離開,我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覺得這是恩怨的終結,我和她有着三輩的仇怨,從姥姥那一輩子,到我媽那裏,最後到我這兒。

    葬禮那天,藍歌來找我,這是在薛惠文流產後,我第一次見到她,她說去看了小姨,還說小姨最近感冒生了一場病,最後她說小姨也知道老太太去世了。

    我木然的聽着,大概是感覺到我太生木了,藍歌對我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媽不放心你,媽說了,你不必內疚難過什麼的,老太太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她多活的了,要按她做的那天傷天害理的事,她早就該到閻王爺那裏去報道了。”

    這話是小姨的口氣,我沒有懷疑,可是隱約的我好像也能感覺到藍歌說起這事的快意。

    也對,如果當年不是老太太逼着她離開祈向潮,現在他們應該生活的很幸福吧,也就根本沒有我什麼事了,她恨老太太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

    “媽還說,祈向潮要是因爲這事怪罪於你,就讓你離開他,”藍歌說到這裏一頓,然後怕我誤會什麼的解釋,“歐洛,這是媽的原話。”

    “你不必解釋什麼,是媽的原話,也是你的心思吧,”我的話讓藍歌一愣。

    我淡淡的一笑,“藍歌從你提醒我要提防薛惠文,到又幫我用她父親的受賄視頻要挾她拿掉孩子,最後又讓老太太死掉,這一步步都是你算計好的,你打着爲我好的幌子,卻做着你自己想做的事,對吧?”

    老太太死了,我窩在家裏的這些天,把所有的事從頭擼了一遍,我終於擼明白了。

    藍歌聽完我的話臉當即就綠了,“好,歐洛你有本事,我幫你打退了所有的敵人,你卻說我是別有心機,好,算我下賤,喫飽事撐了才管你的事。”

    說完,她摔門走了,不是我小人之心的這樣懷疑她,而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無法不這樣想,雖然祈向潮沒有怪過我,雖然這些天他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我能理解他心情的低落,但他的這份低落心情似乎還夾雜着什麼。

    我不願去深究,我怕那是對我最後的失望,我怕在失去所有之後,連他也失去。

    “歐洛小姐是吧?”在老太太下完葬的當天傍晚,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是,你是哪位?”我坐在窗臺,看着窗外細雨紛飛。

    都說雨是天的眼淚,若是好人死了,下葬那天會下雨,

    今天是老太太下葬的日子,天下雨了,可她是好人麼?

    她親口承認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她拆散了原本應該幸福的姻緣......

    “歐小姐,我說的話你在聽嗎?”電話那邊叫了我兩聲,我纔回神,發現他說了什麼我都沒聽進去。

    “不好意思,麻煩你再說一遍,”我尷尬的要求。

    “我是祈家的律師,祈家老夫人的遺囑會在一小時後公佈,你必須要到場!”

    聽到這話,我暗笑了下,“這個我就不去了,我不關心這個。”

    “祈太太,這是老夫人要求的,祈家每個人都必須在場才能公佈遺囑,你是祈向潮先生的太太,也是祈家一份子,你如果缺席這遺囑就沒法公佈。”

    面對律師這話,我還能再說什麼,我答應了,我估計我要是不答應,祈家那幫子急着瓜分財產的人擡也會把我擡去。

    我給祈向潮打了電話,告訴他律師讓我去老宅的事,他派車來接了我。

    剛到大門口,我就看到了門口掛着的黑綾,那一剎那我的眼眶忽的發緊發澀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有這種情緒,可我就是不由自主,我知道我不是傷心老太太的離世,我只是難過人死的悲涼。

    不論好人壞人,在油枯燈滅的剎那,她做過的壞事好事都會隨之消失。

    客廳裏坐滿了人,這些都是祈家的子孫,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但難過的並沒有幾個,似乎興奮的更多。

    剛纔律師說了要祈家所有人在場才能公佈遺囑,那小寧寧也一定會來,我的眼睛在人羣裏尋找,可是很意外我並沒有找到她。

    這不對啊!

    如果小寧寧不來,按照律師的說法,這遺囑也是不會公佈的。

    我不死心的繼續尋找,可眼睛只看到一半,忽的有人拉住我的手,我本能的一縮,側目看去,只見一個白淨而俊美的大男孩就在我的身邊,看起來也就二十歲的樣子,臉上帶着笑,這笑是我見過的,最和親的乾淨的笑,可這人我不認識。

    “姐姐,姐姐!”

    男孩叫了我,我有些懵了,“你,你是?”

    我剛問到這裏,身子就被人推了一把,“你不要碰我的池兒,我告訴你歐洛,你要是敢傷我的池兒,老孃我跟你玩命!”

    單玫將男孩拉到自己身後,如個母老虎般的瞪着我,我看着她身後眼睛純澈的男孩,實在無法把他與眼前這個女人聯繫爲母子。

    我沒有說話,單玫也沒有再繼續囂張,此刻她的心思更多的應該也是在分多少遺產上。

    “姐姐,一會我給你糖,甜甜的......”祈向池被單玫拉着走,可他回頭卻對我說了這樣一句。

    我衝着他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尋找小寧寧,但終是沒有找到她,而律師在祈向潮的陪伴下走進了大廳,瞬間之前還有些吵哄哄的廳堂,一下子安靜下來,靜的好像能聽到每個人緊張而興奮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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