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絕對能幫得上他!
只是一想到小池對我的心思,我便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現在我與他不常接觸,便讓他對我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天天與他朝夕相處,那豈不是更讓他不能自拔?
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看了眼祈向潮,他神色平靜,一副完全篤定我會選他的樣子。
真的,看着此刻他那副喫定我的樣子,我真想張嘴說我要跟小池去幹,但最終我還是沒有這樣做,我不能害小池。
“小池,我已經答應了你哥去做他的助理,”說這話時,我很小心,真的,我不想傷害小池。
在我的心裏,他雖然現在已經康復,可我仍覺得他還是之前那個傻傻的大男孩。
我話音落下,就看到小池的臉僵了,失望更是瞬間充斥了他的眼底,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孩子滿滿的等待着心愛的禮物,結果卻等來一場空。
那一剎那,我的心也跟着緊了,我看着他,腦子裏已經努力在搜索什麼詞再解釋一下,緩衝一下這尷尬。
可沒等我搜羅好解釋的詞,小池又笑了,“姐,我尊重你的決定!”
他的話讓我更難受了,而且他還笑?明明他那麼失落,他卻還強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這樣的他簡直是往我心底塞了個大苦橙,那滋味讓我好難受。
“小池,如果你那邊需要姐做什麼,你儘管開口,姐雖然不去你那裏工作,姐也可以幫你,順帶姐也能多學點東西,”我一口氣的說出這麼多來。
“你恐怕沒那個時間,做我的助理,你會覺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夠用!”沒等小池開口,祈向潮便開口將我話堵死。
這個混蛋,沒看出來我是安慰小池的話嗎?
真不知他是不懂風情,還是沒有一點同情心?
我對着祈向潮瞪過去,可是這時小池卻輕笑了一聲,完全無視祈向潮的拉住我的手,“姐,你的話我可是當真了,最近我在進修韓語和意語,很多語法什麼的我不懂,你每天抽出一個小時給我做輔導吧!”
聽到這話,我真不知該說什麼了?
我要是不答應,就等把打自己臉,因爲我剛說過會隨時幫他。
可我要是答應了,就得天天要和他共處一小時,這不還是給他對我心存幻想的機會嗎?
還有就是祈向潮......
“不行!”祈向潮再次出口替我回絕,“你想找老師輔導可以花錢請,我家洛洛不行。”
小池衝着他咧嘴一笑,“這個你說了不算!”
說完,小池攬住我的肩膀,“姐,咱就這麼說定了。”
小池這話說的我連拒絕也不能說了,只能哂笑,而祈向潮再次陰了臉。
看着他這樣,想到剛纔他說如果有一天他離開,要我嫁給小池的話,於是我眼珠子一動對小池說道:“行,每天就一小時,不僅能給你做輔導,而且還可以加深......”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祈向潮已經開了口,直衝小池——
“祈向池,把你的手從我老婆肩膀上拿開,還有我要提醒你,改掉你的稱呼,我是你哥,我的老婆你要叫嫂子,你叫她姐會讓人以爲我和她是亂.倫。還要記住中國有句古話長嫂比母,按照這個理論,她對你就是一個相當於母親角色的存在!”祈向潮的話讓我差點噴笑了。
爲了對抗情敵,居然讓我給他弟弟當‘媽’了?
小池也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似乎就是想氣祈向潮,不僅沒有放開我,而且直接摟的我更緊,還把頭貼在我的肩膀上,“既然哥說嫂子是相當於母親角色的存在,那我可以和她更親一些。”
祈向潮的臉都綠了,如果不是他不能動,估計現在他會起來,把小池從窗戶丟出去。
不過,他不是都準備把我許給小池了嗎?
現在又這樣激動爲什麼?
想到他身上有傷,我不忍再氣他,於是拍了下小池,“別鬧了!”
小池是個很識趣的人,我的三個字便讓他放開了我,不過他在臨走前又對祈向潮說道:“哥,我沒地方住,最近就先住你那裏,而且也方便姐對我輔導。”
小池這話說的我都不信了,他都做總裁了,還會沒地方住?
這小子根本就是想找機會和我多接觸,而他也沒給我們拒絕的機會便走了。
小池走後,祈向潮再次生氣了,應該是氣我答應了小池給他做輔導,
“我收回我的話!”他低吼回我。
我卻搖頭一笑,“晚了!”
祈向潮睡着了以後,我才離開,不過我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醫生的辦公室,雖然今天他已經對我解釋過了,但我仍不信他,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有事瞞着我。
而他的身體是我最擔心的,可是醫生給我的答案是,他的傷癒合的很好,身體其他方面也沒有問題。
如果他的身體沒有問題,那就是薛惠文和克斯裏那邊有問題,可有什麼問題呢?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照顧祈向潮,一邊被他強壓着看文件看財務報告,起初幾天還好,可是幾天下來我就煩了。
“祈向潮,你能不能教點高能的?看文件和財務報告我早就會了好不好?別忘了我自己也做過BOSS!”我提醒他。
“你知道你的翻譯社爲什麼會倒閉嗎?”他問我。
想到翻譯社被何東凌當時找人給禍害的事,我瞪向他,“還不是因爲你?”
如果當時我不是爲了他,哪會出賣何東凌的籤.約信息?哪會得罪何東凌?
祈向潮搖了下頭,“你錯了!就算沒人給你的翻譯社搗亂,它最終的命運還是關門大吉。”
我一聽皺眉了,“祈向潮你胡說什麼,我的翻譯社當時運作的很好,而且我還接了政府大單,如果不是爲了你,我的翻譯社現在不知道會有多紅火!”
想想當時我爲了這個男人,也真是夠瘋狂的,居然搭上了自己的事業。
“那只是暫時的,據我所知,除了當時的政府大單,你接的都是小單子,而且那些小單子還很苛刻,你經常面臨因不滿翻譯質量而拒付款的事,最重要的是你的潛在客戶有哪些,你都沒有挖掘出來......”
“等一下!”聽到這裏,我打斷了祈向潮,“這些信息你哪裏得來的?”
他哼了一聲,繼續看手裏的文件,沒有回答我,我湊上前,用臉擋住他的文件,“祈向潮,那個時候你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對我漠不關心,對不對?你關心我,所以你才連同我的翻譯社一同關注?”
他擡手把我的頭推開,低低的說了四個字,“後知後覺。”
我看着他,眼前回想起那段我在他身邊死纏爛打的樣子,那時的他對我表現的冷漠極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他在意我,對我冷漠不過是掩飾他對我悸動的心。
都說女人最善於口是心非,現在看來男人也是一樣!
想到這裏,我忽的來了興致,上前把他手裏的文件拿開,“祈向潮,你別看這些東西了,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從什麼對我的感覺不一樣的?還有你當時明明對我有愛了,爲什麼還要那麼冰冷的拒絕我?傷害我?”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擰眉看着我。
他說過嗎?好像說過!可是爲什麼我還想聽呢?
我搖了搖頭,“再說一次!”
祈向潮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開始給我說他對我的感情變化過程,我在他懷裏聽着,仿若和他又回到了那段愛着卻鬥着的時光。
“咦?祈向潮你怎麼臉紅了?害羞了?”祈向潮說完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臉色泛着不一樣的紅光。
他擡手摸了下臉,然後眼睛定格某處,當我拿手晃他的時候,他突的說道:“扶我去廁所。”
“呵——”我笑了,“原來是被尿憋的!”
他沒有理我,在我把他送到廁所裏後,他將我趕了出來。
我就在外面等他,結果這一等竟等了十多分鐘,他就是上大號?可十多分鐘也夠長了。
我有些不放心,拍着衛生間的門拍了拍,“祈向潮,怎麼這麼久?你沒事吧?”
“沒事!”祈向潮回了我,聲音有些不太正常,還沒容我多想,就聽他又說道:“洛洛,我突然很想喝雞湯,你親手燉的那種,你回家給我燉吧。”
“行,等你出來,我就回去燉!”
“不用,你現在就去,不然晚了,我不餓就不想喝了!”
“可你現在能行嗎?”
“你讓護工來吧!”
我雖然不放心,但被他催的終還是走了,這樣的事一次兩次我沒在意,可是接下來隔三岔五的他就這樣,讓我起了疑心。
在他又一次找理由把我趕走了以後,我在外面轉了一圈又折了回來,可是我一進病房就被眼前的畫面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