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午夜酒吧的方向!
這麼晚了,他去那裏是要談生意嗎?
一定是的!
祈向潮之前給我說過,他去鮑諾那裏是允了要我照顧鮑諾生意的承諾,我一邊在心裏說服自己,一邊雙眼卻是緊盯着前面的車,心裏默默的說:祈向潮,不要挑釁我的信任,希望你只是去那裏談生意。
可是,當他的車子停下,我卻看到了鮑諾,她似乎等的有一會了,打扮的那麼妖嬈,直接走到了祈向潮的車邊,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那麼自然又熟絡的動作,甚至都沒跟祈向潮說一句話,這分明就是之前已經不止一次這樣過了。
我原本以爲祈向潮是來談生意的,可現在看來不是!
他們這是要去別的地方,還有別的活動!
可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麼活動,除非......
祈向潮的車子啓動,出租車司機轉頭看向我,那目光帶着同情,“太太,還要繼續跟嗎?”
還跟嗎?
我也不知道!
“太太,如果不跟他們就走遠了!”司機又提醒了我一句。
“跟!”我不知怎的,脫口就說出了這個字,司機的油門已經踩了下去,看來這樣跟蹤的活沒少幹,不然怎麼這麼利索?
還有他叫我太太,他怎麼就知道我結婚了?難道我臉上寫了‘已婚婦女’四個字嗎?
當然不是,他應該是見慣了這種戲碼!
剛纔跟着祈向潮的車子過來時,我感覺心還是活的,而這會卻像是死了一樣,只是麻木的看着前面的車左轉右拐。
最終,祈向潮的車子停在了皇朝會所,這裏集娛樂與住宿於一體,我不知道他們來這裏幹嗎?
開.房嗎?
如果是開.房,可以直接去酒店的,或許是想在開.房前做點別的什麼事,來刺激一下彼此的荷爾蒙!
可是不對!
祈向潮之前給我說過,他不能受刺激,否則他體內潛存的毒癮就會發作的。
那他們來這裏幹嗎?
我覺得腦中的問號快要將我的頭撐破了,這時司機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太太要下車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祈向潮的車,他下了車,把車鑰匙給了門童,而鮑諾也在門童打開車門時走了下來,兩個人走到一起,我看到鮑諾擡起手,挽上了祈向潮的手臂。
那一剎那,我心中的弦發出錚的斷裂聲!
“太太!”司機又出聲,而這時的我已經幾近崩潰。
“閉嘴!”我吼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拿出包,掏出所有的錢衝他甩了過去。
司機不知是被我的樣子嚇到,還是被這麼多錢震到,沒再說一個字,他默默的把錢撿起來,坐在那裏沒有一個字。
我也一直坐在車裏,就像是傻掉了一樣,當初我和小賤人鬥,後來和藍歌爭,我都沒有呆過,但現在我呆了,我不能相信我最親近的兩個人會騙我。
不會的,一定是他們有事,再說了只是挽個胳膊而已,現在那些明星走紅毯,挽胳膊摟腰甚至親臉都有不是嗎?
或許祈向潮只是帶鮑諾參加個什麼活動,或者是給她介紹生意的。
我坐在那裏多久,就爲他們在一起找了多久的藉口,終於在一個多小時後,祈向潮和鮑諾走了出來,而這時安靜了許久的司機忽的說道:“太太可以拍照或錄像的。”
我看了司機一眼,這次他沒有轉頭,只是透過後視鏡看我,而我也真的對着不遠處的兩個人舉起了相機,而且還用了拉近的功能。
祈向潮正和別人說話,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就見祈向潮看向了身邊的鮑諾,依舊挽着祈向潮的她,仰頭嬌媚的一笑,而此時祈向潮居然向着鮑諾側過頭來。
從我的角度看去,他就是吻她!
咔嚓!
我按下快門的剎那,心也像被什麼咔嚓了!
“走!”
我收回手機的剎那,也對司機說了這個字,我甚至後悔自己這樣執着的一路跟來,又等到了現在。
是不是,我如果看不到,就不會這樣傷心難過?
此刻,我竟有了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
司機看出了我的難過,並沒有說話,而是把我送回了家,我是在這裏上的車,他送我回來這裏也能理解。
我木然的打開車門,可是一隻腳剛着地的剎那,我又停下了,我收回腳,又關了車門。
“太太......”
“去宜賓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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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車子停在宜賓苑門口,這是我曾經住過的小區,我下了車,剛走到門禁那裏,忽的聽到有人叫了我一聲,“歐小姐,好久沒看到你了。”
“是啊,好久沒來了!”我衝他笑着。
“你的房子賣了,對吧?”保安與我聊了起來。
“嗯,賣了,”我回他,不過說完我又想起什麼,又說道:“現在又買回來了!”
“呃?”保安似乎很意外,“那現在住在你房子裏的......我明白了,歐小姐是把房子又租出去了!”
我微微一笑,不打算再說什麼,準備往裏走去,可這時保安又叫住了我,“歐小姐......”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還有什麼事?”我問。
“那個......祈先生來過這裏幾次!”保安的話讓我本就空涼的心,瞬間更涼了。
“什麼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問出這幾個字的。
“這半年!”
聽到這個回答,我直接笑了,“謝謝!”
說完這兩個字,我大步的邁進了院內,心中的悲涼此刻已經化作了滾滾的岩漿。
兩年多我沒來過這裏,可這裏一點都沒變,就像我在這裏空缺的兩年時光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我站在樓道門口,望着緊閉的進樓門,抱着試一試的心輸入當初的門禁密碼,結果進樓門嘀的開了。
兩年了,這密碼居然也沒換,我有些意外,不過意外的之後,便覺得這門安的根本沒啥意義了,兩年了,估計知道這個密碼的人多了去了,進出恐怕都像入無人之地了吧。
進入門廳,乘坐電梯一路直上,當我站在我久違的家門口前,我眼前閃過從前一個人住在這裏的時光。
想想那時的自己,再想想現在,我忽的懂了爲什麼現在很多人不願意結婚了。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孤獨,可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幸福。
只是現在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家,只是要被別人侵犯了!
想到這裏,我按響了門鈴,裏面沒有迴應,我又按了幾下,才聽到裏面的聲音,“誰啊?”
我沒有迴應,不到一會,我便看到門口的顯示器亮了,我知道里面的人已經透過視頻看到了我。
“開門!”對着裏面的人說了兩個字。
房門打開,鮑諾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意外,“姐,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我沒有回她,直接不請自入,只見房間裏的一切都變了樣,再也沒有當初我住在這裏的一點影子。
這一刻,我忽的發覺,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可再也不是我的了。
是不是男人也一樣,祈向潮雖然還是我的老公,而他的心早已不屬於我了?
可如果他早心中有別人,爲什麼還要對我做那些?
演戲?還是......
我甩了下頭,告訴自己現在不要去想他,我今天過來是要聽聽先前口口聲聲說自己和祈向潮清白的人怎麼說?
“姐,這裏是之前的買主重新裝修的,不是我動的,”鮑諾見我打量房子,連忙對我解釋。
“我來這是談這個的!”說着,我指了下旁邊的,“你坐下!”
雖然鮑諾住在這裏,可此刻我的口氣好像我纔是這裏的主人,其實本來我就是,這個房子鮑諾雖然住着,但房產證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
“姐......”鮑諾大約從我臉上裏看出什麼,神色有些慌亂。
我也沒有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打開我拍到的照片,往她面前一放,“我要聽你的解釋。”
“你跟蹤我們?”鮑諾看到照片後,驚愣了一秒,便質問我。
“你不是說你們沒什麼嗎?你不是要我相信他嗎?”我看着鮑諾,“我問過你的,如果你當時承認,或許我會成全你,可這算什麼,耍我玩?”
“姐,不......”鮑諾起身,拉住了我的手,卻被我一把甩開。
“鮑諾,我對你不薄,我拿你當親妹妹一樣,可你卻在我背後捅刀子!”
“姐,我......”她着急的想解釋,可是說了兩個字,又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姐,今天晚了,我累了,明天明天我給你解釋。”
一聽這話,我更火了,這種事有商量的嗎?還是她要時間跟祈向潮串供?
“鮑諾,你今天要是不說個明白,我不會走的!”說完,我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鮑諾看着我,定定的看着,片刻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衝我點了下頭,“好,既然你來了,要我給你個答案,我給你......我是和祈向潮在一起了,在你半年前離開他後,我們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