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嬌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跟我說祝涼臣給她買了很多衣服,問我祝涼臣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直到顧瀾找到我,我才如夢初醒,爲什麼我要逃跑。
住在左宜家裏的這幾天,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祝涼臣。
坐在我對面的顧瀾活脫脫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就如同當時的霍婕。
我一直以爲她是個溫柔的女人,可是現在才發現我錯得可笑。
“沈小姐,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什麼話應該不必爲多說吧。”
顧瀾端起桌上的咖啡,動作優雅大方,一舉一動都透露着她獨特的氣質。
不論放在什麼時候,顧瀾都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這樣看起來跟祝涼臣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
我擡起手手上的鑽石戒指折射出太陽的光,這是我唯一的資本。
“是,顧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出現到底是爲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很涼臣已經結婚了,不管你們的從前有多麼的美好,現在我纔是祝涼臣的合法妻子。”
我冷着臉把話說完,心裏舒坦了不少。
從某方面說來我是做了他們感情的第三者,可是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祝涼臣未娶我未嫁,我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顧瀾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今天的表現,畢竟在之前的見面,我明顯是一個弱者。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從來沒有把我放在過眼裏。
“所以呢”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顧瀾靠在沙發上,一雙漂亮的眸子不斷的打量着我:“我想涼臣一定沒有跟你說過他有多愛我吧,我不明白你是從哪來的自信,你知道涼臣爲了我”
我沈期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比起霍婕的手段,顧瀾的這幾句話真的是無關癢痛。
“這也是我想說的,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跟涼臣的生活了,做個第三者很有成就感嗎”
明顯,顧瀾也是個狠角色。
溫熱的咖啡從我的頭髮上滴露下來,顧瀾嘲諷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踩着高跟鞋傲慢的從我身邊走過。
我沒有任何的反抗,平靜的抽出紙巾擦拭着頭髮上的咖啡。
“沈期”
顧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滿臉的不敢置信。
眼淚就這樣順着我的臉頰流了下來,我不斷的嚥着口水,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什麼事都沒有。
“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恆坐在我的身旁,將我擁入懷裏,替我擦去了留下的淚水,輕拍着我的後背安撫我。
終於我再也忍不住了,在顧恆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我怨這個世界對我不公,我怨爲什麼世人都在負我,我怨我是沈期。
“顧恆,我好累啊”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來到顧恆的家裏,黑白色的裝潢風格猶如顧恆本人一樣,簡單而沉穩。
從浴室出來後,我穿着顧恆寬大的t恤坐在牀上,顧恆坐在我的身後替我吹乾頭髮。
嗡嗡
電話時祝涼臣打來了的,一遍又一遍,可我始終沒有接聽,任由電話的震動聲淹沒在吹風機的噪聲中。
我是愛祝涼臣的,可是這份愛太艱辛了,太讓我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