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宜的話就像是一個炮仗一樣把我從牀上給炸了起來,我用着從來沒有的速度跑到了窗口,愣愣地看着左宜所說的黑衣人。
祝涼臣,嚴家的老爺子是他的父親啊!不管怎麼樣,那都是祝涼臣的親生父親,他就這樣帶着我,利用我活活的把老爺子給氣死了?
我只是光速明白了這麼一件事情,關於祝涼臣爲什麼要莫名其妙的將我帶去,關於祝涼臣前幾天說的“他死了。”
“你說嚴老爺子是不是瘋了,被祝涼臣氣死了還要把所有的錢給他?”
經歷過了霍婕的事情,我發現那麼多年的閨蜜情也就只有左宜是真心實意能夠說話的了,也毫不避諱的將我心中猜想講了出來。
因爲家庭原因,左宜比我懂得更多,幫我把下巴按了回去,讓我張大的嘴巴好不容易閉上,然後給我解釋了一番。
“先不說是不是嚴格他爺爺給的,祝涼臣的能力和崛起速度你也看見了,說不定是他策劃來的。”
“你是說,他不只要氣死嚴老頭,還要黑他的錢?”
不對不對不對,雖然左宜說的話有些道理,但是我還是不住的搖頭,不相信這些事情,祝涼臣如果是這樣的人那就太恐怖了。
更何況以我的瞭解,我這個前小叔從來都不在意嚴家會給他什麼,現在所有的成就都是白手起家,自己掙來的,說不定還嫌這錢髒呢。
“快別想什麼祝涼臣了,你可長點心吧,現在嚴格他一分沒撈着,又來找你,和霍婕那個賤人說不定要黑你啊!”
好的不靈壞的靈,左宜的話還沒說出口多久,她家的門就被重重的敲響。
我和她相視一眼,雙方的眼裏都有着絲絲的驚恐,我知道嚴格是一個什麼樣的德行,沒了錢他現在絕對是氣急敗壞的。
窗邊上,我又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那些個黑衣人,發現早就沒了蹤影,看來敲門的就是他們沒錯了。
“禍福相依,沈期我們跑不掉了,走!”
左宜咬了咬牙就像是赴死一樣,就差高聲朗誦一首詩歌了,坦然的帶我打開了門,我的手死死的拉着她不敢放開。
“沈期,你果然在這兒啊,我們回去吧。”
意料之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襲,我眼前的嚴格彷彿回到了幾年前人模狗樣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笑意和溫和讓我死心塌地。
“啊?”
左宜在發現狀況不對之後一把將我護在身後,然後發出了疑問,可嚴格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一直盯着我看,讓我心裏有些發虛。
現在嚴格已經變了,絕對不是當初那個樣子,我纔不會被他騙走,我不去。
“和我走吧沈期,爺爺走了,我們去見見他。”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嚴格和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保鏢已經走進了左宜家門,看着敵我雙方懸殊的戰鬥力,我覺得還是從了吧。
總好比撕破臉鬼哭狼嚎的被帶走強,左宜還在這裏我不能夠拖累她,拍了拍左宜的手,我點點頭隨着嚴格走了出去。
前面等待我的是什麼我不知道,現在的沈期沒有未來,過去也就那樣了,最壞也不會差到那裏去,索性放開膽子一點。
“你要做什麼?沒拿到錢現在來尋仇了?”
“不是這樣的沈期,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談談,先去喫個飯吧。”
沒有等我同意或者搖頭,他就把我推入了車子,即使嚴格臉上裝的再好,語氣再柔和,我也是能夠從這一推的力道里感
可能這次前程險惡啊!
“去哪兒喫飯?”
“隨你便。”
他在詢問我的意見,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回答,喫飯只是個幌子,嚴格這樣的臉面也不會去太差的地方,倒不如不要浪費腦細胞。
看着他熟悉的動作,我先一步的給自己扣好了安全帶,在咔吧的聲響中,他的動作和手尷尬的停了下來。
自從被祝涼臣在副駕駛位上吃盡無數豆腐之後,我就養成了上車拉安全帶的習慣,避免這些心懷不軌的男人的套路。
“走吧。”
我沒有理會嚴格還懸在半空的手,示意他趕緊出發,路邊的街景飛逝而過,路是越來越熟,看見自己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時,還是有些五味雜陳。
“你什麼意思?”
嚴格絕對是故意的,他帶我來這裏是想讓我舊情復燃?還是以爲在這裏我會想起他的好,繼續愛着他?
不管如何,我還是看穿了嚴格的想法,他一定有所圖謀,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圖些什麼,錢都被人拿走了,在和我複合一樣什麼都沒有。
“來喫飯啊。”
嚴格領着我進入餐廳,還是老位置老菜色,我看着預判的結果心中冷笑連連。
那就好,我也看看這個渣男到底要翻些什麼幺蛾子出來。
於是整個飯局當中,我接受了嚴格的所有套路,看着他幫我切好牛排在送來,得心應手的點着我愛喫的菜......
總之等到我都有些厭倦的時候,重頭戲終於來了。
“老婆,你還在生氣嗎?不要生氣了好麼,我們還沒離婚,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協議書我也撕了,我們複合吧!”
手中的刀叉一頓,嚴格的手讓我感覺到噁心,他伸出手覆蓋住我的右手,無名指還有着晃眼的戒指,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戴了。
而我的那一枚也不知道在我失望時丟到了哪裏,總之現在看起來是無比的諷刺。
嚴格怎麼還叫的出口“老婆”二字,我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就快要吐出來了。
“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玩心太重,是我傷害了你,老婆我以後不會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放在以前,這種戲碼我可能會感動到,然後和他回家,但是現在,他所謂的家裏,還有一個懷了孕的霍婕,真的當我是傻瓜嗎?
“你說這些話,霍婕知道嗎?”
“老婆,霍婕已經走了,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回來好嗎?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
我看着忽然就跪在旁邊的嚴格,眼睛眨了幾下,我完全不驚訝他的這般舉動,認錯迅速從來不改,就是這樣的毛病。
“和我回家吧,老婆。”
嚴格手裏還有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戒指,是我以爲丟掉的婚戒。
看來今天的戲碼他已經策劃很久了,每一步都是暖心的,基本是天衣無縫,最後再來個真情流露。
如果自己不給面子實在是太白費了他和霍婕的策劃,現在來找我不只是在說笑話,這背後肯定有所圖謀。
只是我對嚴家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夠理解,看着嚴格極力裝出的模樣,我的笑不達眼底,將計就計的點了點頭。
在嚴格刻意作出來的高興和歡呼中,我被他抱了起來,小孩子做派是男人最佳的情感,但在我這兒已經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