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是不是冤枉你,等會就知道了”黃氏舉了舉手裏的刀開口道,“既然你說我污衊你的清白,那就一會兒讓里正派人來搜查
若是我冤枉了你,我給你跪地磕頭叫你奶奶都行”
“不行”黃長寶也意識到之前是自己沒顧慮到村長的顏面,他怒聲喝道,“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你算什麼東西,你可別忘了我爹是村長。”
“村長也不可以包庇這種下三濫的賤人小心她下次一個不如意,給你全家都下藥。
就她這狐媚樣子的,我說她是潘金蓮在世都有可能”
黃長寶臉都氣綠了
那他豈不是武大郎了。
那個老者捋了捋鬍鬚,跟身邊的一個村民說道:“去找里正過來吧。”
黃長寶低吼一聲:“不許去。”
可那村民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楊愛瑜心很慌的看着黃氏,見她目露寒光,手裏那把鋒利的刀刃直逼着她,看的她一陣心虛。
又見到有人要去找里正,知道今兒這事不可能躲過去了
她屋裏不但有吃了讓人發瘋的藥,還有一種毒藥是她逃出來的時候從那個變態那兒偷來的,這真要被搜出來了,就是再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想到這兒,她心一橫,反手抓住了黃氏的手腕,擡起頭咬牙瞪着黃氏說道:“這都是你逼我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不是要砍我嗎
你來啊你會不得好死的”
楊愛瑜大聲喊罵道,說着就主動把脖子擡到那把刀之下,閉上了眼睛。
圍觀的人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
難道真是冤枉了楊愛瑜
會不會是黃氏找不到人撒氣,胡亂指控別人
黃氏見到楊愛瑜一副不怕死的模樣,脊背骨上冷颼颼的竄起一股冷風,她眼睛忍不住眨巴了幾下,心裏直打鼓。
不過想到事情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也不能退讓,想起被毀了的女兒,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變冷硬了許多,目光垂下瞄向了楊愛瑜身上。
忽然黃氏眼皮一跳,瞪大了眼睛,她發現楊愛瑜的腰間有一抹白色的東西浮現,雖然只一點點,但卻很像是瓷做的。
黃氏猛地伸手探向楊愛瑜腰間,大聲質問道:“這是什麼”
楊愛瑜正在大義凜然的裝成一副被冤枉的模樣,見黃氏手伸到她腰間,她身體猛地一哆嗦躲了開來。
躲得太急了,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幾乎就要碰到黃氏手裏的刀,接着又是一陣驚叫。
黃氏果斷丟掉手裏的刀,撲到楊愛瑜身上,將她抱了滿懷。
緊接着大叫道:“快來一個人幫把手,她身上藏着東西呢,肯定是那藥”。
楊愛瑜嚇得腳下一軟,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但很快她劇烈掙扎了起來,拼命拍打黃氏,不過全都是徒勞無功。
“完了”楊愛瑜慘白着臉,頹然的任黃氏把她腰間的那個小瓷瓶搜走了。
沒想到啊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村民眼底都閃過一抹嘲諷~
“媳婦,你真的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你到底是爲什麼要那麼做啊”
黃長寶說着,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眶都忍不住有些溼了,他沒想到救回來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啊
那邊葉文軍沒有找到葉劍,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爲什麼要躲起來
難道葉保偷銀子的事也有他的份兒,他知道葉保被抓了,就害怕的躲起來了
都怪肖氏以前沒有帶好兩個兒子,讓他們成了這樣的貨色,讓他費心費力,葉文軍心裏直埋怨。
還是先回屋去看看葉保怎麼樣了,總不能讓老孃真把他打死
等葉文軍走進了屋裏,看着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葉保,他又心一痛,眼睛一熱,難過的要命。
他跑過去,將兒子攬進了懷中:“保兒,保兒”
葉保沒有動,他嚇得趕緊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見他還有氣,於是他擡起頭,望着坐在自己牀沿上的老孃吼道:“娘,你也把他打的太狠了哇”
葉江氏連瞪眼的力氣都沒了,氣喘吁吁,雙手下垂,有氣無力的朝葉文軍喊道:“打死活該”
興許是感覺到了什麼,葉保幽幽睜開了眼睛,不過也只是氣若游絲的看了一眼葉文軍,就暈了過去。
他這樣反倒讓葉文軍更心疼了,抱着葉保痛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心疼兒子,還是後悔自己沒有教育好他。
葉江氏見到他哭,這剛壓下去的心頭火又起來了,她狠狠的剜了他們父子一眼。
罵道:“你哭魂啊你老孃我還沒死呢
小畜生把我的銀子都敗光了,沒當場打死他已經算我開恩了這畜生留着也沒用,回頭我就找人把他賣了”
葉文軍一聽見這話就愣了,低着頭,哭得更厲害了。
身子一抖一抖的,過了好一會兒,葉文軍纔不哭了,撫摸了一下葉保的頭,然後將他先放在地上,才走到了葉江氏的面前。
緊接着,葉文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娘,都是孩兒的錯啊前幾年是我腦子糊塗,經常做傻事害家裏不得安寧。
這幾年又沒有顧家,不但讓您跟爹操碎了心,還把倆個兒子也耽誤了哇
我是罪人啊,這都是我的錯。求娘您消消氣,饒了葉保一條小命吧”
葉江氏指着地上的葉保,抖着手指頭說道:“這就個禍害,是敗家精,一百多兩銀子啊,他膽大包天偷走了,居然還敢上賭坊輸個精光
這往後家裏有點什麼值錢的東西都藏不住啊,就算以後你賺了金山銀山他也敢拿去賭了啊”
葉文軍擡起一張帶着淚水的臉,滿面愁苦的說道:“不會的,娘
葉保還小,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他,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說着,他哭着給葉江氏一直磕頭,“娘,看在他是您親孫子的份上,求您給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