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氣炸了,臉色難看的喊道:“那是夫人給我派的馬車。”

    葉清看也不看她,直接坐上了大馬車,忽然想起之前那個貴客對自己說過的話。

    她轉頭冷笑道:“你是錢家的奴婢,而我是錢夫人即將過門的兒媳婦。

    你還沒有資格在本姑娘面前自稱我。誰是主子,誰是奴僕還用我提醒你嗎

    難不成,錢府的規矩就是奴婢比主子還要享福不成”

    說完,葉清徑直坐進了車廂裏面。

    秦嬤嬤氣的身子發抖,陰着臉不屑的說道:“你不過是錢家花錢買來沖喜的娘子,算什麼主子”

    迴應秦嬤嬤的是被葉清從車廂裏扔出來的包裹,還有葉清涼涼的話語:“沖喜娘子怎麼了

    你們二少爺還好端端的在呢,按大宇律法,以後我就是你們二少爺名正言順的妻子。

    而你只不過是錢家的一個老奴婢,還妄想騎在主子的頭上,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看錢府的笑話。”

    所謂的沖喜是古代一種封建迷信的行爲,是那些古人想用舉辦這個“喜事”,來“衝“掉不好的運氣,已期達到治療特定人疾病的效果。

    但並不代表這樣娶回來的妻子就沒有家庭地位了,雖然葉清是被賣去錢府的,但跟錢府的奴婢還是不一樣的。

    只要她那個“相公”沒有去世,錢府裏的人就不能把她當下人看待,反而還要供着她,靠她那好命的八字給錢府帶去幸運。

    “你你還沒過門呢,你現在不過就是個被你們葉家賣掉的鄉下野丫頭。”秦嬤嬤聽着那透着清寒的笑意,心頭一顫,抖着手指說道。

    葉清掀開車窗簾子,探出半個頭來,眯着眼看着秦嬤嬤冷聲道:“呵

    你要不要走不走也行啊。回頭被你耽誤了成親的時辰,我就說是你不想走的。

    要不然,你有本事就讓錢府現在退了這門親,沒本事就給我老實點。”說完,也不看她的臉色直接放下了簾子。

    聽見葉清那囂張的話,秦嬤嬤狠狠皺起眉頭,怒不可歇的盯着車廂。

    她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嘴巴翕動的厲害卻說不出什麼來。

    這個醜丫頭說得沒錯,假如她命好的話,成親之後能讓老爺醒過來,又讓寶少爺身體恢復健康。

    那麼,她順理成章的就會成爲錢府裏頭真正的二少奶奶。

    她想到這裏只能陰霾着臉,低頭看着地上的包裹,冷聲吩咐冬雲把包裹給撿起來。

    冬雲幾個見秦嬤嬤一直在葉清身上討不到什麼好,心裏也早就打定主意這一路上都不要去惹葉清。

    小馬車不寬敞,秦嬤嬤一爬上去,就讓丫鬟冬雲坐在馬車的車架前面。

    再把叫冬菱的丫鬟派去坐那輛大馬車,美其名曰照顧葉清。

    事實上除了她不想跟丫鬟擠在一輛車裏面,還有讓冬菱監視葉清的意味。

    馬車很快就出發了,錢牛騎着馬在前面開路。

    秦嬤嬤坐的小馬車走前面,大馬車走後面,錢虎騎着馬墊後,只不過錢虎的臉色一直是陰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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