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太傻了,居然沒有一點防備之心,總認爲他們會過兩天再動手的。
葉清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人守着,這屋子裏面太黑了。
她動了動酸澀的身體,然後想着自己現在的情況,上半身五花大綁,手被反綁着,腳腕也被捆綁。
只有通過在鋒利的東西上面蹭開胳膊上的繩子,纔可以解救自己,五花大綁的軟肋就在胳膊上。
不過綁她的人居然沒有封住她的嘴,估計他們以爲她中了藥不可能這麼快醒過來吧。
她得先想辦法把手上的繩索解除了纔行,不然手被綁住了她就摸不了紋身,進不去空間。
葉清眨了眨眼,儘量讓自己先適應了黑暗,她慢慢坐起來靠在一邊的牆壁上。
然後開始扭動起手腕,看看能不能先把手腕上的繩子弄鬆一些。
可惜繩子系的很緊,摩擦的手腕都開始疼了都沒有絲毫的鬆動,她的力氣雖然很大,卻也不至於到能把繩子弄崩開的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葉清聽見了兩道男人的聲音傳來。
“虎哥,你怎麼過來了霸爺他剛走不久,是不是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嗯,大少爺說就這樣把她賣去做女奴,有點太便宜她了。”
“那大少爺打算怎麼處理她”錢長隨看着錢虎,明顯有些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先給她一些苦頭喫,再把她賣了。”錢虎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說道。
“虎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少爺的意思”錢長隨聽了這話之後,有些冷笑的問道。
他們這些下人,誰不知道錢虎跟新來的二少夫人有很深的過節啊
這錢霸之前送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交代他們要虐待葉清,只讓他們在漁船到了時候,就把人送上漁船。
這錢虎忽然過來說這話,鬼才信~
“怎麼長隨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虎哥,這要真是大少爺的吩咐,我自然會聽你的。若不是,回頭被大少爺知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錢長隨露出你心知肚明的表情,乾脆擋在門前冷冷的看着錢虎說道。
錢虎雙眼瞪大,有些惱怒,但他很快想到倉庫這邊的事可歸不到錢霸管。
這裏是碼頭需要用到的護衛更多,而這裏的管事卻是錢來隨的父親,加上錢來隨的武力也比自己高一些,自己和他硬碰硬是討不到好的。
眼珠子一轉,錢虎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在錢來隨的面前晃了晃:“那這個給你你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嗎”
錢來隨提着一盞氣死風燈在那銀子上照了照,見是一錠白花花的五兩銀子,剛纔還板着的臉很快露出了一抹笑容。
“相信相信”
“拿着吧,把門打開。”錢虎把銀子扔給了他,心裏有些肉疼,這可是他花兩個月才存下來的成色最好的銀子了。
門很快打開了,在寂靜夜裏發出嘎吱嘎吱刺耳的聲音。
葉清在屋子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想了想決定繼續躺着,不過她卻沒有閉上眼睛。
錢來隨拿着氣死風燈朝葉清那邊照了照,葉清長時間處於黑暗,忽然被燈光刺激了眼睛。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眯了一會兒,才終於適應了光線。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們。
“咦,這娘們居然醒了”錢來隨驚訝的說道。
“呵,看來她的身體果然比一般的女人強一些,那玩意兒換別人都要一天一夜才能醒來。”錢虎點了點頭。
“錢虎,是你綁了我”葉清聽見他的聲音,終於想起昏迷之前聽見的那聲嘀咕就是錢虎發出來的。
“呵呵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錢虎眯緊了眸,他像毒蛇一樣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因爲笑那張臉變得更加猙獰。
不過葉清卻是毫無懼怕的看着他,琥珀一般的眸子裏一片平靜,沒有波瀾。
“呵,你倒是膽子大挺大的。葉清,如今你落在我的手裏,這就是天意,老子今天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慢慢蹲下,目光跟葉清的目光平視,那雙跟狼狗一樣的眼睛發出幽幽的綠光。
“嘖嘖可惜這臉蛋長得真是醜了一些,不過,你這身皮子倒是不錯,居然還挺白嫩的。”
錢虎忽的靠近她,然後用手指掐住葉清的下巴,面目很是猙獰的說:“還記得你是怎麼打我的嗎
你不但讓老子躺了兩天,還讓老子的面子都丟光了。
差點讓我變成瘸子,這個仇我們怎麼算呢嗯”
葉清動了動頭,將自己的下巴從他手裏挪開,還是冷冷的看着他,不過眼底深處多了一絲譏諷。
錢虎的手頓了一下,說了這麼多話,葉清居然還這麼淡定。
讓他有些詫異和惱火,他望着她的眼眸,那裏面沒有對他的絲毫畏懼,她也沒有求饒,甚至沒有大喊大叫,這讓他痛恨異常。
“你居然瞧不起我”錢虎吼道。
他那口大黃牙噴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臭了,葉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噁心的轉開頭。
“錢君豪打算怎麼對付我”
葉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這句話。
她知道自己如果此時表現出害怕,也只能增長眼前人的氣焰。
而她就算大喊大叫,在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人過來救她,既然都是無用功就不用浪費力氣了。
此時她只能先拖延時間,等待能進入空間的機會。
還有錢虎已經和她結怨了,是絕對不要抱什麼希望他會好心放過她的。
錢虎擰着眉,擡起眼眸盯住葉清冷笑,“呵你說你活得也真夠悲哀的。
長得醜就算了,還要嫁個快死的病秧子,這成親第二天晚上就剋死了公爹,結果還要被婆婆給賣去做女奴。
嘖嘖不過,你求我啊求得我滿意了,或許我會想點辦法讓你不用被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