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的?”藍寡婦不解的看着葉清問道。品書網 .
“猜的。”葉清一笑,然後繼續問道:“不知您可不可以在這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寫字?”
“嗯。”
“好吧。”
雖然不知道葉清要她寫字做什麼,但藍寡婦還是走到朱掌櫃面前和她討要紙筆。
過了一會兒,藍寡婦把寫好的幾個字拿過來給葉清過目。
“索居閒處,沉默寂寥。”
葉清看着面前的幾個字唸了出來,字體秀氣工整,像是經常書寫的人。
她暗暗點頭,笑着對藍寡婦說道:“藍大嫂,不知您有沒有意向到我這兒來當個管事嬤嬤?”
藍寡婦愣了,“去您府當管事的?這……”
“也不算是嬤嬤吧,應該說是女夫子纔對。”
“女夫子?”
“嗯,我那有幾個十歲小童,正想讓她們學學認字。
要是您有意向的話,可以過來幫我教教她們,要是方便的話繡活這些也可以順便再教教她們。
另外我不和您籤賣身契,只簽約十年活契,每個月我給您三兩銀子的工錢如何?”
“原來如此,不過真的有三兩銀子一個月的工錢?”藍寡婦眼睛睜大,不敢相信的問道。
三兩銀子,那可是自己賣幾個月的鞋墊子都賣不到的錢啊。
而且去當女夫子,那地位和賣鞋墊子的差別大了去了。
“不瞞你說,我原本打算秋天的時候送幾個小丫鬟們去女子學堂唸書的。
可惜書院那邊不收賤籍的孩子,所以我打算在家請人教她們。
若是您有意的話,明天過來找我吧,我這邊還可以提供食宿給您和您兒子。”
藍寡婦聽葉清這麼一說,哪有不同意的。
她千恩萬謝的對葉清點頭,說明日一定登門拜訪。
她本名藍秀玥,早年間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家雖算不大富大貴,但也有些家資。
後來因爲一場變故,家道落,她嫁給了鎮一個同樣落魄的秀才爲妻。
藍寡婦的相公體弱多病,家無父無母,雖然是個秀才,日子卻過得很是清貧。
爲了給他治病,家越發貧困,可最後她的相公還是早早拋下她們母子去了。
留下孤兒寡母的一雙人,爲了孩子她也沒有再改嫁,藍秀玥把家的五畝薄田租給人去種。
自己街賣起了鞋墊子,小手帕之類的東西。
原本以爲生活是這樣過下去了,等她再攢出一些錢,送兒子去學堂裏唸書。
沒想到,她居然有幸能遇見葉神醫這樣的人,這讓藍秀玥霎時百感交集,不知說道什麼好了,只是低頭抹淚。
葉清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對她說道:“我明天午等您過來。”
說完她吩咐外面的李果敢進來把布和衣服都裝車,便和葉蘭她們告辭了。
坐在馬車,葉清開始細細的算着自己還剩下多少錢,發現這些天她也沒花掉多少,大部分還是錢君寶的錢。
不過,她想起自己還要去聞人家賺錢的事兒,決定明早去。
雖然不知道聞人府有多少家資,但真要去救那個聞人少爺的話,自己也會打聽一番的。
而且聞人老爺還是個胡夏人,又是個官員,葉清覺得要是她提出和他要一些珍異獸,或者花異草什麼的,他們家應該有點門路吧?
現在她對收銀子,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了,倒是收集一些能夠和空間兌換的動植物有很大的興趣。
空間金幣多,纔好換到更多有用的東西,也能更快的讓小夜從空間裏頭出來。
還有次錢君寶提起過的小老虎什麼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讓他的朋友從京城送過來?!
不過說實話,她對這件事沒抱太大希望,當然有更好了。
過些日子,她打算也逛逛崇陽鎮的花草市場,去看看有沒有價值高的花草。
坐了一會車,葉清嘴巴有點幹了,她掀開車簾子看了看外面,見到了集市附近的路。
她轉頭對葉舒雲吩咐道:“舒雲,去叫李護衛停車,我們下車去喫涼凍。”
“好咧!”葉舒雲一聽有涼凍喫,飛快的答應。
剛走下馬車的時候,葉清一眼看到了從另一頭走過來的葉熙。
這裏並不是回客棧的那條路,他怎麼在這?
葉清立刻敞開嗓子喊道:“葉熙,小熙。”
葉熙聽見姐姐的喊聲,回過頭看見葉清和葉舒雲,馬走近幾步,喊道:“姐,雲兒?”
“見過少爺。”舒雲道。
“你這是要逛集市嗎,已經放學了?”葉清問道。
“嗯,放學了。姐,你們也是來逛集市的?”
葉清點了點頭,“你身有錢嗎,怎麼一個人到這兒來了?”
“我只是想買一張彩紙。”葉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買那個做什麼?”葉舒雲好的問道。
“包東西。”葉熙沒有多講。
葉清眼眸閃了一下,也沒多問,笑着說:“你口渴了嗎?要不要先和我們一起去喫涼凍,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們剛好在坊市的大路口,還有許多的人陸陸續續的經過,剛纔她那麼一喊,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
葉熙也注意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立馬高興的應道:“好,謝謝姐姐。”
“我們姐弟倆不用這麼客套,走吧。”
葉清也不喜歡被人圍觀,所以率先朝附近的一家涼凍攤子走了過去。
這個攤位的位置不錯,不過現在還不到晚市時間,攤前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客人。
崇陽鎮這邊的涼凍有好幾種,黃的是用桂花蜜調的。
黑的是仙草燒的。
傳說建州有人採集草藥醫治暑的母親時,自己也暑,醒來後發現天然形成的仙草凍,便採集仙草治好了母親的病。
由於其神的消暑功效,被譽爲“仙草”。
這種東西是後世人經常喫的那種仙草凍了,加奶茶和一些乾果的話成了很受歡迎的“燒仙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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