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撇撇嘴道:“你呀,等着吧

    那可是你曾祖母養的下蛋的雞,想喫啊,等到中秋節吧”

    葉江氏怒視着她道:“想喫雞,不會自己上集市買去,一百文錢一隻,你要是拿錢給我,我也給你們買回來。”

    說完,夾了一塊肉放進葉文軍碗裏,對他道:“喏,這肉是燉給你喫的。

    明天你找老五的時候,多跟他說說話,你讓他把你那當學徒的事弄好了。

    還要每個月給你三兩銀子,聽懂了嗎”

    葉文軍沒有喫肉,扯下嘴角說道:“娘,您就別摻和這事,哪有當學徒的還有那麼多工錢拿的。

    這事,我有數。等我學會了做賬房,以後每個月至少都有七八兩銀子。”

    他可不想獅子大開口,把葉清惹惱了,別到時候不讓他去。

    現在的他,心裏明鏡似的,那葉清是喫軟不喫硬的人,好好和她說話。

    興許以前的事兒,她都不計較。

    幸虧,當時他和肖氏都沒有和那丫頭對着幹,不然這會兒估計他都沒膽去看他們。

    聽說那丫頭兇着呢,又是打野豬又是想殺老虎的。

    葉江氏見他不喫,就將菜端放在了自己面前,吃了兩口也喫不下了,看見還有不少剩菜,覺得自己今天買菜買多了。

    明天要去天雪居喫酒席,後天再少買幾文錢肉好了。

    “小姐,明天不是進新屋嗎咱們爲什麼這時候要去建州啊”

    馬車上,葉清新買的小丫鬟冬曲問道。

    “這都不知道後天就是七夕,當然是少爺接到邀請,準備去建州府參加七夕詩會的。”錢多多擡起下巴說道。

    “那爲何不明日再走,也來得及啊”冬曲有些好奇,想着這新家都準備妥當了,明日中午就要在天雪居大辦酒席。

    沒想到,身爲主人的錢君寶卻帶着葉清要趕往建州。

    而且只帶了她和錢多多兩個僕人,輕裝坐上了一輛馬車,也沒分什麼主僕,就一起坐着。

    這崇陽去建州難不成很遠

    可她記得聽人說起過,坐馬車去建州只需要八個時辰,那麼明日再趕路也是來得及的吧

    “今日去,明日勞累剛好可以歇息一天,後天精神頭也足,順便可以在建州府逛一逛”葉清隨意的說道。

    下午她從莊子上回到客棧的時候,看見房裏放着一張請帖,隨手就翻了翻。

    原來是一張七夕詩會的請帖,請帖是建州官衙發出來的。

    錢君寶並不想去參加,但葉清正想躲避和葉江氏,不想在喬遷喜宴上跟葉江氏見面。

    於是,就鼓動錢君寶去建州,但詩會可以不去。

    錢君寶並不想出這個風頭,到時候他會親自寫一封書信讓人轉交到詩會發起人那兒。

    他在守孝期間,想必那邊的官老爺們也能理解。

    “小姐,您以前也在書院念過書,那七夕詩會都是啥樣啊”到底都是十幾歲的姑娘,對於這種事還挺好奇的。

    往年的七夕會,她光聽着別人說了,也沒機會出去看上

    一看。

    葉清愣了愣,其實她也不是很瞭解,包括前身葉韭芽。

    因爲兩年前她還正常的時候,年齡太小,根本不會去參加女子書院舉辦的詩會。

    但其實這種七夕詩會,目的不過是給大家聯絡聯絡感情,順便讓一些學子顯擺一下文采罷了

    還有一點,自然是少男少女們要在七夕詩會當天覓段好姻緣,這個大宇朝重視教育,男女都可以唸書。

    所以不管是酸腐文人還是大家閨秀們,其實都希望找一個有文采的對象,也能琴瑟和鳴。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沒參加過呢。”葉清搖了搖頭道。

    “小姐,你確定咱們就這樣離開可以嗎到時候,明日過來喫酒的人們見到主人家不在那裏,好嗎”冬曲擔憂地開口。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已經和我爹說好了,何況家裏還有我爹和老管家主持這次酒宴,有沒有我和相公在場都沒什麼大礙”葉清淡淡說道。

    “那小姐,您準備好詩了嗎”冬曲不停的發問。

    葉清有些不想說話了,她看了一眼在閉目養神的錢君寶,決定也不接小丫頭的話,只是打了個呵欠說道:“我有點困了,先歇一會兒。”

    不就是七夕詩會嗎,她要真參加,有空間商店在,幾首七夕詩還是有的。

    至於錢君寶,就更不用擔心了。

    他可是崇安錢子瞻啊,他真想去參加,不至於連幾首詩都做不出來。

    初六,上午。

    建州,白家。

    白離初正在房內練字,下人過來通報,上官永常公子來訪。

    這會兒,才初六這上官永常怎麼就來建州了

    他洗了洗手,用布巾擦乾水,來到花廳。

    在花廳見到上官永常,白離初微微拱拱手,淺笑:“上官兄,今個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還以爲你要明日上午纔會到來呢。”

    上官永常也拱拱手,“我昨日就來建州了,先去見了叔父,今兒無事,就來拜訪白兄了。”

    “原來如此,上官兄請喝茶。”

    “對了,這次七夕詩會,白兄應該早就接到陳知府的請帖了吧。”上官永常坐下之後,立刻問道。

    “已經接到,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不是郡學大人承辦的。”

    上官永常說道:“這次詩會是三州學子齊聚的盛會,所以由知府大人和新上任的學正,原翰林院的蔡大人一起承辦。”

    “哦,沒想到上官兄居然連這都打聽好了”

    “我這也是做了一些功課,才知道的。畢竟這次詩會比起往年來說,更加重要的多。”

    說到這裏,上官永常突然道:“到是那錢君寶,不知道會不會來,白兄卻是可以和他切磋一番。”

    聽了上官永常的話,白離初微微一愣,繼而深深看了上官永常一眼,“估計不會來了吧,他的父親纔去世不久,還需守孝。

    而且咱們這次是和其他州府的學子切磋的,怎麼聽你一說,好像是咱們自己人還要一爭高下。

    到時候自己人和自己人鬧起來,豈不是讓外人笑話。也讓知府大人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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