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君寶離開堂屋回到青竹院,和葉清說了一下王縣令的來意,葉清見沒有出什麼幺蛾子,鬆了口氣。

    只是拜託她去給那王縣令的女兒看病,倒沒有大礙。

    她也就同意下來。

    青竹院裏人口雖然不多,但這次算是大搬家,所以要帶走的東西非常多。

    除了喫穿用,以及一些禮品之外,還有葉清養的熊貓小湯圓,一盆精貴的鬼蘭還有一缸錦鯉魚,這些都是要特別小心照顧的。

    葉清誰也不放心,平時只讓冬雲和自己看着這些精貴的東西。

    五條錦鯉魚,她一條也沒有賣給空間商店。

    準備等空間等級夠了,再把這些放進空間池塘裏繁殖出來之後再出售。

    東西都收拾好了,光裝這些就用了三兩大馬車。

    加上要帶上錢山伯,錢多多,冬雲,冬菱,還有周瑩和果兒以及濮陽察等人。

    另外還有錢來福一家以及他媳婦的侄子,攏共就有十幾口人了,又用掉四輛馬車。

    這還是錢君夢不想跟着錢君寶一起走,不然還要多兩輛馬車。

    錢君寶見姑姑不肯跟着他,也沒有勉強,不過也讓她有事就去崇陽找他。

    足足七輛馬車,一長溜的排在錢家大門外候着。

    這時候小徐氏帶着貼身的丫鬟,笑盈盈的走進來:“二弟,弟妹,你們這就要走了啊。

    也不過去和我們說一說,讓我相公一起過來送送你們啊。”

    這些天,葉清覺得自己有時候都感覺不到小徐氏這個妯娌的存在。

    在上房裏,葉清她沒有過去,小徐氏也沒有過來。

    錢君豪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老實安靜的過分。

    白天趕着去店鋪裏做事,晚上很晚纔回來,更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而且聽說錢君寶要離開錢府了,居然還讓管事送來了三千兩銀子給錢君寶當安家費。

    至於,那個在庵堂裏給錢老爺守七七的錢劉氏,葉清自然也沒有去看望過。

    本身她就要害死自己,自己沒找她算賬就算給面子了。

    另外,錢雪梅那丫頭,前日晚上,葉清也送了一份回禮給她。

    驅動了幾條長蟲過去嚇了嚇她,聽說現在錢雪梅還躺在牀上說胡話呢。

    要不是怕影響了錢家女兒的閨譽之類的,到時候讓錢君夢不好嫁出去,葉清不會只給錢雪梅一點小教訓。

    此刻,葉清見到小徐氏笑臉迎人的,所以她也算是客氣:“謝謝大嫂關心,你來得趕巧了。

    我和相公再過一會兒就要離開了,就不請你進來坐了。”

    “你們喫過飯了吧,要是沒喫,正好我讓臘梅做了一些小點心,路上帶着喫吧。”小徐氏笑着說道。

    “不用,我們喫過早飯了,也帶了很多點心,這些大嫂還是拿去給你的兒子們喫吧。”葉清淡淡拒絕道。

    小徐氏臉色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勉強,似乎又想到什麼一樣說道:“我聽說,弟妹當初是被你祖母不小心給發賣過來的。

    你看,現在你和君寶也夫妻恩愛,那賣身契婆婆也還給你了。

    弟妹,這一回去,還望能跟你家人重歸於好。”

    葉清聞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徐氏,“大嫂還真是宅心仁厚呢,就是不知道若是換成你,你要怎麼處理這事呢。”

    小徐氏面色訕訕,見葉清真生氣了,也不在多言。

    自從錢君豪忽然變了,婆婆也去了庵裏,小徐氏就有點害怕這些會不會是葉清用的手段。

    所以她現在是真的有點忌諱這個葉清了,不想得罪死她。

    小徐氏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來,塞在葉清手上笑着說:“我這也沒什麼好送你的。

    這是一些小玩意兒,不值幾個錢,就送給弟妹拿回家去送給姊妹們了。”

    葉清捏了捏荷包,像是小首飾之類,沒有再拒絕,“那就謝謝大嫂了,你看我們東西也收拾好了,這就告辭了。”

    “我送送你們吧。”

    “不麻煩了,府裏頭事多,就不耽誤你了。”

    小徐氏其實心裏也巴不得錢君寶他們快點離開錢府,只是沒想到這麼早。

    現在人要走了,她也不能把喜色掛在臉上,嘴角及不可查的抽了抽說道:“好,弟妹多保重,一路順風。”說完她就帶着丫鬟離開了。

    葉清微微頷首,轉身朝自己屋裏走去。

    進屋再四下看了一眼,見東西收拾的果然很乾淨,屋裏幾乎可以說除了傢俱,其他都拿光了。

    她才嘴角翹起來,走出來對從廚房裏出來的冬菱說道:“去書房喊我相公,就說咱們這就趕緊出發吧!不然,傍晚都到不了鎮上。”

    “是,少夫人。”

    一刻鐘之後,葉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錢府,坐上了馬車。

    錢君寶沒坐馬車,而是騎着原本錢多多騎的馬,和一個公子哥說着話。

    一路上王鈞不斷的向錢君寶詢問着一些醫術上面的事情,錢君寶有些後悔讓王鈞送他們了。

    因爲王鈞不懂醫術,純粹就是好奇,卻又什麼都想知道,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只是現在同路了,錢君寶也不好對他一問三不知。

    實在解釋不通了,他也就含糊其詞。

    “我聽說那紀夫人肚子裏藏了一個七年的死胎,是真的嗎?

    這婦人肚子裏藏了那麼久的死胎不下,居然還能活着真是奇蹟啊。”王鈞實在想不通,終於忍不住問到這事。

    “這事是真的,但這畢竟是婦人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鈞望了眼旁邊的大馬車,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可惜不能聽到弟媳出來給愚兄答疑解惑了,

    其實不瞞你說,愚兄小的時候也想懸壺濟世一番呢。”

    錢君寶望了一眼王鈞,淡淡不語。

    這傢伙也就嘴上說說罷了。

    王鈞只沉默片刻,又開口問道:“弟媳,她真能割腹取物?

    這人被割開肚子之後還能活下來?

    我聽說那傷口還能像縫衣服一樣用線縫補起來,那不會再次裂開麼?”

    王鈞一連串問題,問的錢君寶有些憋氣,真是沒想到他這麼話癆。

    難不成他真的對醫術很有興趣,可看他的模樣神情,明明八卦之心更多一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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