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游泳能提高肺活量,而且還可以鍛鍊身體的各部位肌肉,如腹部、腿部、腰部等,都能得到充分的鍛脂肪,減去大大的一圈.

    夏天一直想去,卻一直沒有去成,真的覺得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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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多多看了眼前方,“也沒什麼不對,就是這裏聽說可不是好地方啊。

    白天都沒人敢打從這經過,入夜後更是人車絕跡,繞路而行。後來,有個老道說這裏陰氣重。”

    “陰氣重?”葉清眉頭一蹙,錢君寶也一起探頭出來說道:“那就趕緊離開這裏”。

    不過葉清卻起了好奇心問道:“你是說這裏鬧鬼?”

    “娘子……”錢君寶見她雙眼一亮,有點興奮,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錢多多點點頭道:“這裏原本是胡商濮陽老爺的家,後來家道敗落,獨留幾個老僕和一幼子,以及十八歲都未出嫁的濮陽老爺的妹妹濮陽大小姐。

    三年前忽然從青州來了一夥人說是濮陽老爺的義兄弟們,可那些都是歹人。

    不但把濮陽一家洗劫一空,還姦污了濮陽大小姐,又殺了幾個老僕。

    濮陽小少爺也下落不明,可憐那濮陽大小姐後來自縊身亡了。

    這事鬧得有點大,沒過幾天這宅子就傳出不平靜的風聲。大家都有所忌諱,久而久之便有許多人從這裏搬離了。”

    “那些壞人呢?”葉清唏噓一陣,問道。

    錢多多緩緩說道:“官府沒有抓到他們,有人說他們其實是一夥江洋大盜。

    不過,您也知道這出事的是胡夏人。

    加上濮陽老爺在崇安的名聲也不是很好,那些壞人也是胡夏人。

    咱們漢人哪會真的同情濮陽家的人,聽說當時沒一個鄰居出來幫忙和官府說話。”

    “不管什麼人,出了這樣的事其實都是可憐人啊。”

    到了這裏,她感覺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是一種嘆息。

    或許當時有很多人看見這家人出事,也或許有人知道那些壞人跑到哪兒去,但他們在出事以後都不願意插手,也不願意幫忙。

    這個大宇朝是胡夏人統治的,但漢人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口,難免百姓們骨子裏還是有芥蒂的。

    “我想下去看一眼。”葉清忽然說道,她剛纔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應該下去看看。

    “看一眼?”錢多多差點叫出聲,眼睛往錢君寶身上一瞟。

    錢君寶很平靜的點頭,“她要看就讓她看。”

    “她真不怕?”錢多多在他耳邊小聲問着。

    “你覺得我娘子會怕嗎?再說不還有你在嗎?”錢君寶笑道。

    錢多多咕噥着:“也對,少夫人那麼厲害怕什麼,再說咱們不做虧心事,沒什麼好怕的。”

    “嘎吱”一聲,塵封多年的大門被推開。

    一入目,滿是長過腰際的野草,鵝卵石鋪的小路不見了,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幾間灰塵撲撲的房子,旁邊的側屋有些倒塌了。

    臺階兩邊爬滿蔓生野草,屋子的牆壁已經很破舊了。

    “這宅子看着還挺大的?”葉清說道。

    “濮陽老爺是布商,這院子佔地也有兩畝,在城中已經算大的了。沒想到才三年就破敗到如此地步。”錢君寶感嘆一聲。

    葉清指着不遠處凹陷的一塊地,“那邊是池塘嗎?”

    “應該是吧。”錢君寶點頭。

    “這房子浪費了,走吧。”葉清看了一陣,此時心中那股感覺消失了,於是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葉清突然在牆角發現一個灰色的小影子,那是陽光投射出來的人影。

    有人?

    葉清愣了愣,她手指比在嘴中間虛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朝着牆角走去。

    她彎着腰探頭朝牆角看去,剛好牆角里的那個身影也探出頭來,四目相對。

    那小人影嚇得一下跌在地上,卻沒有跑,只是驚恐的望着她。

    髒髒的小臉上,除了兩眼珠子還算清澈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灰灰的。

    “你是誰?”葉清小心的問道。

    眼前的小孩很瘦,他的皮膚很髒,但還能看出來曾經很白皙。

    仔細一瞧,那小臉瘦得顴骨突出、雙頰凹陷,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塊破布披掛在瘦的和竹竿一樣的身上。

    比葉清看過的難民兒童的照片好不了多少,不過他的臉上很快沒有了驚恐,露出憨傻的笑容。

    看着葉清,眼裏甚至有驚喜的目光喊道:“姆媽…姆媽…”

    話音一落,小孩兒居然想朝葉清撲過來。

    葉清還沒躲,錢多多已經跑到她的身邊,擋在葉清面前,雙手叉腰瞪着小孩兒道:“走開點,你是哪裏來的小乞兒。”

    “別……”葉清阻攔道,這一聲語氣不輕不重,她腰在彎低一些,對那小孩問道:“你說什麼?”

    “姆媽,…偶…是察察……”

    小孩兒脖子一縮,憨直地吞嚥唾涎,雙眼希翼的看着葉清囁嚅的道。

    葉清聽清楚了,轉頭問錢多多:“姆媽是什麼意思?”

    “是孃親的意思。”錢君寶也走了過來說道。

    “孃親……他……喊我……”

    葉清呆了,自己這副樣子像他的孃親?

    “要是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濮陽老爺的獨子濮陽察。原先我見過濮陽夫人一面,確實長得很富態。”錢君寶解釋道。

    “濮陽老爺的夫人很年輕嗎?”葉清呆了呆,問道。

    錢君寶點了點頭道:“那個時候十五六歲吧,其實她是濮陽老爺的填房。

    濮陽察失蹤的時候才六歲,當初官府也派人尋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姆媽……姆媽……”濮陽察又想爬過來抱住葉清的腿,錢君寶拉住葉清的手。

    轉頭卻對錢多多吩咐道:“先把他帶回去,回頭再跟官府的人報備一下,讓他們幫着尋找他的親人吧。”

    錢多多愣了,但錢君寶都吩咐了,他也就照着做。皺着眉頭,伸手將小孩兒提了起來。

    “沒想到,少夫人非要進來看看,卻撿到了你這小東西,也算你的造化了。”

    錢多多咕噥了一聲,濮陽察也很乖巧,居然沒有掙扎,乖乖的讓錢多多帶走。

    在外面等着的錢忠,見錢多多出來之後,手裏卻多了一個髒兮兮的小鬼,忍不住問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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