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少喝點,就這一罈啊!”吳餘氏見葉清那裏滿滿一碗酒,以爲她酒量很大。
這要是不說好,指不定那胖丫頭的肚子能喝多少呢?
吳彬立刻欠起身,順從的答應了一聲:“哎。”
吳餘氏坐下之後,一筷子立即敲到葉瑛手上,“看你坐得啥樣,把腳放下去。坐沒坐相的,教壞孩子。”
葉瑛被教訓了也不來火,訕訕地笑了笑,把卷縮在凳子上的腳放了下去,摸了摸手就繼續夾了一口菜。
一頓晚餐還算是喫的比較輕快的。
墨澈從頭到尾都是安安靜靜的在喫菜,喫完他直接就回客房了。
葉清也只喝了那一碗酒,倒不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而是酒喝多了也是會長肉的。
……
天雪居。
能在這裏喫飯,欣賞着東湖接天蓮葉碧的美景,聽着波浪拍打湖堤的聲音。
然後酒足飯飽之後,吟詩作對,是文人騷客覺得最愜意的事。
湖岸邊的浪花往日都是隻起一點點波瀾的,今日先是忽然起大風了。
緊接着波浪一浪高過一浪,天邊的烏雲壓頂,似乎馬上就要落下傾盆大雨的樣子。
明明一整日裏都是豔陽高照的天,大夥都以爲今夜有個漫天星辰的好夜晚,這天卻說變就變。
葉文良跟白鷺書院的幾個同僚正陪着幾個建州來的文官喫喝的時候。
外面響起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很快店小二的就走進來附在葉文良耳邊說了一句話。
“文良,快,你快隨我去觀採閣。”葉文良一出來就被一個六十歲的老漢拉住了胳膊,不由分說,便拉着他往外走。
“付叔,這是怎麼了?”葉文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觀採閣是什麼地方。
“快些跟我去就知道了,快,別問那麼多。”老漢拉着葉文良就走。
“等等,我還要陪客人呢,有事就說,你這樣是做什麼?”葉文良有些慍怒,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
“文良快些走吧。”老漢不由大聲喊了一句,然後便拉着已經呆愣的葉文良直接衝出天雪居,往一個方向急步走去。
“付叔,你倒是說清楚啊?”
“沒時間說了,咱們再快些吧。”付老漢只是喘着粗氣,拉住他就往前走。
觀採閣,這名字怎麼聽着有些熟悉啊?
葉文良只能隨這付老漢一路狂奔,朝着西邊跑去。
穿過兩條街面,來到一個巷子,便見前方一座掛着兩串燈籠的高檐低牆出現在視線之中。
這條巷子中間異常熱鬧,只見人來人往,還大多是一些穿着綾羅綢緞的男人。
越是靠近,空氣中瀰漫的刺鼻香味便越發的濃郁。
那大門口站着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歡笑迎接每一位來客的女子。
葉文良終於想起來了,這是煙花之地。
“付叔,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上樓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