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都解釋了,我跟唐沫只是偶遇,當時我頭暈,所以他扶了我一把,可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此刻,葉少甯越是放低姿態,宋子瑜便越是覺得委屈,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他們之間就是這樣,只要有一方稍稍的軟下勁來,一切誤會也都好說了。
葉少寧深深的盯着她,半天都沒說話。
宋子瑜擡手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委屈的說:“你總是動不動就懷疑我跟唐沫,那你自己呢,你自己跟喬伊然還不是卿卿我我,你……”
“我當她只是妹妹。”葉少寧沉聲低吼了一句,他緊緊的盯着她,模樣很是認真,“也許小時候我是真的喜歡過她,可現在真的不一樣,現在我有你,有墨墨,我對她早就沒了那種男女之情,再說了……”
他忽然垂了垂眸,臉上帶着一抹濃濃的愧疚:“當年就是因爲我的爽約,她才被拐走,她的母親纔會絕望的投江自盡,這些過錯我終究無法彌補,所以在找到她之後,我只能盡力的去照顧她。”
宋子瑜緊抿着脣,心裏還是委屈。
她何嘗不理解他心底裏的那種愧疚,也覺得由他去照顧喬伊然不算過分,可她就是不喜歡那個喬伊然,就是不喜歡他們太過親密。
見她還是滿臉委屈,葉少寧不由得低嘆了一聲,沉聲道:“你若是不喜歡她,那我把她送走吧。”
宋子瑜一驚:“送走?”
“嗯,我名下還有其他的別墅,我讓她住到其他的別墅裏去,她現在孤苦無依,我終究不忍對她不管不顧,且不說她的父母跟我的父母是世交,就說她母親那事,我也……難辭其咎。”
雖然他說要將喬伊然送出去住,可她的心裏不僅沒有半點高興,反而還有些懊惱,這樣總顯得她宋子瑜太過小氣,太過苛刻了一般。
其實一開始,她是真心的想跟這個男人一起彌補那個喬伊然的。
只是不知怎麼的就弄成這樣了,而且她確實也不喜歡那喬伊然。
可若真的讓葉少寧將喬伊然送出去,恐怕他的心裏還是會愧疚,這樣一來,他的心裏始終還是掛念着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她悶悶的道:“誰要你將她送出去了?整得好像是我要趕走她似的。”
葉少寧眉宇一擰,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她住在葉家會讓你不高興,那我就另外給她重新安排一個住處,這樣既不會讓你難受,我也算是彌補了她。”
宋子瑜撇撇嘴,看那喬伊然的樣子,若真是另外給她安排一個住處,怕是時時刻刻都會給他打電話吧,那樣還真不如不搬出去呢。
見她的臉色還是委屈,葉少寧不由得翻身躺在她的身旁,有些無奈的撫額:“那你說要怎麼辦,我什麼都聽你的。”
一句‘我什麼都聽你的’讓宋子瑜的脣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心中連日以來的委屈和陰鬱也在此時一掃而空。
但面上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那是你的伊然妹妹,又不是我的。”
宋子瑜哼了哼,不理他。
葉少寧忽然眯起了眼眸,一個翻身,再次壓在了她的身上。
宋子瑜一驚:“你又幹嘛?”
葉少寧沉沉的盯着她,心中忽然有個小發現,身下這個女人的眼眸雖然依舊噙着淚,但是明顯不似剛剛那般傷心和委屈,反而還透着一絲調皮和任性。
脣角忽然扯了扯,他勾着她的髮絲,低笑着道:“你一口一個‘你的伊然妹妹’,難道就這麼喜歡將我跟喬伊然扯在一起?”
“哪裏還用得着我扯啊,你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膩膩歪歪嗎?”宋子瑜撇着窗外,悶聲哼道。
明顯聞到了其中的醋味,葉少寧心中驟然大好。
他什麼也沒再說,只是垂首解着她上衣的扣子。
宋子瑜一愣,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趕緊抓住他的手腕:“葉少寧,你流氓。”
葉少寧的身軀又往下沉了沉,緊緊的壓着她,覆在她的耳邊曖昧低喃:“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只喜歡跟你膩歪!”
說完,掙脫她的手,繼續解着她的扣子。
宋子瑜又急又羞:“不行,這裏是醫院,隨時都有人進來的。”
“沒看見我剛剛落了鎖麼?”葉少寧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上衣的扣子已經全部被他解開。
宋子瑜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這個男人在剛剛就已經有了這個念頭。
她氣急的蹬着他:“葉少寧,你混蛋,我還沒原諒你呢,走開。”
葉少寧壞壞的笑了笑:“做做就開心了,開心了不就能原諒了麼?”
說完,靈巧的大手伸到她的背後,手指輕輕一勾,她內衣的搭扣便鬆了開,胸前也跟着一鬆。
宋子瑜羞得臉色通紅,本來現在是大白天,做這種事就已經很羞人了,偏偏地點還是在醫院。
這男人真的是太可惡,太流氓了。
宋子瑜氣呼呼的亂動:“下去,我不要,快下去……”
葉少寧忽然按住她亂動的腰,意味深長的笑道:“還說不要,動得這麼厲害,難道
不是在引誘我麼?”
宋子瑜瞬間不敢亂動了,只是恨恨的瞪着她。
葉少寧沉沉的盯着她,眸色忽然變得幽深熾熱。
宋子瑜被他這樣的視線盯得有些緊張,胸腔不由得劇烈的起伏起來。
“你……你下去……”
葉少寧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溫柔的摩挲着她瘦削的肩頭。
他忽然發覺這個女人是真的很瘦,指腹下是纖細的骨頭,讓他不忍太用力。
手指緩緩的來到她的胸口,內衣被扯落,宋子瑜下意識的擡手擋住胸口,羞憤的瞪着他:“葉少寧,你不要這樣行不行。”
葉少寧似乎憋得難受,額角和脖頸間隱隱浮現着一抹青筋。
看着她羞憤的牴觸,他的眸色不禁微微的黯了黯。
“真的不願意麼?”
低啞的嗓音含着濃濃的失落,宋子瑜不禁怔住了。
她擡眸盯着他額角隱隱浮現的汗漬,悶悶的道:“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只是現在是白天,而且又在醫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