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百一十章你不能殺我!
    鳳棲止的聲音裏帶着寒意,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曲霖瑤的耳朵裏:“這個聖衣教,得不到毀了便是。反正,都是些早就該死的人。”

    那些南越遺老,並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你”曲霖瑤被他話裏的意思驚到,瞪着眸子憤恨道:“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不忠不義的小人”

    聞言,鳳棲止笑的一派淡然:“孩兒不忠不義,都是您教養出來的啊。”

    “所以母親,帶着您的不甘上路吧。放心,很快他們就會去陪您,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的。”

    他的聲音裏帶着殺意,而曲霖瑤更是被籠罩在陰影之中,她的眼中瞬間爬滿了恐懼。

    鳳棲止,真的要殺她

    “不”

    曲霖瑤一把抓住鳳棲止的手,恐慌的搖頭道:“鳳棲止,我到底是你的母親你不能殺我,不能”她的手抓住自己的那一刻,鳳棲止頓覺得熟悉的噁心感爬上來。他一把甩來曲霖瑤,任由她摔倒在地上,而後低下頭漠然的看着她,問道:“母親天下有這樣的母親麼

    出生便下毒、記事起閹割,本座身上這些傷痕,除了敵人便是你給予的。如今你卻來說,是我母親”

    謝言晚曾經問過他,爲何他會身中奇毒,當時他並未說爲何。

    要怎麼說

    用天山雪蓮解掉的天下至毒,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被他的親生母親親手灌下。其後更是培養他的陰毒工夫,爲的便是叫他不得長壽安寢,且能受制於人

    這個毒,跟隨了他整整二十二年。而在他有了解毒希望的時候,又是他的母親,派來人阻止。

    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像是母親做出來的事曲霖瑤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仰頭想要說什麼,卻發覺自己竟然無可辯駁。最終,她只能吶吶道:“可是,我到底還是生下了你啊從萬丈懸崖摔下,我被困在山洞中整

    整三日,讓我活下去的希望,都是因爲有你縱然你是仇人的兒子,可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當我這些年,好過麼”

    鳳棲止往後退了一步,甩開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淡漠道:“這些話,你留到黃泉路上說吧。”“不,鳳棲止,止兒”曲霖瑤再次抓住他的衣服,仰頭道:“我這些年每一日都在煎熬中度過。對你不好非我所願,可是國仇家恨,哪一樣我都不能放下上官煜所做之

    事太過誅心,你能體諒我的爲難麼”

    她的模樣格外哀傷,恰到好處的透露出了自己的被逼無奈。

    鳳棲止心中似乎有根弦被人扯動着,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才沉聲道:“晚了,這句話,太遲了。”

    自幼年到少年,他都在用這個理由來爲曲霖瑤開脫。不管她怎樣虐待自己,那個年少的鳳棲止都堅信,是自己做的不好,是她有苦衷。

    可是,她從來不曾有過好臉色,更遑論一句解釋。

    他在她的厭惡與仇視里長大,像是被罪惡澆灌出來的花,終將充滿邪惡。

    如今,她再來說這些,已經晚了。

    因爲,那個心底還存有善念的鳳棲止,早就死了。

    活下來的,是那個冷血無情,能讓小兒止啼的司禮監九千歲。

    而他,不會有憐憫。

    “不”

    眼見得他如殺神一般一步步的她來,曲霖瑤的內心防線終於被擊潰,她幾乎是尖叫着喊道:“止兒,求你,別殺我”

    此時的她,從那個幼年的陰影,變成了一個待宰的羔羊。

    鳳棲止心中一陣悲涼,手上的冰魄銀絲猛然飛出,直直的便朝着曲霖瑤打了過去

    然而最終,他的冰魄銀絲還是偏了幾分,錯過了她的心臟,卻貫穿了她的肩胛骨。

    因爲在將死的那一刻,她閉上眼睛,顫聲說了一句話

    “止兒,爲娘對不起你。”

    曲霖瑤整個人蜷縮在地上,衣服上鮮血涌出,劇痛讓她的眼前都有些模糊。

    鳳棲止已經離開了,在他走之前,早已下了吩咐,命人將這裏嚴加看守。

    原本這是她在京城的落腳點,可是如今,卻成了鳳棲止的地盤

    曲霖瑤的雙眸緩緩睜開,內中皆是寒涼。她沒有想到,當初親手養大的孩子,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會咬人的狼。這次,是她大意了。

    但是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一場大雨漸漸停歇,天氣也徹底的黑了下來。

    房間內暗沉如墨,有婦人躺倒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看起來

    格外的可憐。

    然而若是有人走進了看,便會發現,她的眼睛裏,帶着滲人的寒芒,內中點點滴滴流轉的,皆是殺意

    鳳棲止,且等着吧,咱們,不死不休

    平治客棧。

    還未走近,便聽到有女子尖銳的叫囂聲:“你們是誰派來的人,竟然敢攔住本小姐的路給我滾開,否則便怪我不客氣了”

    而被她咒罵的那些人,一個個的神情冷肅,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每當她想要出門的時候,便會被這四個人擡手推進去。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曲清池。

    見到這幾個人將自己囚禁起來,曲清池恨上心頭,長長的指甲便朝着那幾個人的臉上劃去。

    下一刻,便聽得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辰丙收回了手中的長劍,冷聲道:“教主平日裏便是這麼教你的撒潑耍賴好本事”

    曲清池的手背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此刻正往外滲出血來。她疼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此刻聽到男人嘲諷的聲音,頓時便擡起頭來。在看到辰丙之後,她頓時大驚失色道:“辰丙”而後,她又捂着手,似是反應過來一般,厲聲質問道:“是不是那個賤人讓你綁了我的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告到表哥那裏

    ,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聽得她這話,辰丙冷冷一笑,輕蔑道:“是麼不巧的很,屬下便是奉了主子之命來的。”

    他一面說着,一面提着正在滴血的長劍朝着曲清池走去。

    外面的門被人合上,房間之內,只剩下了逐漸靠近她的辰丙。

    曲清池只覺得心中不安加重,捂着正在流血的手,顫聲問道:“表哥怎麼會囚禁我他讓你來做什麼”

    聞言,辰丙臉上的笑意越發冷冽,一字一頓道:“主子說,讓屬下送你回去。”

    聽到這話,曲清池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後指着他罵道:“狗奴才,我纔不回去,我要見表哥。表哥呢”

    見她到了這個時候仍舊是一臉囂張的模樣,辰丙頓時覺得好笑,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小姐,回不回,由不得你。因爲主子說的是,讓我送你回黃泉”

    他這話落下,登時便朝着曲清池的胸前刺了過去

    曲清池瞪大了雙眸,眼見得他的劍尖朝着自己襲來,下意識的打了個滾躲了過去,尖銳着聲音道:“不可能,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假傳表哥的話”

    不,表哥怎麼會要殺她一定是謝言晚,一定是那個賤人

    這房間內原本就格外小,而曲清池躲閃的時候,更是讓房間內瞬間便狼藉了起來。

    見狀,辰丙眉頭緊緊蹙起,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曲清池竟然這般潑蠻

    他眼中寒意一閃,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曲清池扔過來的花瓶,隨着那碎裂聲中,他整個人便朝着曲清池撲了過去。

    下一刻,她白嫩的脖頸便落到了辰丙的掌中。而後,辰丙冷厲的一笑,猛地發力,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曲清池被他遏制住喉嚨,一張臉通紅,舌頭長長的吐出來,一雙手更是胡亂的拍打着辰丙。

    然而,不論她如何拍打,辰丙的手都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反倒是她周遭的空氣越發的稀薄,腦子也開始渾渾噩噩了起來。

    “表,表哥”

    曲清池費力的說出這兩個字,眼中也翻起了白眼。

    可就在這時候,只聽得外面幾聲悶響傳來,旋即便見那一道門被人重重的踹開

    刀光明晃晃而來,辰丙大驚失色,下意識便擡劍去抵擋,而他手中的曲清池,也被鬆了開來。

    在曲清池軟倒在地的那一刻,有男人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另一隻手則持着武器,冷聲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動她的”辰丙被那刀光逼得後退數步,脣角也有鮮血浸出,他混不在意的擦了一擦,鄙夷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月使啊。怎麼,雪山沒把你凍死,還有力氣跑這兒來做狗腿了

    ”

    來人一柄長刀斬梟,正是燕翼遙。

    辰字科與月字科一向不對付,而燕翼遙幾次三番要殺鳳棲止,更是讓辰字科的人恨透了。

    此刻見到燕翼遙,辰丙自然沒有好話。

    燕翼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曲清池放在一旁,將手中長刀指着他問道:“說,教主在哪兒”

    聞言,辰丙鄙夷一笑,輕蔑道:“老子眼裏只有主子,你說的教主是誰”

    “不敬教主,該殺。”燕翼遙這話一出,長刀頓時襲出,朝着辰丙便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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