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五章 還有誰要來?
    這就是皇家正統的血脈,她們就是有這樣的資格去囂張跋扈。

    見蕭念這般,謝言晚冷笑一聲,反而越發冷靜下來。

    她往後撤了一步,瞅準機會,便朝着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可蕭念豈容她逃跑,當下便尖銳着聲音道:“給我攔住她,杖殺了這個小賤人,本郡主重重有賞!”

    那些家丁迅速的將出路堵死,而謝言晚則被他們再次包圍住。

    眼見得這些家丁們猙獰的靠近自己,謝言晚握緊手中的尖刀,就見蕭念往後退了數步,顯然是上次吃了虧,這次學乖了。

    “就憑你們,也想杖殺我?”她嗤了一聲,手中匕首在凜冽的寒風中閃爍着冰冷的光芒,謝言晚出其不意,如矯健的豹子一般攻向了離她最近的那個家丁。

    只聽得一聲慘叫,鮮血瞬間灑在地面上,那個家丁痛苦的丟掉手中的棍子,抱着自己的胳膊滿地打滾。

    謝言晚冷笑一聲,緩緩道:“還有誰要來?”

    那夜的經歷涌上心頭,蕭念頓時有些害怕,指着謝言晚尖聲道:“都愣着做什麼?殺了她,每人賞銀千兩!”

    都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而蕭念這話,無疑讓在場的家丁們都打了雞血,瞬間忘卻了謝言晚的恐怖,一臉貪念的朝着謝言晚打了過來。

    天色漸晚,狂風呼嘯,小院裏的女子如同一隻蝴蝶,輕盈的在院內飄蕩,而隨着她每一次的行動,都會換來聲聲慘叫。

    可就在局勢逐漸佔了上風之時,謝言晚卻停手了。

    “謝夫人,你當真要殺了我麼?”

    她停下的那一刻,背上頓時捱了一棍子,可謝言晚卻不以爲意,脣角笑意未收,眼眸中卻帶出幾分詭異的色彩來。

    而那些家丁們得手之後,迅速的將謝言晚雙臂反剪在身後,神情兇狠的摁住了她。

    蕭念被她那聲悶哼取悅,猙獰道:“小賤人,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將你挫骨揚灰!”

    “呵。”

    謝言晚渾然不顧背上的疼痛,擡起頭意味深長道:“你殺不了我的,畢竟,爹爹身爲尚書,名聲最爲重要,你若殺了我,爹爹定然會被御史參奏。謝夫人,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爲了我一條命,而葬送了爹爹的前途麼?”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起來謝逍遙,蕭念頓時想起今日在宮中的種種,對於謝逍遙也怨恨上了。

    “小賤人,你以爲擡出來謝逍遙,我便會放過你麼?做夢去吧,就算是賠上了他的前程,我也要先解決了你這個小賤人!動手!”

    蕭念神色冷厲,眼中的瘋狂和憤怒一覽無餘。

    在盛怒之下,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謝言晚在聽到這話之後,所勾起的滿意笑容。

    下一刻,謝言晚的後背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子,劇痛襲來之時,門也被人狠狠地踹開。

    謝言晚低下頭去,脣角笑意越發擴大。

    終於來了吶。

    “本官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女兒!”

    謝逍遙踹開門的那一刻,頓時目眥俱裂,他快步走了過去,擡腳便踹到了那家丁的身上。

    眼見得那家丁被踹倒在地上,謝逍遙指着蕭念罵道:“我不過晚回來一會兒,你就這般虐待晚兒麼!”

    見到謝逍遙前來,蕭念先是一驚,繼而便冷聲道:“我看老爺是酒喝多了,分不清楚是非曲直了。本郡主今日是在肅清家風,以正我謝家門楣,我勸夫君你還是乖乖的去寢房休息,這後院之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她今日鐵了心要讓謝言晚死,誰來了都不管用!

    “想不到表姑母竟然這般毒辣心腸,看來,本宮也應該跟父皇好好兒說道說道了!”

    隨着那聲音落下,便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一襲朝服未換,明黃的布料將他的臉襯得更加白皙,劍眉英挺,星眸似是盛着萬千璀璨。

    然而此刻,他的眸子裏卻是寒意凝結,極爲不滿的盯着蕭念。

    正是太子,上官翰燁。

    見到來人,謝言晚似是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便如同枯葉一般的軟了下去。

    疼痛並沒有到來。

    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言晚擡眼,費力的勾起一抹虛弱的笑意,可看在上官翰燁的眼中,卻是格外的痛惜。

    眼前的女子,再不復宮殿裏那般明眸絕色。臉上包紮的紗布被掙開,露出那長長的傷痕,滲出的鮮血染紅了臉頰,看起來越發的羸弱。

    而她的手上,更是傷痕交錯,被切割出來的細小傷口腫脹着,格外的觸目驚心。

    此刻的她,莫名讓他想起了被虐待的小獸,格外的惹人

    心疼。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話是多餘的,上官翰燁卻仍舊忍不住開口問道:“晚兒,你沒事兒吧?”

    只是這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擔憂的都有些暗啞。

    “多謝太子。”

    謝言晚虛弱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反而被上官翰燁禁錮的更緊。

    見狀,蕭念恨得牙根癢癢,厲聲道:“太子,這是我謝家的事情,你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你的東宮吧!”

    “我若說不呢?”

    上官翰燁原就有些憤怒,此時聽到蕭唸的話之後,陰沉着臉道:“謝言晚,本宮是保定了,謝夫人若是不滿,儘管找父皇理論去!”

    說完這話,他再不願看蕭念,抱起謝言晚便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他縱然憤怒,卻終究沒有失了理智,眼下的謝言晚,最需要的便是請太醫。

    謝言晚乖順的窩在上官翰燁的臂彎之中,只是那一雙眉眼,卻透過他的胳膊,朝着蕭念露出一抹笑意來。

    媚眼之內,卻是帶着點點滴滴的嘲諷和鄙夷,而她的雙脣,更是無聲的開口,說了兩個字——

    蠢貨。

    旁人看不到,可是蕭念卻看得真真切切。

    她再忍不住,猛地便朝着謝言晚跑去,嘴裏則厲聲道:“小賤人,你逃不脫的,我定要殺了你!”

    然而還未挨着謝言晚,便先有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謝逍遙的力道奇大,打完之後連手都有些發麻,他仍不解氣,又將蕭念推到家丁那邊,冷聲道:“夫人得了失心瘋,將她送到院內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去探望!”

    蕭念被他那一巴掌打的有點蒙,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淒厲道:“謝逍遙,你敢!”

    “那你便看看,我敢不敢!”

    謝逍遙一甩手,立刻便有府兵們上前,鉗制住了蕭念,冷冰冰道:“夫人,對不住了。”

    蕭念想要掙脫,卻被府兵們強硬的拖回了院子,只是她那不絕的罵聲,卻是響徹了整個謝府。

    就連已然被送回清寒院的謝言晚,也聽了個真真切切。

    她垂下眸子,將那抹快意掩去,而後擡起頭道:“今日之事,多謝太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謝言晚的眼眸裏帶着盈盈的淚光,和劫後餘生的後怕。

    她本就生的極美,此刻做出這模樣來,越發引得上官翰燁起了憐惜之心。

    上官翰燁剛要說什麼,就見太醫匆匆而來,他伸出的手也適時的縮了回去,輕咳了一聲,回眸吩咐道:“劉太醫,有勞你了。”

    來的太醫,還是上次來府上的劉太醫。

    謝言晚順從的攤開手掌,那傷口頓時便一覽無餘。劉太醫微微蹙了蹙眉,道:“謝小姐,您這傷......”

    倒像是利器切割出來的。

    上官翰燁不糊塗,瞬間便聯想起她在宮中展示才藝時彈奏的曲子。

    “你當時沒有帶指套?”

    謝言晚神情有些怯懦,小心翼翼道:“大抵是宮人姐姐忘記了吧。”

    宮人自然不可能出這麼致命的錯誤,除非是有人故意要這般的。再想起方纔那一幕,上官翰燁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本宮。”

    對於他們的對話,劉太醫充耳不聞,只是在診治完了之後,細心的爲謝言晚上了藥,又寫了調理的方子,這纔行禮道:“太子,若無其他事情,老臣先行告退。”

    “有勞太醫了。”

    太醫離開後,室內一時有些安靜。謝言晚低着頭,靜靜地望着自己的手不發一言。

    她在等上官翰燁自己開口。

    果然,不過片刻,上官翰燁便有些忍受不了室內的寂靜,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你今日,怎的想到向本宮求助的?”

    從御書房出來後,他便收到了小太監傳給自己的紙條,道是謝家小姐要他送的。

    而那紙條上,只潦草的寫了兩個字:“救命。”

    在看到那兩個字之後,上官翰燁也不知道爲何,竟覺得心頭有些慌亂,他幾乎是拽着謝逍遙,一路策馬而來。

    不想等到了之後,卻還是看到謝言晚已被打傷。

    聽得上官翰燁詢問,謝言晚擡起一雙霧雨朦朧的眼眸,貝齒咬着下脣,好一會兒才道:“因爲,晚兒實在走投無路了。”

    她的眼淚含在眼眶之中,未曾落下,一雙盈盈秋水眸,欲語還羞,卻更讓人心中憐惜。

    見狀,上官翰燁再忍不住,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輕聲道:“晚兒,你不會走投無路的,你還有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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