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三十二章 她想做生意
    巧穗這模樣格外可憐,看的謝言晚心中柔軟至極,她摸了摸巧穗的頭,嘆道:“好,我依你就是了。”

    得了謝言晚的準允,巧穗頓時笑的如孩子一般,她回身捧起那個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拆開,討好道:“小姐,那你要不要嘗一嘗?”

    謝言晚見她獻寶似的,不忍拒絕,自己拿了一顆塞到嘴裏,又給巧穗嘴裏餵了一口,笑道:“好,一起喫。”

    直到天色將近正午,謝言晚才起身預備走。巧穗依依不捨的跟她道別,謝言晚嘆息了一聲,這世上有人掛念着自己,簡直是最甜蜜的負擔。

    她擺了擺手,又囑咐了巧穗幾句,這才朝着酒樓的方向走去。如今她對於妙書還不是完全信任,而巧穗還活着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直到謝言晚的身影徹底消失,巧穗才緩緩的退進了院內,一雙眸子通紅,強忍着沒有落下淚來。

    生平頭一次,她覺得自己很沒用,小姐吃了那麼多的苦,可是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她走進房內,對着那慈眉善目的觀音菩薩虔誠的拜了拜,低聲道:“大慈大悲的菩薩,求您保佑我家小姐,若真有危險,信女願以命相抵,只求她能夠平安喜樂。”

    而這些,謝言晚自然是不知道的。

    ......

    “大小姐。”

    妙書來的時候,謝言晚已然喝了一盞茶了,見到她來,謝言晚微微點頭,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妙書恭敬的將手中的禮物呈上去,回稟道:“已經送到了,吳將軍還說,馬上過年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小姐就不用還禮了。”

    聞言,謝言晚接過來,見裏面的分量不重,隔着盒子聞不到裏面的東西,她隨意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擡眼道:“嗯,喫飯吧。”

    妙書不敢入座,謝言晚便由着她坐在一旁的矮凳喫。

    這家萬和酒樓據說歷經百年風雨,當年還曾被太祖皇帝題詞,道是天下第一樓。如今吃了這裏面做的菜,謝言晚不由得有些輕視,名聲恐怕是名過其實了,不過這價格道是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一貴。

    也不知道這背後的老闆是何等的奸商,也真是夠黑的。

    而此時正在批閱奏摺的鳳棲止,沒來由的便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殿內伺候的小公公便膽戰心驚道:“千歲爺可是冷了,奴才再去加一些碳吧。”

    鳳棲止擺了擺手,復又批閱起了手中的摺子。

    等到用完午膳之後,謝言晚望着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出了神,妙書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您在想什麼?”

    聞言,謝言晚這纔回過神來,回眸問道:“妙書,你說現下的京城,什麼買賣最好做?”

    “這還不好說,自然是酒色生財啊。除此之外,成衣店首飾鋪的生意也都不錯。”

    妙書掰起手指一一數來,末了又道:“不過小姐,您問這個做什麼?”

    謝言晚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道:“你仔細說來聽聽。”

    “唔,這酒乃是酒樓,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爲天;色便是勾欄院,溫柔鄉里的男人各個都是散財童子;至於財嘛,千金散去不復來,說的便是這裏,賭坊,鼓着荷包進去,光着身子出來,說的就是這些人。”

    說到這兒,妙書的眼神裏不由自主帶出幾分厭惡,她迅速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又繼續道:“至於成衣店和首飾鋪,想必不用我說,小姐也是知道的。”

    謝言晚微微點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鑽研的挺透徹。”

    想不到,這妙書倒還有幾分見識。

    聽得這話,妙書並沒有驕傲,只是謙虛的笑道:“平日裏跟着嬤嬤們出來採買,見識的多了便知道了,其實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行業都是可以混口飯喫的,不過都是小本生意,大人物是看不上的。”

    她將那些行業娓娓道來,謝言晚看她的眼神越發帶出了讚賞。

    平日裏倒是沒發現,這妙書還是個做生意的材料。

    妙書打開了話匣子,便不由自主的說了半日,等到意猶未盡時,才郝然道:“奴婢說了這麼多,惹小姐煩了吧。”

    “沒有,你說的很好。”謝言晚真心誠意的誇了她一句,又道:“只是如今這些行業已經自成系統,我若是再想插一腳,恐怕不易。”

    “小姐,您的月例如今不少了,可是缺錢麼?”她說到這裏,又自覺失言,頓時噤聲。

    謝言晚倒是不以爲意,她想要做生意不是一日兩日了,日後入主東宮,需要上下打點的更多,銀子

    也會如流水似的散出去。

    從前她只是想要報仇便可,可是如今她越陷入其中,越知道這裏面的艱辛,想要扳倒一個郡主,哪有那麼難的。

    更何況,這個郡主身後,還有一個公主。

    而她要做的,是讓她們身敗名裂而死,更是難上加難。

    但是不論多難,她也要走下去!

    見謝言晚點頭,妙書涌起一股特殊的情緒,她脫口而出道:“小姐,其實您可以做一個冷門的生意,樂器坊。”

    “樂器?”

    謝言晚一愣,便聽得妙書繼續道:“京城裏歌舞妓院樂坊算不得少,可是做樂器的並不多,一般都是手藝人專供的,不但貴還慢。奴婢曾聽府上的歌姬們曾經抱怨過此事,若是小姐您開一家專做此等生意的店面,剛開始或許會有些困難,但是等到店鋪做大了,定然會財源廣進。”

    聽得她的分析,謝言晚思索了一會兒,方纔點頭道:“不急,等過了年吧,你屆時陪我四處轉轉,開店鋪說簡單也難,相看店面找手藝師傅等等繁瑣很多,咱們慢慢來。”

    她說的誠懇妙書頓有一種被信任的感動,脆聲道:“是,奴婢遵命!”

    妙書做下人久了,從未有主子這樣對她,讓妙書感動的同時,又暗自下定決心,自己要多出來轉轉,將這件事給小姐列一個可行的計劃出來,完美的將這事兒辦了,也好在謝言晚面前露臉。

    主僕二人喫完飯,又在街上轉了一會兒,方纔慢悠悠的回府。

    不想到了府上之後,卻聽到了一件事。

    蕭唸的禁足被解除了。

    上午她出去的時候,據說謝琳琅還大鬧了一場,不過幾個時辰的工夫,竟然已然解除了蕭唸的禁足。

    謝言晚只略略一想便知道爲什麼,她那位好爹爹,既想抓住太子這邊的關係,又不願意跟大長公主撕破臉,在抓到絕對的好處之前,他可是不想放棄任何一方呢。

    呵,當真是貪得無厭。

    謝言晚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輕蔑,等回到院子後,又有些詫異,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面出來了麼,蕭念出來之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然而謝言晚不知道的是,蕭唸的確沒有過來,卻不是因爲太陽從西邊出來,而是因爲,她在憋着壞呢。

    “母親,此番受這般羞辱,女兒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謝琳琅坐在蕭唸的房間裏,一張臉漲紅,提起謝言晚的時候,恨不能將她撕碎一般。

    見狀,蕭念反倒是平靜的多,她低頭啜了一口茶,捧着手裏的茶盞,淡淡道:“彆着急,她做的這些事,我會一一討回來,但不是現在。”

    “爲什麼呀?母親,您是家中主母,那小賤人搶了我的縣主之位又如何,您可是先皇親封的郡主呢,捏死她不是跟玩兒一樣的麼!”

    她一想到自己的縣主被褫奪,就恨得慌,若不是謝言晚,自己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模樣,臉受傷了,縣主也沒了!都是因爲這個賤人!

    “我想要殺了她容易,可若是爲了她毀了跟你父親的夫妻之情,豈不是得不償失?”蕭念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如今你父親正提防着我呢,生怕我做出什麼事情毀了他的寶貝女兒,所以,我不可在此時輕舉妄動。”

    “那,難不成就這麼算了麼?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蕭念冷笑一聲,道:“我是誰,豈是能由着她在我頭上放肆的?再等等吧,大年初二要去給你外祖母請安,屆時你父親必沒有機會再監視我,等我同你外祖母詳細說了之後,讓她給咱們拿個主意。”

    聽到蕭念提起大長公主,謝琳琅頓時神情陰狠道:“我要讓謝言晚付出代價!”

    扒皮抽筋,將她碎屍萬段!

    ......

    日頭西沉,暮色四合,又一日好光景過去了。

    謝言晚從廚房走出來,望着那沉沉的天色,整了整衣襟,便端着做好的點心朝着謝逍遙的書房走去。

    不出意外的,謝逍遙果然在書房。

    黃昏時分,八寶琉璃燈懸在書房門口,彷彿爲人照亮了一條路。

    謝霖正在門口站着,見謝言晚前來,頓時行禮道:“大小姐。”

    謝言晚連忙扶起他,笑道:“使不得,霖叔,父親可忙麼?”

    她這些時日送飯菜久了,謝逍遙便也任由她進出書房了。

    聞言,謝霖忙的笑道:“老爺正在裏面呢,大小姐進去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