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三十六章 老不休,拿命來!(二更)
    那乞丐見謝言晚的神情越發的陰冷,再也說不下去,嚇得癱軟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謝言晚順着望去,果然見地上擺放着幾個糧食口袋。

    身後有男人的聲音響起:“那劉毅明面的身份是京城有名的善人,暗地裏則聽命於大長公主上官穎。”

    謝言晚回頭看了一眼,認出他正是鳳棲止身邊的辰乙。

    廟裏的血腥之氣將她的神智拉回了幾分,她擡手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而後丟掉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到巧穗的身邊,將她輕柔的抱了起來。

    懷中的女子呼吸輕微,彷彿隨時都要斷掉。

    謝言晚像抱了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眼淚奪眶而出,她卻恍然未覺,只是語氣輕柔道:“巧穗,我帶你回家。”

    而與她輕柔語氣不符的,卻是謝言晚臉上的表情。陰冷的彷彿要滴出血來,周身都籠罩着一股濃重的戾氣。

    她一個踉蹌,幾乎摔倒,鳳棲止下意識想要去扶她,卻被謝言晚躲開,抱着巧穗一步步的朝着住處的小院走去。

    這個破廟,距離她買下的那個小院,僅有一條街之隔。然而這短短的距離,謝言晚卻覺得無比漫長。

    她前日纔在奶孃的墳前發誓,要好好兒保護奶孃唯一的血脈,可是今日,便發生了這種事情!

    謝言晚恨那些害了巧穗的人,可她更恨自己!如果她足夠強大,巧穗怎麼會受這種傷害!

    說到底,是她害了巧穗!

    眼見得謝言晚往前走着,鳳棲止心中驀然閃過一抹痛意。這種感覺,曾幾何時他也體會過。

    因此鳳棲止只是微微一擺手,吩咐道:“將這裏清理乾淨。”便加快腳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將巧穗安置在牀上之後,謝言晚去燒了一盆水,端進來替她清理身子。

    先前只是匆匆一瞥,可此時一寸一寸的看過去,謝言晚才知道她傷的多重。巧穗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尤其是私密的地方,更是傷痕累累,其間還帶着令人作嘔的白色斑點!

    謝言晚咬緊了牙,輕柔的替她擦拭着,只是那手卻是控制不住的發抖。她握的緊那些致命的武器,卻在巧穗這般模樣下,竟拿不住一方小小的毛巾。

    饒是她已然這般輕柔,可巧穗卻依舊不停地抗拒着。她雖然昏迷,卻對痛覺依舊敏感。

    “不要,救命啊!”

    聽到巧穗悽慘的求饒聲,謝言晚的手一頓,再也忍不住,咬住自己的胳膊,不叫自己哭出聲來。

    出去倒水的時候,謝言晚就看到站在院內的鳳棲止,和他身邊提着藥箱的女子。

    謝言晚感激他的心細,勉強勾起一抹笑意,可那眼中的淚痕卻越發明顯。

    “姑娘,勞煩你了。”

    洛清彥點了點頭,便提着藥箱走了進去。只是卻攔住了謝言晚要進去的步伐,淡淡道:“我看診時,不喜旁人打擾。”

    見她這般,謝言晚再次道了一聲拜託,將手中的盆放下,站在院內等候着。

    見狀,鳳棲止的聲音也難得一見的溫柔了下來:“她是江南洛家的二小姐,名喚洛清彥。洛家是醫藥世家,她的醫術你可以放心。你可以放心。”

    聞言,謝言晚微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這聲音微不可察,鳳棲止卻聽得真真切切。

    洛清彥很快便走了出來,開口道:“她性命無礙,只是傷口太多,我已替她上了藥。”她神情清冷,眉眼裏卻到底閃過一抹憐惜。

    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將一個好姑娘糟踐成這個樣子!

    謝言晚謝了洛清彥,回屋看望了一眼巧穗,她雖然沉沉睡着,呼吸卻安穩了許多。

    見狀,謝言晚鬆了一口氣,出來將門合上。

    身後傳來鳳棲止的的聲音:“你預備怎麼做?”

    聽得鳳棲止的問話,謝言晚回過身來,目光悠遠的望着大長公主府,勾起一抹嗜血的味道:“今日初二,想必那裏的防守最弱吧。”

    她說的意味不明,鳳棲止卻頓時明白過來,沉聲道:“丫頭,你這是作死。”

    謝言晚回眸一笑,神情格外淒厲:“那又何妨?”

    正是午後,晴天白日掛在天空,稀薄而冰冷的空氣裏,她的模樣像極了索命冤魂。

    辰乙回來時,正看到她這模樣,他心頭一跳,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自己的佩劍已然被人奪走。

    下一刻,便聽得謝言晚冷厲的聲音:“我去去便回。”

    眼見得她的身影離開,辰乙頓時請罪道:“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被人奪了佩劍

    ,這是殺手的大忌。

    鳳棲止的臉色白如紙,聲音裏帶着能凍結人的冷意:“辰乙,跟着她。”

    聞言,辰乙頓時擡起頭,搖頭道:“不行,主子,您的身體已經——”

    “本座說了,跟着她!她傷你傷,她死,你便不必回來了!”

    聽得鳳棲止的命令,辰乙咬了咬牙,方纔恭聲道:“屬下遵命!”

    直到辰乙的身影消失不見,鳳棲止才鬆開緊握的拳,任由嘴裏那一口鮮血從脣角緩緩滑落。

    若是謝言晚先前能多注意一番,定然會發現,鳳棲止之所以一襲紅衣,是因爲他身上傷痕累累,早已染紅了中衣!

    非紅色,不能遮掩。

    謝言晚一路策馬疾馳,直到了大長公主府的後門前才停了下來。

    “我乃謝家之人,家中出事,特來稟報。”

    謝言晚渾身血污,那後門看守的小廝頓時不敢阻攔,指了方向便要隨着她一同前往。

    只是下一刻,小廝便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記,倒地暈了過去。

    身後響起一個男聲:“謝小姐,主子讓我來保護你。”

    謝言晚看不見人影,只微一點頭,便緊握着佩劍朝着府內行去。

    這一路果然極少見到人煙,途中有人尖叫,都被謝言晚一一打昏。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大長公主府。

    有二十餘人將謝言晚攔下,爲首一人身着盔甲,沉聲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公主府?”

    謝言晚將原先的那套說辭拿出,那人心神一稟,又看了她弱不禁風的模樣,便道:“既然如此,我帶你去。”

    隨着她的走動,那些人將謝言晚圍在中間,隱隱是控制之勢。

    謝言晚眉眼冷冽,一路不發一言,只隨着他們走。

    直到走到前廳門外,那人冷聲道:“你且等着,我進去回稟。”便徑自走進去。

    謝言晚側耳傾聽,待得聽到裏面傳來蒼老女聲之後,頓時將手中的利劍出鞘,將離自己最近之人登時斬殺!

    可憐那人沒有防備,竟被謝言晚一擊即中,立刻貫胸而死。

    謝言晚瞅準機會,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逃離了包圍圈,一把挑開了門簾,朝着裏面衝了進去!

    房間內暖意融融,大長公主坐在正中間,而蕭念母女則陪坐在下首,旁邊更有嬤嬤丫鬟隨着侍奉,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而謝言晚的出現,夾雜着凌冽寒風和撲鼻血氣,頓時讓房間內響起了陣陣尖叫聲。

    那爲首的侍衛反應極快,見謝言晚進來,頓時將腰間的佩刀抽出來,冷聲道:“小賊,你竟騙我!”

    謝言晚靈巧的躲過他的一擊,側身退的同時,隨手抓住了一個丫鬟拋了過去,自己則徑自朝着大長公主撲去,厲聲道:“老不休,拿命來!”

    而蕭念也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尖叫道:“母親,她就是謝言晚,這個小賤人!來人啊,殺了她!”

    謝言晚的佩劍刺過去的時候,大長公主頓時躲在了一個嬤嬤身後,那嬤嬤捱了一劍,大長公主則躲開來,帶着驚嚇和怒氣道:“你們都是死了麼,殺了她!”

    她沒有想到,這謝言晚竟然敢殺進了府上來!

    外間的那些府兵也在這個時候涌了進來,將這房間內瞬間圍成一團。

    眼見得他們將大長公主護在中間,謝言晚淒厲一笑,拔出腰間匕首,直直的便朝着大長公主扔去!

    而後,房間內便響起女人悽慘的叫聲:“啊——”

    那匕首偏了些準頭,插在了大長公主的肩膀上,她的臉瞬間蒼白如紙,淌下冷汗來。

    謝言晚一擊沒能殺死她,便提劍再上,卻在這時,聽到外面響起男人渾厚的聲音:“混賬東西,你這是在做什麼?”

    謝言晚一個閃神,竟被就近的一個士兵得了機會,直直的刺向了她的手臂。

    劇痛襲來,謝言晚手中的劍再拿不穩,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而那些士兵瞅準時機,頓時一擁而上,將謝言晚摁在了地上。

    大勢已去。

    房間內亂成一團,屍首傷號倒了一地,謝琳琅何曾見過這種場景,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反倒是蕭念還冷靜些,吩咐人去傳太醫,自己則走到謝言晚的面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厲聲道:“賤人,你敢傷我母親,我今兒就殺了你!”

    她說着這話,隨手搶過一把佩劍,便朝着謝言晚的胸前刺了過去!

    下一刻,她手中的劍便被謝逍遙奪過去,謝逍遙則看向謝言晚怒道:“混賬東西,你是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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