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六十章 對他的感情(二更)
    他一一囑咐完畢,復又行禮道:“若無其他事情,草民就先告退了。”

    謝言晚點頭,謝過了府醫,一旁的陸嬤嬤便拿了裝着銀子的荷包給了他。

    府醫推辭不過,接了之後,這纔行禮告退。

    見到府醫離開,謝逍遙打量着陸嬤嬤,問道:“她是誰?”

    從一進來,他就覺得這個嬤嬤不同尋常。

    聞言,陸嬤嬤行了一個禮,神情肅穆道:“老奴是宮中的尚儀,不過眼下歸千歲爺府上調派。”

    皇宮之內,無論是衣食住和行爲舉止,都有專門的女官負責教導。而尚儀,便是管的禮儀教學,爲正四品。

    謝逍遙登時不敢小看她,因頷首道:“原來是陸女官。”這些宮裏的女官個個都開罪不起,別看她們品級低,可是身後都有那些娘娘貴人們撐腰,如同陸嬤嬤這個年紀,怕是更加背景深厚。

    陸嬤嬤只微微一笑,道:“尚書大人客氣了。”

    得知了陸嬤嬤的身份,謝逍遙便有些待不下去,帶着關心的模樣安撫了謝言晚幾句,便藉口有事情離開了。

    只是一出門之後,他便吩咐謝霖道:“將秋玲那丫頭處置了吧,這般只會搬弄是非的下人,留在主子身邊也是無用的!”

    他方纔正在書房裏議事,就是那個叫秋玲的丫頭慌慌張張跑歸來,一口咬定說謝言晚正在打謝琳琅,他纔過來的。

    不想來了之後才知道,這分明是主僕二人惡人先告狀!

    見謝逍遙神情陰冷,謝霖頓時恭聲道:“是。”

    ……

    謝琳琅去了公主府之後,便將今日所見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末了還哭道:“外祖母,母親纔剛去世,她的院子就被佔了,那謝言晚口口聲聲的說,要將我們母女趕盡殺絕,如今母親已經去了,外孫女兒怕是也不能陪您幾日了!”

    她哭的格外傷心,而纏綿病榻的大長公主,更是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這些時日她的身體越發的差了,蕭浩然爲此請便了宮中的太醫,皇帝更是隔三差五便會賜下藥來,然而根本無濟於事。

    太醫說她傷心過度,要讓她好好休養,可是面對唯一的外孫女兒受委屈,她如何能夠好生休養!

    “好琳琅,別哭了,你哭的外祖母心都碎了。”大長公主靠在軟枕之上,握着她的手,愛憐的替她擦拭着眼淚,一雙眸子裏卻閃動着寒光:“放心,外祖母給你做主,定不會輕饒了她!”

    當日她昏迷了很久,等到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謝言晚已經被送到了鳳府了。大長公主當時就覺得不妥當,斬草不除根,日後必然是後患!果不其然,如今的謝言晚竟一朝之間得了勢,成爲了京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外祖母,您有什麼法子麼?外孫女兒可就全靠您了!”

    謝琳琅哭的淚水漣漣,而大長公主卻已然收起了那抹寒芒,淡淡道:“她不是號稱西楚祥瑞麼?那就先毀了她的名聲吧。”

    她倒要看看,一個聲名狼藉人人喊打之人,誰還敢稱之爲祥瑞!

    ……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的時候,鳳棲止不出所料的出現在了這個偌大的院落之中。

    謝言晚白日裏還在思索他晚上去哪兒睡的問題,不想自己剛上牀,就見他已然自覺地進了房間。

    一瞬之間,謝言晚恍惚以爲自己還在鳳府,可瞬間又回過神兒來,吶吶道:“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鳳府待着麼?

    聞言,鳳棲止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緩緩的靠近後,語氣曖昧道:“本座不是說了麼,這種偷情的感覺,我心甚悅!”

    下一刻,便有一隻玉足踹了出來,跟着的便是它的主人憤憤的聲音:“誰要跟你偷情,滾出去!”

    不出所料的,鳳棲止再次如她所願的,滾了進去。

    直等到謝言晚氣喘吁吁眼媚如絲的時候,鳳棲止才放開了她,正色道:“本座要出去一趟,你照顧好自己。”

    聽的這話,謝言晚心中驀然一空,下意識問道:“你去哪裏?”

    那一瞬間,室內的溫度突然便低了下去。而那冷氣的來源,正是鳳棲止的身上。

    似是意識到謝言晚的瑟縮,鳳棲止眼眸裏的寒意才微微退了幾分,手仍舊放在她的後背,有一搭沒一搭的拍着,淡淡道:“辦些事情。”

    眼前的男人似乎又退回了初見時的情形,那般的漠視一切。

    謝言晚突然覺得有些失落,輕輕的點了點頭,又發覺對方看不見,便悶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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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未看透過鳳棲止。

    他的心裏似乎隱藏着許多的祕密,那些祕密一旦接近觸碰到的邊緣,鳳棲止便會將她狠狠地推開,讓她再也接觸不得。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當他是合作對象,一場交易而已,只要對方誠心合作,其他的她懶得了解。

    可是這種情感,似乎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謝言晚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感情。卻也膽戰心驚的發覺,她根本不瞭解他。

    鳳棲止,這個男人是一個謎。

    似乎感受到懷裏女子的情緒,鳳棲止只覺得心中的陰霾竟散去了許多,他低下頭來,在謝言晚的額頭吻了一吻,啞聲道:“不睡覺,還等着本座哄你?嗯?”

    這樣的聲音啊,帶着邪肆和調情,瞬間讓謝言晚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趕到了外太空,她脣角下意識的勾起一抹笑意來,嘴裏卻是嗔道:“誰要你哄?睡覺!”

    ……

    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沒了那些在迴廊下聒噪的畫眉鳥兒,謝言晚一時竟有些不習慣。

    鳳棲止早已離開,身旁的褥子涼的彷彿沒有人來過一樣。

    唯有空氣中隱隱的清冽香氣,告知謝言晚這並非一場夢。

    她神情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又在陸嬤嬤的陪同下吃了早飯,便計劃出去走一走。

    謝琳琅的藥效還有兩日發作,她這兩日閒來無事,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啊。

    然而她沒有想到,無需她找,便有麻煩上門。

    剛吃了早膳沒多久,便聽得下人彙報,上官翰燁來了。

    見到他前來,謝言晚頓時蹙起了眉,沉聲道:“未出閣女子不得見外男,太子若是找爹爹,還請去書房。如若不然,恕不見客。”

    她說完這話,就要吩咐丫鬟關門,卻不想,太子直接上前攔住了丫鬟的動作,陰沉着臉問道:“謝言晚,你就這麼討厭本宮?”

    謝言晚回眸,輕蔑的笑道:“爲什麼不?”

    她本可以跟上官翰燁做一個陌路人的,可是是他自己不要臉,將她給的那份尊重踩在了腳底下的!

    既然他自己都不要了,她又何必尊重他?

    “本宮有哪裏不好!況且當日的事情本宮已經解釋過了,難不成你讓本宮爲了你,去忤逆父皇麼!”

    上官翰燁想不明白,她分明之前那般喜歡自己依賴自己,就因爲他沒有順從了她的意思去忤逆父皇?

    這也太荒謬了!她謝言晚憑什麼,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上官翰燁身爲太子,未來的儲君,能夠給她寵愛,她就應該感恩戴德才是,竟然還敢挑自己的錯?

    聽得這話,謝言晚幾乎要氣笑了。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擔當都沒有,偏還這般理直氣壯,她還真是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殿下,您很好,是言晚自知粗鄙,配不上您。所以,還請太子爺您去尋找那些足以站在您身邊的人,好麼?”

    謝言晚說的言辭懇切,只差將誠懇二字刻在了臉上。她都這麼誠懇了,太子爺總該放手了吧?

    熟料想,上官翰燁卻是一把攥住她的手,硬聲道:“本宮說了,只要你,謝言晚,本宮要讓你入主東宮。”

    聞言,謝言晚再也忍不住,他握着自己手的時候,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忒惡心了!

    謝言晚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冷聲道:“太子爺,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所以現在,請你,滾。”

    最後一個字,她說的格外重,頓時讓太子的臉上沉了下去。

    “謝言晚,你竟敢——”

    上官翰燁剛想發作,忽聽得門外傳來謝逍遙焦灼的聲音:“殿下,老臣有要事稟報!”

    他的臉上寫滿了緊迫,頓時讓上官翰燁收回了手,冷聲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還請殿下書房議事!”謝逍遙正色行了一禮,神情裏寫滿了從未有過的緊急。

    見他這模樣,上官翰燁拂袖而去,臨行之前,還撂下一句:“謝言晚,本宮決不放棄!”

    見他們離開,謝言晚隨手扯過帕子,死命的擦着被他碰過的手,可是手擦腫了,那種噁心的感覺還沒有散去。謝言晚將手上帕子扔在地上,蹙眉吩咐道:“來人,打水來!”

    見狀,陸嬤嬤上前安撫道:“姑娘,別太往心裏去。”雖說這太子着實荒唐,可眼下主子還沒有那個能力對付他,只能再等等。

    除掉敵人,要一擊斃命,才能讓他沒有反彈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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