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八章 是本宮做的,又如何?
    她一語驚人,在場之人皆震驚,而趙嬤嬤則繼續說着驚天祕密:“公主平日裏性子高傲慣了,鎮國公夫人雖然性子平和,卻也與她時有不睦。而真正令公主動了殺機,卻是因爲,公主命人處理那些殺害郡主的殺手之時,被鎮國公夫人發現了。其後公主爲了掩蓋罪證,便命人毒殺了夫人,而後又串通仵作,來了一招瞞天過海!”

    說到這裏,她又拿出一封紙張泛舊的書信,道:“這是當年公主親筆下的命令,本應銷燬的,可是老奴知道的太多了,擔心被公主殺之滅口,便留了後手。請皇上過目。”

    那信上的字跡,確實是大長公主所寫,而那字字句句,皆透露着女子的毒辣心腸!

    皇帝見狀,再忍不住,沉聲道:“來人,將朕那好姑母請來,朕要親自問個明白!”

    天子一怒浮屍百里,在場之人皆戰戰兢兢的跪在殿上不敢反駁,生怕皇帝一個不虞就降罪到自己身上。唯有蕭浩然,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

    大長公主此時已經很難下牀了,她病的格外重,可與那些重病之人不同的卻是,一日之內她清醒的時候多,昏睡的時候少。

    而清醒的時刻,每一分都在受折磨。

    當她被擡上大殿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給皇帝請安,只是那精神卻格外的好,面色蠟黃的坐在椅子上示意:“不知皇帝找本宮前來,所謂何事?”

    這殿內的低壓她自然是感受到了,不過她卻絲毫沒有放在心裏,或者說,此刻已經沒什麼事兒是讓她覺得可以被放在心上的了。

    可不想,皇帝說的頭一句話,便讓大長公主臉色大變。

    “並非朕請你來,而是他們!”皇帝將手指向了那跪着的兩個老婦人,而後又道:“齊愛卿,將你方纔的奏摺在說一遍。”

    在看到地上跪着之人的時候,大長公主莫名覺得不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見她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趙嬤嬤頓時將頭扭到了一旁不去看大長公主。她如今背叛了大長公主,也是迫不得已。蕭浩然將她的親孫子綁了,自己一日不答應,便剁一根手指頭!

    而在大長公主打量趙嬤嬤的時候,大理寺卿的話已然響了起來:“承德百姓狀告公主殺百姓佔良田興土木,以勢壓人,害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聽得這話,大長公主頓時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一些刁民的話,皇上也信麼?”

    聞言,皇帝更想起之前謝逍遙的話,因冷冷的問道:“百姓的話不可信,那麼她的呢?”

    見皇帝指向自己,柳嬤嬤頓時紅着眼睛控訴道:“大長公主,郡主待你這位嫂子一向親厚,你如何能夠狠得下心,竟殺害了郡主一家!還有老夫人,她哪裏對不住你?別忘了,當年你一心要嫁進蕭家之時,老國公可是不同意的,若非老夫人,縱然你是公主,也難進蕭家的門!”

    當年最丟臉的記憶被她戳開,大長公主頓時氣白了臉,指着她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鄉野老婦也敢來詆譭本宮!”

    只是心裏卻開始泛起了懼意,這婦人看着面熟,她雖然想不起來,卻能肯定,絕對跟蕭瀾照有關!

    果不其然,下一刻柳嬤嬤便冷笑道:“老奴如今是鄉野婦人不假,當年卻是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的,您過門兩年後,才隨着郡主的出嫁跟了她。公主的記憶如今竟這般差,莫不是平日裏忙着害人,將心思都用在那上面那裏麼!”

    聽得她的話,大長公主心念電轉,瞬間想起了她的身份,心中暗恨那些人處置的不乾淨,蒼老的手卻指着她道:“一派胡言,本宮不認得你是誰。”

    不想她這話一出,便聽得蕭浩然漠然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那她呢,公主莫不是也不認得?”

    聽到蕭浩然的話,大長公主頓時臉色煞白,心中卻是飛快的盤算着,難不成,今日之禍,也有蕭浩然的一份兒?!

    而對方的神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下一刻,便見趙嬤嬤已然開口,將先前之事再次講了一遍,且着重說了當年老國公夫人之死。

    聞言,大長公主再也坐不住,尖叫道:“都是誣陷,本宮沒有做過!”

    皇帝見她這模樣,不由得一陣快意,面上卻是越發的冷厲,沉聲道:“那麼,這些東西你又如何解釋!”

    萬民血書、陳舊的令牌,還有那一封泛黃的書信。

    大長公主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雙眸瞪大,她顫着手將那書信拆開,而後恨聲道:“本宮沒有寫過,這是假的,假的!”

    眼見得她將那書信撕了個粉碎,又將令牌摔在地上,蕭浩然頓時忍不

    住,怒帶哦:“上官穎,你作惡多端,事到如今事情敗露,還有何話說!”

    見蕭浩然怒目而視,大長公主不氣反笑,指着他問道:“蕭浩然,你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吧?怪不得人說牀前人心頭刀,好哇,本宮倒是不知道,你這個駙馬,竟然是這般的賊子心腸!”

    她這話一出,蕭浩然並未說話,反倒是在場的那些武將齊齊的站了出來,以老將軍們爲首,跪了一地,幾乎是齊聲道:“求皇上主持公道,還鎮國公府一個清明!”

    那聲音直上雲霄,似要將這大殿內的房頂都要震塌。

    而在場的那些文官們,也纔想起來。

    蕭家,原本是鎮國公蕭擎的府邸。

    而這些武將們,十之八九都曾是蕭擎的屬下!

    那聲音經久不散,皇帝將一雙眼睛威嚴的掃過全場,最終定格在了鳳棲止的身上,問道:“賢弟,此事你如何看?”

    自始至終,鳳棲止都沒有說話,而是用看好戲的模樣在看着殿內的雞飛狗跳。

    見皇帝問自己,鳳棲止脣角微勾,淡淡道:“鎮國公爲國出力,曾是我西楚的中流砥柱。”

    他一句話,卻點明瞭此事的方向。自然,是合乎皇帝上官煜心內所想的方向。

    鎮國公雖死,餘威仍在;而大長公主作惡作端,死有餘辜!

    念及此,皇帝站起身來,沉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上官穎雖爲皇室公主,可殺害婆婆、又害死小姑一家,罪不容恕!”

    聞言,大長公主頓時冷笑,突然在此時站起身來,指着皇帝癲狂的笑道:“上官煜,你這是要治本宮的罪麼!”

    那一刻,她的模樣極盡狂妄,瞬間讓皇帝的臉色鐵青。

    他剛要開口,便見大長公主猛地摔在地上,昏迷之前,留給皇帝的卻是一個挑釁的眼神。

    見狀,皇帝再忍不住,怒道:“來人,將上官穎押入天牢,着三司嚴審,給天下一個公道!”

    這一場早朝,以皇帝的話一錘定音,縱然之後還有三司會審,可在場之人誰都明白,其實大長公主的命運,已然在她最後那一句話中,被定了下來,再無反轉之力。

    畢竟,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

    ……

    “嘖,真是一出好戲啊。”

    謝言晚將最後一隻水晶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可惜女子不能上朝,不然我倒是可以看看今兒那般模樣,定然蔚爲壯觀。”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揉了揉她的頭髮,嗤道:“今日的戲看不得,等到三司會審的時候,本座帶你去看戲如何?”

    聞言,謝言晚頓時將口中食物盡數嚥下,笑眯眯道:“就知道我家阿止最好了!”

    她一貫是這樣,歡喜了便討好他,口中那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偏鳳棲止就喫這一套,脣角的笑意也柔和了下來。

    謝言晚喫飽喝足,又有了興致,饒有興趣的問道:“不過,那大長公主會真的這般蠢,留下證據麼?”

    不論是當年的令牌,還是那封書信,似乎都不應該是老奸巨猾的大長公主所做之事。

    畢竟,誰會傻到自己留下把柄給人攥着?

    她這話一出,鳳棲止頓時讚歎於她的敏銳,似笑非笑道:“小丫頭,原來你還有些腦子。”

    謝言晚先是傲嬌的一笑,繼而嗔道:“你纔沒腦子呢!”怎麼說她也曾經是被培養出來的殺手,受過嚴格訓練的。況且,若是她真的連這些事情都分析不出來,那就真的是沒有腦子了!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安撫是的揉了揉她的發,意味深長道:“證據麼,只要看的人信了,那麼是真是假,又有什麼大礙?”

    他似是而非的一句話,謝言晚卻猛地懂了,眼睛亮晶晶道:“咱們這位蕭駙馬,還真不是喫素的啊。”

    隱忍多年一朝發難,卻讓大長公主毫無反擊的餘地!

    大長公主的事情,不知是經由誰的口傳了出去,不過兩日的工夫,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了此事。

    一時之間,京城中人口誅筆伐,甚至有人自發的排隊去刑部的門口喊冤,請求皇上給鎮國公府主持公道的。

    而對於這種人心所向,皇帝自然是樂意之極,當下便免除三司會審,在第三日的時候,直接下了旨意,不但發到了刑部,且還張貼告示,粘貼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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