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零六章 我要睡了!
    直到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寂靜,脫力的謝言晚才趴在鳳棲止的懷中,帶着幾分嬌嗔道:“大半夜不睡覺,偏知道折騰我。”

    她這個時候簡直要慶幸鳳棲止是個太監了,如今這模樣已然讓她受不住,若真的是個百分百純男人,那還有她的活路麼?

    聞言,鳳棲止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吻,暗啞着聲音道:“本座若是不賣力,你一個慾求不滿,尋了別人去豈不是追悔莫及?”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隻手還在她的肌膚上緩緩掠過,讓謝言晚頓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而後,她瞪着一雙黑潤的眼睛,直接便咬上了他的手臂,憤憤道:“你才飢渴難耐慾求不滿呢!我清心寡慾四大皆空!”

    這廝,明明每次都是他先挑起來的,卻非得說的跟她如狼似虎似的。簡直是——厚顏無恥!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眼眸一深,脣角微勾,猛地將謝言晚禁錮在自己的範圍之內,邪肆的笑道:“丫頭,你是想要‘咬’我麼?”

    那個咬字,他說的格外曖昧。

    謝言晚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待得回過味兒來,霎時便將自己的腦袋鑽進了被窩中,聲音則悶悶的傳來:“我要睡了!”

    咬……

    你丫一個太監,咬個大頭鬼啊!

    謝言晚躲在被窩之內,便聽到有男人的悶笑聲隔着被褥傳來,她在被窩之中咬着被角憤憤,卻到底是不敢將頭露出來跟鳳棲止爭辯。

    這廝是妖孽,她鬥不過!

    見謝言晚龜縮在被褥之中不肯出來,鳳棲止也不在逗她,只是將被褥掀開,而後不容反駁的將謝言晚禁錮在了自己的懷抱之中,帶着幾分笑意道:“不鬧你了,睡吧。”

    他的聲音彷彿帶着幾分的魔力,謝言晚本就有些脫力,此刻聽到鳳棲止的聲音之後,更是片刻的工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謝言晚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之後,鳳棲止的眼眸才逐漸深了下去,漸漸地醞釀開來一片沉沉之色。

    窗外有人的聲音傳來,鳳棲止聽到之後翻身下牀,確認沒有驚醒謝言晚,這才披着外衣走了出去。

    “事情辦得如何了?”

    這一刻的鳳棲止,再次恢復了以前那般漠然冰冷的模樣。

    辰甲恭謹的低下頭去,回道:“主子,劉家三十六口皆以除掉,唯獨剩了一名老叟,且已將那些證據放置穩妥。”

    聞言,鳳棲止微微點頭,沉聲道:“很好,其他三部可有什麼動靜?”

    聽得他的話,辰甲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懣,旋即消失,回道:“月部拒不配合、日部陰奉陽違,唯有星部還算聽話。”

    “這番來京城的,是月三吧?”鳳棲止眼中冷意一閃而過,聲音裏卻是更加的淡漠,道:“上次,也是他給辰乙下的媚藥?”

    辰甲頓時臉上慚愧萬分,羞愧道:“回主子,是辰乙無用,竟中了這等低劣手段。”

    “他有膽子做,想必就有膽子承擔吧。”

    鳳棲止這話一出,辰甲頓時便明白他的打算,卻不見喜色,只是擔憂道:“主子,門主纔對您不滿,若是此刻除掉月三,會不會……”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鳳棲止打斷,冷冷道:“會又如何?去吧。”

    見他臉色沉了下去,辰甲頓時不敢再言,恭謹的應了之後,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只是他身上的血腥之氣未散,在空氣中經久不息,在這漆黑的夜幕之下,彷彿是一個預兆一樣。

    紛亂將至,誰能逐鹿?

    ……

    謝言晚一覺醒來的時候,身側的牀榻已經涼了下來,唯有空氣中隱隱的凌冽清香,昭示着鳳棲止昨夜裏曾經宿在此處。

    她翻身下牀,便見妙書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着伺候她起牀梳洗。

    喫完早膳之後,謝言晚便帶着妙書去了店裏。

    不想剛到門口,便見王子淇竟早早的等候在了那裏。

    “謝姐姐。”

    見到謝言晚,王子淇頓時滿眼喜色的迎了上來。

    “子淇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

    謝言晚從馬車上跳下來,攜了她的手一起進了店,一面笑眯眯的問道。這些時候,王子淇雖然日日纏着吳宇生,卻仍舊隔三差五的前來百音閣裏找她。

    有的時候是傾訴自己的思念之情,有的時候則是分享自己的喜悅和悲傷。

     不過像是這麼早就來的,除了剛認識的那幾日要做工之外,今日卻是頭一回了。

    聞言,王子淇臉上的喜色更加的深重了幾分,神神祕祕的笑道:“謝姐姐,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哦。”

    見她這模樣,謝言晚頓時挑眉笑道:“什麼好消息,難不成,還能是那位木頭將軍跟你求親了不成?”

    自從吳宇生對她敬而遠之之後,王子淇便給吳宇生起了一個外號,叫吳木頭。

    聽得她打趣自己,王子淇臉上的羞澀更甚,嗔道:“謝姐姐……”她眼中的喜悅蔓延開來,星星點點的佈滿了整張臉,讓她的模樣更多了幾分的嬌媚。

    “我跟你說哦。”王子淇將嘴巴靠近了謝言晚,吐露了女兒家最歡喜之事:“他今日跟我說,他願意接受我,與我共度餘生!”

    聽得這話,謝言晚頓時大喫一驚,繼而眼眸中也染上了喜色,驚喜的調侃道:“子淇,你這位萬年鐵樹,居然真的開花了啊!”

    要知道,這些時日王子淇的追求未果,已經讓謝言晚深深地懷疑,她是不是最終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呢,不想,吳宇生竟然開竅了。

    聞言,王子淇更是滿臉嬌羞道:“謝姐姐,我可是拿你當姐姐才告訴你的,你不許打趣我。”

    見她眼眸裏的女兒家嬌羞,謝言晚的笑意更濃,莞爾笑道:“我不打趣你,快給我講講,他是怎麼說的?”

    王子淇臉上紅暈染開,羞怯道:“唔,我這些時日不是一直在他身邊麼,原本他是態度很冷淡的,可是今日不知怎的,我再向他表白心意的時候,他竟然同意了。他還說,餘生漫長,願意與我一試。”

    說到這裏的時候,王子淇的聲音越發的低了下去,唯有那眼眸裏的笑意格外濃烈。

    女兒家的情動,最爲歡喜。

    然而,相較於王子淇的激動,謝言晚卻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安,因問道:“他是突然答應的?”

    王子淇顯然不願往深處想,只是笑着搖頭道:“也不算突然,畢竟我追求他這麼久了呢,就算是石頭也有捂熱的那天,更何況,那是一顆心啊。”

    見她眼中滿滿的情意,謝言晚努力壓下那不好的預感,因笑道:“唔,也對。”只是心裏,卻忍不住嘆息,人心硬的時候,怕是石頭也萬分不及啊。

    只希望,她那些不好的預感不要成真纔是。

    ……

    王子淇在謝言晚這裏整整待到了下午,直到天色漸昏的時候才離去。這一日裏,她將這幾年的忐忑不安和期待希冀都說給了謝言晚聽,而那一張圓潤可愛的臉上,始終沒有斷了笑意。

    就連謝言晚,也被這樣的王子淇感染,在她要走之前,真心誠意的囑咐道:“子淇,跟他好好兒的,等到你們大婚的時候,我再送上一份大禮。”

    王子淇重重的點頭,含着眼淚笑道:“好,那我就等着謝姐姐的大禮了。”

    直到送走了王子淇,謝言晚這纔回眸看向妙書,道:“打聽到什麼了,進房間說吧。”

    中午的時候,妙書出去買飯,回來之後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謝言晚看的真切,在心裏對妙書倒是更加高看一眼。

    知道分寸,也沉得住氣,是個值得栽培的丫頭。

    隨着謝言晚進屋之後,妙書這才輕聲回稟道:“小姐,奴婢打聽到關於聖衣教的消息了。”

    一句話,便讓謝言晚的神情警惕起來,低聲道:“說來聽聽。”

    “聽說書先生說,那聖衣教乃是西楚國近十年來崛起的一股江湖勢力,據說該教亦正亦邪,不過十餘年的工夫,便發展成江湖第一大教,其中的教徒涵蓋了工農仕商四個行業,更兼之三教九流之輩,來歷神祕,裏面的人更神祕。”

    妙書說到這裏,又低聲道:“據說,那聖衣教最大的資金來源,便是靠殺人。”

    “殺人?”

    “對。”妙書的神情有些不寒而慄,回道:“奴婢先前曾在京城的一個大戶人家之中做工,那家的家主便死於聖衣教人的手中。當時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奴婢倒是聽說了一些端倪。據說只要價格夠高,那麼不管他是誰,這門派都可以錢貨兩清。只是當時奴婢聽得不真切,如今才知道,那個門派竟然就是聖衣教。”

    聽得妙書說完,謝言晚的眼神也有些寒涼。對於這些她並不意外,只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如今她的腦海中彷彿有一個巨大的線團,每一個線頭都似乎指向某個隱藏在背後的事實。然而這種種的思路都纏繞在一起,讓謝言晚分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不但如此,她更像是被引入了一個黑洞之中,想要得到最終的真相,只能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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