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將寧王軟禁在府中(二更)
    謝言晚笑的眉眼彎彎,仰頭道:“阿旺哥,您的手藝還是這般好。”

    阿旺將酒菜放置好,聽得謝言晚誇獎自己,頓時憨厚的笑道:“你們喫着好就成,二位慢用。”

    他顯然不善言辭,但是那眉眼裏的忠厚卻讓人平添了幾分好感。

    一旁的鳳棲止不滿謝言晚的神情,將手中筷子遞了過去,也成功的隔絕了謝言晚的笑容,淡淡道:“喫飯。”

    謝言晚這才收回目光,而那阿旺更是直接便再次溜回了廚房。那簾子再挑開的時候,出來的人就已經換成了潑辣爽朗的阿旺嫂。

    這一頓飯,謝言晚喫的格外歡喜。就連鳳棲止,也在喫的時候,被這個味道驚豔了一把。他原本以爲這個小店內味道不會太好,不想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二人喫的盡興,可當謝言晚的手碰到那酒壺的時候,就被鳳棲止一筷子打了過去,鄙夷道:“還想喝?”

    這一剎那,昨夜的記憶重新被想起,謝言晚訕訕一笑,頓時收回了手,討好的笑道:“不不不,我是想給您倒酒來着,我不喝,不喝。”

    見她笑的格外的幹,鳳棲止嗤了一聲,這次倒是由着謝言晚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竹葉青釀的極好,味道醇厚,回味悠長。

    謝言晚見鳳棲止品酒,自己嗅着那酒香,瞬間便有些饞。她不嗜酒,可是卻對這些味道無法抵擋,唔,是真香啊!

    然而,一想到昨夜裏她那等德行,謝言晚就對桌子上的一罈好酒避如蛇蠍,只能大口大口的嚼着牛肉解饞。

    她前世裏酒品很好的,怎麼到了這輩子,就差成這個德行?

    見謝言晚這模樣,鳳棲止脣角微勾,長臂一伸,便將那酒壺拿了過來,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只此一杯。”

    鳳棲止手遞過來的時候,那酒香頓時飄入謝言晚的鼻端。她眨了眨眼,待得確認了眼前這位大爺是真心誠意的時候,霎時言笑晏晏的接了過來,笑眯眯道:“唔,阿止都遞過來了,我卻之不恭吶。”

    眼見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鳳棲止嗤了一聲,眼中笑意卻是越發的濃郁。

    這丫頭,嘖。

    酒足飯飽之後,心滿意足的謝言晚看着鳳棲止付了錢,便笑着跟店裏的阿旺嫂打了招呼,拉着鳳棲止的手離開了。

    她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兒的欣賞過帝都的風景,可是如今鳳棲止在身側,謝言晚竟再次有了興致。

    他們二人本就生的格外的出衆,此刻在街上行走着,不時便會引來那些人悄然的注目禮。

    鳳棲止對此倒是不覺有他,反而是謝言晚,在經歷了第N個女子向自家男人拋媚眼的事件之後,終於沒了逛街的興致,憤憤道:“回家!”

    哼,她家阿止,也是旁人可以看的麼!

    謝言晚表示,她此刻的醋罈子被打翻了,賊酸!

    見謝言晚這模樣,鳳棲止脣角笑意不斷,他也不多言,只是任由着謝言晚拖着自己的手,朝着鳳府行去。

    這一整日的疲憊與歡愉,帶來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謝言晚回去之後不過片刻,便沾着枕頭睡着了。

    空氣裏暗香浮動,那是鳳棲止命人點燃的安神。

    這一覺,謝言晚睡得格外安穩。待得她醒來之後,已然是天光暗沉,門外的八寶琉璃宮燈高懸,隨着微微的夜風打着旋兒。

    謝言晚伸了個懶腰,目光觸及到那個坐在外室批閱奏摺的男人,頓時便柔和了下來。

    眼下的情形,當真可以算的上是歲月靜好。

    ……

    經歷了將近半個月的調查取證等一系列折騰之後,對寧王最後的決策也終於從皇宮之中傳了下來。

    只是,結果卻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縱然是三司會審,可也找不到寧王謀害大臣的鐵證,然而同樣的,他們也無法證明此事一定不是寧王做的。

    對於這模棱兩可的答案,皇帝顯然不滿意,在金鑾殿上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連貴妃更是不顧自己的身體,在這酷暑難當的盛夏裏,直直的跪在乾清宮門前求情。

    皇帝一日不點頭,她便跪一日。

    皇帝到底是念及夫妻之情,再加上有御史臺的臣子們也求情,道是:“寧王一向清正廉明,不似那等奸惡之人,況皇子們關乎國體,若一味關押在大理寺,恐叫他國笑話,還請皇上慎重。”

    如此種種,終於讓皇帝在六月末的時候鬆了口,着人將寧王傳召到了御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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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父子二人說了什麼並未有人知曉,只是寧王上官翰驍從御書房出來之後,便直接被送回了寧王府。

    對外皇帝說的好聽,只說是讓寧王回家歇息一段時間。可這些大臣們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寧王這眼下是被軟禁在府上了。

    比起大理寺那等監牢之地來說,他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囚禁的地方罷了。

    此事一出,朝野之中更加議論紛紛,畢竟,皇帝如今年邁,可這存活下來的兩個兒子,都被幽禁起來了。他對於後事的抉擇,更加成了朝臣們討論的對象。

    誰也猜不透那位皇帝,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相較於朝野隱隱的不安氣息,鳳府裏倒是格外的平靜。

    謝言晚得知了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先前種種其實已經有了寧王的鐵證,其後是鳳棲止大放煙霧彈,纔將那些所謂的鐵證變成了似是而非的雞肋。

    皇帝是越老越多疑,他如今生怕自己的位置被人搶走,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所以,眼下將二人都囚禁起來,不過是爲了多一日的安生日子罷了。

    不管是太子,還是寧王,遲早都要藉着某個由頭被放出來的。眼下二人都被關起來反思記過,反而是成了一個暫時微弱的平衡。

    謝言晚想的通透,無意中回眸,看到鳳棲止仍舊滿臉的淡漠,頓時笑眯眯的問道:“阿止,這事兒你怎麼看?”

    聞言,鳳棲止眼睛未擡,依舊盯着手裏的兵書,淡淡道:“有什麼好看的,總歸與咱們無關。”

    謝言晚難得有了八卦之心,自然不允許鳳棲止這般敷衍,託着腮問道:“唔,你說如今的寧王會怎麼辦?”現下,他跟太子都是這般境地,不想如此碌碌無爲一生,就得先從困境中將自己解脫出來纔是。

    畢竟,關在府上不準出門,那也是一個變相的牢籠!

    聽得這話,鳳棲止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擡眼道:“他怎麼辦,咱們拭目以待便是了。”

    “那,若是寧王解不得眼下的困境呢?”謝言晚有點擔憂,若是寧王不行,那上位的便是太子了。而這個局面,她無論如何都是不願看到的。

    鳳棲止脣角勾起,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更是一派的薄涼:“他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太慫包了。一個廢物,還值得扶持麼?”

    他的話雖然薄涼,可是卻是事實。

    謝言晚深以爲然,頓時覺得先前困擾自己的都不算事情。她眉眼彎彎的蹲在地上,將小腦袋擱在鳳棲止的腿上,仰頭笑道:“唔,果然還是我家阿止看事情通透。”

    對於她的討好,鳳棲止格外的受用,便伸手摸了摸謝言晚的頭髮。

    正巧這時,聽到外面陸嬤嬤傳膳的聲音,謝言晚頓時便起身笑眯眯的出去了。

    她前腳纔出門,辰甲後腳便走了進來,帶着幾分的冷冽道:“主子,有您的信。”

    鳳棲止將手中的兵書撂下,伸手接過,待得看到那上面的內容之後,一雙眸子裏瞬間寒意森然。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主子,這次您將門主的佈局破壞,聽說她大發雷霆。再加上月三之死被月使回去回稟了一通,恐怕……”

    後面的話,辰甲沒有說出口,可鳳棲止卻知道他想表達什麼,那個人,怕是要發難了。

    太子被囚禁之後,那個人便下了一道命令,要辰部配合星部,除掉太子黨羽的那幾家臣子家眷,再嫁禍給寧王。

    等此事成爲定局,再以御史臺的口誅筆伐,讓他不得翻身!

    及至皇帝只剩下太子一根獨苗之後,便捅出他已然是廢人的事實。

    屆時,皇帝的兩個兒子,一個已死,一個已廢,他的身後,便再無兒子可以繼位!

    這條計策雖然簡單,卻是聖衣教中推演無數次的成果,每一個步驟都被詳細的羅列出來,務求完美無缺。

    然而,鳳棲止卻在關鍵時刻反水,救了寧王。

    卻毀了聖衣教中的辛苦佈局。

    鳳棲止的眸光望着信上的字字句句,良久,方纔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點燃了火摺子,將這封信燒着,望着那一抹逐漸燒到手上的火光,緩緩道:“無妨,她若出招,接着便是。”

    做刀做的久了,鳳棲止都差點忘記了,他還是一個人。

    還好,謝言晚的出現,讓他想起了這件事。

    他鳳棲止,除了是那個人手裏的武器之外,還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即便爲了謝言晚,他也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撐起一片天地,護着自己所愛之人,也活出他的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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