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洞房花燭夜(五更有紅包)
    而除了中秋宴會上,他鳳棲止的婚宴,便是最好的露面時機。

    不管是太子,還是寧王,在皇帝還沒有坐夠那把龍椅的時候,他都不會表現出對誰刻意的偏愛,甚至適當的時候,還會挑撥一下二人之間的矛盾,好讓自己的龍椅坐的更加穩固。

    鳳棲止心中看的通透,臉上卻是未曾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寧王來了。”

    “見過皇叔,今日皇叔大婚,本王特來恭賀。”

    雖說鳳棲止是個閹人,可出乎意料的,寧王卻並不十分反感他,而且這一聲皇叔,向來叫的比太子多了幾分真心。

    他一面說着恭喜的話,一面又命人將禮品呈上來,又繼續道:“今日母妃不能前來,特意命侄兒將禮品一併送上,還望皇叔不要嫌棄。”

    寧王身邊的那個小廝格外的勤快,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然將禮品都盡數送了上去,讓旁邊的禮官登記在冊。

    鳳棲止彎脣一笑,眼眸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那個小廝,這才點頭矜淡道:“有心了,裏面請吧。”

    而寧王前腳剛進去,後腳便見一個宮人帶着禮品前來,恭聲道:“皇后娘娘命奴婢前來送禮,太子近日偶感不適,不能前來,命奴婢將禮品一起送上。”

    鳳棲止對禮物來者不拒,只是對這宮人卻冷淡的多,只是一旁的家丁笑着道了謝,便將那宮人送走了。

    而前廳的官員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更是議論紛紛。

    對此,鳳棲止的心中跟明鏡一樣,上官翰燁哪裏是偶感不適,分明是不敢前來,畢竟當初那一樁事兒他還記得真真切切呢。

    不巧,他鳳棲止旁的本事或許不行,可是記仇卻是格外的清楚。

    這一場喜宴,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分。

    而那些官員也發現,往日裏邪佞狠毒的千歲爺,一旦聽到有人誇讚新夫人的美貌之時,便會神情和善,連前來敬的酒,也都一概飲下。

    是以,那些人逐漸大了膽子,都想借機來與鳳棲止搭訕一番。

    寧王將這一幕收在眼底,神情微動,見衆人不注意,這才衝着一旁的小廝低聲道:“你總不放心,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不錯,他的身邊帶着的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正是葉輕塵。

    聞言,葉輕塵這才郝然道:“往日裏這位千歲爺傳言如同洪水猛獸,倒是不曾想,人不可貌相。”唔,似乎說這話也不對,畢竟這個傳說中喫孩兒腦的千歲爺,是個十惡不赦的大變態,不想真的見到人之後,卻是個風度翩翩的俊俏兒郎。

    這般容貌,即便是女子也算是絕色了,生而爲男人,卻不顯陰柔,反而更平添了幾分惑色。

    像是……話本里的狐狸仙。

    見葉輕塵神色變了幾變,上官翰驍頓時將步伐挪動了一下,若有似無的擋住了葉輕塵的視線,低聲道:“看也看了,咱們該回去了吧?”

    這丫頭,當着他的面兒竟還敢這般看別的男人,還真是把自己想的很大度啊。

    得了葉輕塵的點頭,上官翰驍滿意的一笑,這才走到鳳棲止的身邊,拱手道:“皇叔,時辰不早了,本王就先走一步了。恭祝皇叔喜擁佳人,白頭偕老。”

    聞言,鳳棲止微微點頭,若有所指道:“多謝,也希望寧王能夠得償所願。”

    他說這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廝,而上官翰驍也瞬間明白了過來,因笑道:“那就借您吉言。”

    上官翰驍的離開像是一個信號,其他大臣們也都紛紛起身告辭。

    今日的鳳棲止看起來格外的好相處,是以這一場酒宴,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戰戰兢兢,反而是喫的賓主盡歡。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後,鳳棲止這才輕出一口氣,朝着主院走去。

    若不是陸嬤嬤提前說過,大婚之日須得一派祥和才能讓日後的每一日都過得順遂平安,他纔不會這般耐着性子跟這羣人說話。

    不過爲了晚兒,忍耐這一時,又有何妨?

    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此刻也有些微醺,只是那步伐卻是格外的輕快。

    生平頭一次,他體會到了爲自己而活的暢快感。

    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夕陽的餘暉逐漸褪去,染上了漆黑的墨色。

    院門外懸掛着燈籠,在這夜色之中的兩方紅色,將這院落之內映照的格外柔和。

    推開門的那一刻,鳳棲止的眼眸瞬間柔和了下來。

    有女子坐在桌前,兩腮喫的如同小倉鼠一般鼓囊,聽到動靜回頭的時候,她瞬間展開一抹笑容。

    燦然如花。

    謝言

    晚嚥下嘴裏的點心,回眸笑道:“阿止,你回來啦。”

    鳳棲止微微點頭,合上門向着謝言晚走了過去。

    他靠近的時候,帶出一股濃烈的酒香,內中混合着凌冽的竹墨香氣。眼前男人的模樣太過妖孽,他眉眼之中的惑色,更是讓謝言晚的心頭猛地一跳。

    她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被男人一把擁入懷中,而後,便聽得男人帶着暗啞的聲音道:“爲夫回來了,你可歡喜?”

    他啞着聲音說話之時,彷彿是那山中精怪幻化而成,就連聲音裏都帶着勾人心魄的魅色,讓謝言晚一時竟有些神情迷離。

    她不由自主的點頭,輕聲道:“自然是歡喜的。”

    說着,她又不由自主的彎起脣角,帶着不可抑制的笑意道:“阿止,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妻了。”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夫妻,多麼神奇的字眼。

    她眼中的情意,讓鳳棲止的眼眸暗沉,內中有火光在星星點點的燃燒起來,逐漸燎成了一片原野。

    下一刻,謝言晚便覺得身子騰空,她下意識的抱住了鳳棲止的脖頸,便見他帶着自己往牀邊走去。

    鴛鴦喜被芙蕖褥,皆是成雙成對的喜慶,而牀上之人一上一下,更是一雙佳偶。

    三千青絲鋪滿牀,那樣如瀑的墨色,更襯得謝言晚眉眼如畫,膚如凝脂。

    謝言晚下意識的咬着脣,便見鳳棲止擡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柔聲道:“是,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鳳棲止的妻,唯一一人。”

    他的聲音裏帶着鄭重,謝言晚眉眼帶笑,接了一句:“此生不變。”

    “不。”鳳棲止的手描繪着她的輪廓,一路向下,聲音裏卻是許諾一般,堅定道:“不知此生,是生生世世。”

    若真有黃泉,他定砸了那碗孟婆湯,生生世世都要將謝言晚霸在他的身邊。

    因爲,她是他的妻。

    聽得這話,謝言晚雙眸一紅,而後咬着脣道:“好,那便生生世世。”

    若真有來生,她仍願意與他一起,榮辱不變,攜手與共。

    外間的桌子上,嬰兒手臂粗的大紅喜燭高高燃着,燭淚顆顆落下,彷彿爲他們的誓言而感動。

    而帳內,則是一派的春色無邊。

    感受到男人細細密密的吻,謝言晚仰頭承受,雙臂搭在他的脖頸上,輕聲呢喃道:“阿止,若來來生,我們做一對尋常夫妻吧。”

    男耕女織,養一雙兒女,過尋常人的生活。

    她這話格外的輕,可鳳棲止卻聽得真真切切,他神情微動,低頭凝視着謝言晚,輕聲問道:“晚兒,你想要一個孩子麼?”

    聞言,謝言晚頓時心頭一跳,旋即搖頭,堅定道:“我要你。”她方纔情不自禁,竟忘記了,阿止是太監吶!她這句話,想來戳痛了他吧?

    謝言晚眸中的慾望瞬間便退了大半,試圖直起身子想要解釋,卻猛然觸碰到了他的雙腿。

    以及那個本該空無一物的地方。

    下一刻,謝言晚的身子瞬間僵直,連脖子的動彈都似乎成了格外困難的事情。

    她的一雙眸子瞪得格外大,好容易才直視着鳳棲止的臉,牙齒磕磕碰碰的問道:“我,我方纔碰到了……”

    誰來告訴她,方纔那是幻覺,對不對?!

    見她這幅模樣,鳳棲止似乎覺得格外有趣兒,他低下頭來愛憐的在謝言晚的額頭吻了一吻,而後拿住了她的手,啞聲道:“是與不是,娘子一探便知。”

    熱……

    如同炮烙一般的炙熱……

    謝言晚猛地縮回了手,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鳳棲止的臉,猛地坐直了身子,單手掐住鳳棲止的脖子,咬牙道:“說,你是誰假扮的!”

    她的手都帶着顫抖之意,是以那手雖然用了力道,可掐到鳳棲止脖子上的時候,後者非但沒有覺得疼,反而帶出幾分邪肆的火兒來。

    謝言晚卻未曾發覺,空出的右手一把扯落他的衣服,卻見上面的疤痕交錯,她又捏上鳳棲止的臉,可並未發現人皮面具,從頭到腳,都是如假包換的鳳棲止。

    鳳棲止任由她擺弄着,直到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這才猛地出手,將謝言晚的雙手反剪過了頭頂,牢牢地將她鉗制住,居高臨下道:“夫人,連爲夫都認不出來,你說,爲夫該如何懲罰你的好?”

    聞言,謝言晚的呆愣更加大了幾分,帶着幾分不知所措道:“你,你是假太監?”

    對於她這句話,鳳棲止的迴應更加的直接:“是與不是,娘子,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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