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這件事,顯然不夠鬧朝廷,一個從四品官的家事而已。
最多說柳浩治家不嚴,前途什麼的還是不要想了。
皇帝也非常頭疼,一件家事能搞成這樣,現在外面都在傳他是昏君。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他做的利國利民的事情都被這件事給掩蓋了。
女兒坑爹,又坑自己丈夫。
如果不秉公辦理,他是昏君了。
柳浩:……
我擦呢!
最近是流行找爹嗎?
公主找爹,後院女人有爹都找爹,這些女人的爹要麼是有爵位,要麼是高官厚祿,一個個看到他都橫挑鼻子豎挑眼,要麼無視要麼嘲諷。
之前的柳浩名聲有多好,現在柳浩的名聲有多不堪,爲公主掩蓋罪行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甚至把自己的糟糠之妻推出去頂罪,你很棒棒噠。
做算了,還鬧到了滿城皆知,你是幹了什麼光榮的事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
柳浩很擔心皇會因爲輿論讓這件事發生反轉。
如果說柳浩之前還對潘問蘭這個妻子有點愧疚,那麼現在只希望這件事能夠塵埃落定。
提着食盒到了牢房,看到妻子坐在枯草堆裏,身的已經髒了。
“相公。”寧舒看向柳浩,柳浩的出現讓寧舒的心裏一片冷漠,雖然沒有出牢房,但是她差不多應該能猜到外面的情況,柳浩過來估摸着是來解決她。
柳浩讓牢頭將牢房門打開,提着食盒進去。
柳浩一點都不嫌棄,和寧舒一樣坐在有些潮溼的草,面前還有一些蟲子和老鼠爬過。
總之,這差不多是一個沒辦法下腳的地方。
從小到大沒有怎麼受過苦的潘問蘭怎麼忍受得了的。
柳浩覺得心裏麻麻的,也空空落落了很多。
不過有些事情開弓沒有回頭箭。
柳浩打開食盒,將盤子放在地,拿出筷子遞給寧舒,“問蘭,喫點東西。”
寧舒看着豐盛的菜餚,問道:“這是斷頭飯嗎?”
“不是,我來看看你。”柳浩搖着說道。
寧舒搖頭,“相公,我不能喫這麼油膩的東西,最近在這裏喫的東西都不好,突然喫油膩的東西我怕受不了。”
萬一這裏面有什麼毒呢?
柳浩想殺妻。
“那喝點湯吧。”柳浩從湯蠱舀出了一碗清淡的湯,寧舒沒有拒絕,不過接碗的時候沒注意,湯碗掉在了地,寧舒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手有點抖。”
“沒關係。”柳浩擦了擦濺在身的湯,惆悵地對寧舒說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跟你做一對平凡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也不會讓你遭受到這些。”
又開始了,寧舒不喫這套溫情主義。
寧舒只是聽着,最後打算了柳浩的回憶,問道:“相公,你放心,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記在心的。”
柳浩的憶苦思甜卡在了喉嚨,最後說局勢怎麼怎樣,外面是怎麼怎麼傳他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自殺吧,是畏罪自殺。
寧舒:……
柳浩到底有什麼資格這麼糟蹋人?
她到這裏面是爲了之後的事情,再說了在牢房裏面照樣修煉,因爲是四品官的妻子,沒人對她怎麼樣。
寧舒沒說話,柳浩當寧舒同意了,收走了盤子的時候,故意留下了一根筷子。
柳浩走的時候,神色猶豫,停頓了片刻之後,大步流星走了。
寧舒轉着筷子玩。
委託者真的可以擺脫這個男人了,別說依靠什麼的,關鍵時候推出去擋槍,而且有第一次有第二次,一次次的被拋棄誰受得了。
也許柳浩的心有點猶豫,有點不忍,但是最終做出了選擇,當利益足夠大,是可以捨棄的。
這件事越演越烈,柳浩影響不好,皇帝讓他暫時不要班了,在家裏反省吧。
而寧舒也被關着,又沒說放,也沒說處決,這麼拖着。
拖字決。
但是朝臣們都多有不滿,要讓皇帝懲罰自己的女兒,皇帝算懲罰了,事後還不得秋後算賬呀。
但是家裏的女眷又在鬧騰,說使用了公主鋪子裏的面膏,渾身都是病。
推出來一個無辜的女人,根本不能解恨。
能成爲大家族的妻子,教導出來的女兒誰都不是傻子。
看不清楚形式,在後院鬥爭只有落得身死的下場。
倒是御史沒事拿柳浩治家不嚴這件事來抨擊,實際劍指公主。
御史以不言獲罪。
皇帝覺得這件事再這麼拖下去也不叫個事情,乾脆來個解決。
於是在一天早朝,寧舒被帶出牢房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面聖,公主和柳浩也在朝堂。
是十天的功夫不見,公主瘦了好多,顴骨都冒起來了。
臉色寡白寡白的,額頭掛着冷汗。
寧舒不慌不忙跪下來行禮。
柳浩看到寧舒沒有自殺,神色有點扭曲。
覺得這丫的不遵守承諾,說要自殺的,卻根本沒有做到。
皇帝徵求在場大臣們的意見,大多數的意見都是懲罰公主。
有些人維護柳浩是爲了後院女兒或者是妹妹,如果柳浩成爲了一個白丁,他們家族的女子也要跟着受苦。
寧舒兩隻手攏在長長的袖子,雙手握在一起,在掐着法訣,至於能不能讓宮殿着火不知道了。
寧舒吸收的是火陽之力,如果火陽之力運用妥當,能夠讓一些物體燃燒了起來。
燃燒誰呢?
當然是龍椅的男人。
大臣們爭執來爭執去的,有些耿直的朝臣說柳浩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一些說公主枉爲人婦,嫉妒成狂。
柳浩和公主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似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公主心裏不忿,她是公主,這些人的榮華富貴都是他父皇給的,是皇家的奴才,主人家做什麼事情哪裏輪得到奴才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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