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見寧舒似乎還惦記那啥玩意帝栯的,忍不住心累。

    跟這個女人呆一塊之後,發現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恐怖的生靈。

    做事情真的完全靠自己的心情,現在她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情。

    形容寵愛一個人,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來,實際上能摘下來麼

    媽的智障

    小耗子說道:“咱們先不談那個東西到底有沒有用處,就是尋找這個東西就很困難,那個什麼九幽,說不定就是一粒塵埃,隨風而動。”

    要在那麼多的沙子裏找到一顆特殊的沙子,談何容易,大海撈針一樣,如果這個沙子特殊點還好,比如是金色的,亦或者個頭比較大。

    但虛空這麼大。

    難道一粒沙子一粒沙子地找。

    那個滿頭銀髮給他說了一個海市蜃樓一般的東西,然後她還當真了。

    呵,女人的智商啊。

    小耗子這會有身爲男人的苦惱,尤其是看到寧舒這個女人傻乎乎的,心裏又鄙夷又憐惜,這就是女人啊。

    沒見識。

    寧舒:

    被小耗子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這是要幹啥呢

    寧舒說道:“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再想其他辦法唄。”

    至於融合之後有什麼副作用,完全不再考慮範圍內,因爲連東西都沒有說個卵。

    小耗子欣慰,“你這樣想就好了。”

    不這樣想還怎麼想

    寧舒當然知道要得到這個東西基本上靠運氣,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而且這個東西還可能是銀髮男隨便一說,畢竟虛空之中的生靈根本就不稀罕這玩意,人家天生就是強大的體魄。

    寧舒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轉身折回了諮詢室,小耗子問道;“你還不死心吶”

    銀髮男從裏屋出來,“還有什麼要諮詢的。”

    寧舒:“有,這個東西這麼難找,組織已經存在這麼久了,有這個東西的庫存嗎”

    她總想着自己找,說不定組織就有呢,花店代價拿到手,也省了自己的時間。

    跟組織交易。

    銀髮男搖頭,“沒有,上一個已經被人給用掉了。”

    寧舒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有人使用過這種東西,連忙問道:“他現在如何了。”

    銀髮男淡淡地說道:“哦,變成了一個智障。”

    寧舒:

    這個智障跟她想的智障是一個意思嗎

    變成了傻子。

    寧舒問道:“真的變成了傻子”

    銀髮男:“準確來說,是變成了瘋子,大概是忍受不了融合時候的痛苦,神智潰散了,心比天高,這就是下場。”

    寧舒:

    “是啊,心比天高,那有什麼辦法,總歸是要拼一下,但他失敗了。”

    寧舒問道:“那他現在如何了”

    “吃了玩,玩了喫,等死。”銀髮男說道。

    銀髮男這話有些調笑的意味,成爲了任務者,以靈魂的方式存在,怎麼可能還被飢餓困擾。

    但也說明了,那個人成爲了一個廢人。

    寧舒嘆氣,好不容易有個前輩,投石問路都不行。

    寧舒問道:“他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

    銀髮男:“你要去看他”

    寧舒點頭,到底心有不甘,那個人無法承受,但並不代表她也無法承受。

    對自己迷之自信,最怕喪失信心。

    銀髮男給了一個空間節點,“要看自己看。”

    寧舒記下了空間節點的位置,打算走了,銀髮男說道:“十萬功德。”

    寧舒:“o︶︿︶o 唉”

    這個問題也值十萬

    寧舒刷了十萬,就空間跳躍到了空間節點的位置,是一個單獨開闢的空間。

    寧舒直接進入了空間裏,這個空間看起來是一個生靈空間,鳥語花香,生機勃勃,但看起來並不大。

    就只有一個院子大小,有一個茅草屋,茅草屋前面是繁花似錦的花園,看着充滿了仙氣。

    寧舒推開了籬笆院門走了進去,手摸了一下花朵,雙手穿過了花朵,是假的。

    寧舒本來以爲這些草木都是真的,結果是假的,那這勃勃生機是怎麼回事。

    有這個生機還能種不出一點花來。

    以爲來到的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環境,這滿目的春光,真的不算是一個糟糕的環境。

    不是說這個人瘋了嗎

    寧舒不太相信一個瘋子會在意自己的居住環境。

    “是誰”茅草屋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帶着一些嘶啞。

    寧舒愣了一下,他非她。

    一直以爲是一個男人,沒想到是個女人。

    寧舒心中對還沒有見面的女人心中浮出了一股景仰。

    寧舒聞聲細語地說道:“晚輩特來拜訪前輩。”

    小耗子翻了一個白眼,人模狗樣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後是一個女子,着裝異常簡單,沒有任何裝飾,沒有任何花紋,灰撲撲的,頭髮緊緊扎着,梳得非常地光整。

    就靜靜站着,有種出塵的氣質,不屑討好任何人。

    她看了一下寧舒,“找我有什麼事”

    寧舒猶豫了一下,“我想跟你請教關於帝栯的事情。”

    她這樣子,不像是銀髮男嘴裏的瘋子。

    寧舒看着她,就怕她聽到帝栯會發瘋。

    女人停頓了一下,說道:“進來吧”

    如此理智,寧舒心裏放心了不少。

    屋裏的佈置非常簡單,一張牀,一個張桌子加四條長凳,女人淡漠地讓寧舒坐下。

    這個女人的靈魂倒是很強大,但是身上沒啥強大的氣息。

    寧舒說一聲打擾,女人冷淡地說道:“許久沒有人來看望過我了。”

    寧舒說道:“前輩,我想詢問一下,你融合了帝栯,有什麼後遺症嗎”

    女人沉默了一聲,“後遺症沒有。”

    寧舒:

    沒有後遺症,爲何她這麼避世。

    按理說,如果是強者,組織肯定不會讓她這麼悠哉地玩耍。

    除非沒有用處了。

    女人說道:“沒有後遺症,我只是失去了我的一切而已。”

    “在融合的時候,不是我融合了帝栯,而是帝栯融合了我,奪走了我所有的能力。”

    寧舒嘴角裂了裂,只能安慰道:“幸好保住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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