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破敗的地方,伐天真的沒啥勇氣踏進去,真是分分鐘想調頭就走。

    但想到來這裏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要是這麼回去了,就讓寧舒的付出沒什麼價值了。

    伐天在跨進去的一瞬間,被彈了出來,有結界阻擋着伐天,小耗子直接被彈得飛遠,跟個流星一樣消失不見了。

    伐天也被彈出了好一段距離。

    不讓進就拉倒,伐天轉身就走,不是他不想進去,而是幼崽所不讓他進去。

    伐天對這個地方沒啥留戀的,還不如回去抓鳥做肉乾呢。

    “那小子,你是幹什麼的”結界裏走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身形佝僂,嘴巴乾癟,顯然嘴巴里沒剩下什麼牙齒了,稀疏的白鬍子和白髮,彷彿木頭腐朽了一般。

    杵着一根柺棍,就是一根木枝,而且還不是直的那種,就像隨意在路邊撿了一根樹枝,稍微修整了一下就用來杵地。

    伐天說道:“我是來幼崽所學習的。”

    老頭微微側着頭傾聽,聲音蒼老地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伐天大聲說道:“我來幼崽所學習。”

    “啊”老頭茫然,“你說什麼。”

    伐天深呼吸,舉起手做呼喊狀,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是幼崽,我是來學習的。”

    老頭這才點點頭,“這樣啊。”

    伐天問道:“我能進去嗎”

    老頭:“你說什麼”

    伐天:

    我可去你的。

    伐天大聲咆哮,“我能進去嗎”

    老頭顯然對伐天震耳欲聾的聲音沒有多大反應,已經耳背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老頭伸出滿是皺紋,猶如枯枝充滿裂紋一般的手,問道:“身份憑證給我看一下。”

    伐天拿出了身份木牌,遞給老頭,老頭接過木牌摸了摸,哦了一聲,“是太叔他們的氣息,進去吧。”

    被彈成流星的小耗子跑回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好累呀,你差點見不到我了。”

    在這裏,它的實力被壓制了很多,跑這麼一段路,就跟普通人跑了八百米甚至八千米一樣累。

    渾身都疼。

    伐天問道:“這是跟我一起的,是我的寵物,能進去嗎”

    老頭:“啊,你說什麼”

    伐天大聲把話重新喊了一遍,感覺自己的聲帶都要撕裂了,太累了。

    伐天也覺得累,心累。

    老頭看了一眼小耗子,“可以,可以跟着開點智慧。”

    再次進入幼崽所,伐天沒有被結界擋在外面,就跟進入聖地的時候一樣,結界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波瀾。

    幼崽所裏面的場景,伐天心中還是有所期待的,但看到一水的石屋,還有一些孩子在嬉戲打鬧,伐天只能嘆氣。

    果然表裏如一,原以爲幼崽所會有說不同,就不該期待。

    伐天覺得應該讓寧舒給自己一個照相機的,把這一幕幕拍下來,如果虛空有快遞,就把這些照片寄回去給寧舒看。

    伐天忍不住思索,堂堂虛空生靈,日子居然還沒

    有那些脆弱人類好。

    人類爲了方便,可以發明出各種各樣的工具供自己使用,從而快速達到目的。

    大概也是人類就區區百年,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所以能激發出無窮的創造力。

    總之各有各的優勢,就是伐天見過各種便利東西之後,再看到如此場景,從心理上有點不適應。

    哪怕是哪個組織,都會利用高科技東西,甚至比普通人類擁有更高的科技水平。

    但很多的科技都是人類自己研究而來,伐天覺得寧舒所在組織的高科技,怕也是撿現成的,有些高等位面的科技甚至能夠打破位面壁。

    聖地這麼驕傲,估計一點都不會借鑑。

    難道接下來的日子,就要在這個地方,跟一羣孩子麼

    小耗子顯然比伐天高興多了,哪怕這些簡陋的石屋,也無法阻擋小耗子的崇仰之心。

    聖地在小耗子心中的印象比伐天深刻,能夠自動過濾這種粗陋的環境。

    伐天決定學習一段時間再回去,回去早了,寧舒肯定不高興。

    報了名,伐天身上的能量體所剩無幾了,而且小耗子還要交一塊能量體。

    伐天看着小耗子,小耗子朝伐天拱拱爪子,“謝謝,等回去了,我給你抓鳥喫。”

    伐天說道:“你不光要感謝我,還要感謝寧舒,不然咱們就到不了這個地方。”

    小耗子點頭,“是滴是滴。”

    伐天和小耗子開始了求學生涯,遠在組織的寧舒,正在吭哧吭哧撿碎片,藤蔓撿碎片,手上處理星辰石。

    寧舒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千手觀音,每隻手都用到了。

    寧舒正全神貫注處理手頭上的工作,突然被人拽了一把頭髮,腦袋都偏了,寧舒嘶了一聲,看向抓自己頭髮的人。

    太叔又拽了一把寧舒的頭髮,面無表情地說道:“過來。”

    寧舒的目光掃過太叔臉上的血痕,心裏微微虛了一下,這是要算賬的節奏

    寧舒說道:“你就在這裏說吧,我也能處理碎片。”

    “過來。”太叔一拽寧舒頭髮,直接把寧舒拖走了。

    寧舒心裏氣得要死,太傷面子了,居然拽她的頭髮,如果不是捨不得頭髮絲的靈魂之力,寧舒都想直接把頭髮割了。

    但捨不得靈魂之力,

    到了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寧舒捂着胸,“你要作什麼,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叫了呀。”

    太叔淡漠地看着寧舒鬧騰,寧舒捂着臉,嚶嚶嚶假哭起來,“太欺負人了,還抓我頭髮。”

    從指縫看到太叔跟冷凍了一個月的臉,停止了嚶嚶嚶,問道:“你找我什麼時”

    太叔指了指自己的臉,寧舒問道:“你臉怎麼了”

    太叔呵了一聲,說道:“拿出鞭子。”

    寧舒:啊

    太叔:“讓你拿出鞭子。”

    寧舒突然變態,心中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問道:“你該不是想讓我抽你吧。”

    你怎麼能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寧舒有些惆悵地說道:“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不夠變態,而和你們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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