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也不怕神樹老頭說道:“飽暖思,喫得太多太飽了,人就懶得動,幼崽也是一樣的。”

    “我覺得不應該給他們喫太多了,半飽狀態就行了。”

    如果真的一天三頓,喫得還這麼多,大概她真的要累暴斃了。

    神樹明知道寧舒是想偷懶,但卻無法反駁,整個人都不高興了,說道:“本來想讓你感悟一下神紋的,但我現在不高興,沒狀態,所以不開精神空間了。”

    寧舒笑着說道:“沒關係的,無妨無妨,來日方長。”

    這東西不好感悟,寧舒也不着急,有了聖地,寧舒覺得離開了組織,也有一個棲身之所。

    聖地一般的虛空生靈都辦法進來,而且行蹤飄忽不定,大概是虛空之中最安全地方。

    也不擔心自己離開了組織,在虛空之中流浪。

    到時候離開了組織,不用做任務,有的是時間來感悟物神紋。

    現在神樹老頭不高興,寧舒也沒有非要感悟。

    丹青這邊又在催促寧舒回去了,寧舒跟伐天告別,伐天站起來說道:“我跟你一塊回去,回去看看小耗子的雕塑。”

    寧舒沒怎麼注意小耗子的雕塑,問道:“它這麼快就能活過來了”

    “這纔多長時間呀,這也太神乎其神了,簡直就會神技呀。”

    伐天搖頭,“不是,我回去給它澆澆水。”

    寧舒:

    泥塑的東西還能澆水,確定不會泡發了。

    對於自己不瞭解的東西,寧舒也不發表意見,問道:“那她什麼時候能夠活過來呢。”

    伐天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知道,該活過來的時候就能活過來。”

    活不過來說明,要麼他的判斷不對,要麼就是它捏人的技藝或者是步驟哪裏出現了問題。

    那麼小耗子就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既然失敗了,就不會耗費心思在上面了。

    伐天就想知道,小耗子活過來之後,還能不能擁有以前分裂的能力。

    回答系統空間,伐天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均勻往小耗子的雕塑上澆水,水跡漸漸不見了,不知道是被雕塑吸收了還是蒸發了。

    寧舒摸了一下雕塑,安慰伐天說道:“我感覺雕塑裏還是充滿了生機,應該能夠活得過來。”

    伐天:並不是很在意

    是什麼給了寧舒錯覺,他和小耗子是親密無間的夥伴

    談不上吧。

    再說了,小耗子心裏只裝着那個什麼叫李溫的。

    他們就是泛泛之交而已。

    伐天也懶得辯駁,該怎樣還是怎樣。

    “我要去虛空去了,你下次來不用給我帶東西,以後那些幼崽讓你帶東西,給你土就直接扔它臉上,沒得慣着他們。”伐天說道。

    有的幼崽比較搞笑,隨手在地上抓把土就要跟寧舒交換喫的。

    寧舒囑咐伐天小心,虛空生靈單體戰鬥強,而且還喜歡羣居。

    伐天還是一個寶寶。

    寧舒去處理星辰石,跟太叔換班,寧舒挑了挑眉頭。

    上次換班是他,難道她做任務這段期間,太叔都沒換班。

    不過沒怎麼在意,他想換班就能換班。

    太叔對寧舒說道:“等會跟我去個地方。”

    寧舒不甚在意地說道:“我要處理星辰石。”

    太叔:“有人來換班。”

    無所謂,那就等着換班的人來。

    無論現在太叔他們做什麼,要把她叫去幹什麼,寧舒都非常淡定,大概之前的那一戰,徹底打消了她心中的恐懼。

    換而言之,膨脹到兩百斤的寧舒不怕死。

    有絕世武功提供的力量,有死亡意志,一時半會想要死都不是那麼容易呢。

    真的好想死呢,跪求一死。

    等了一會,換班的人來了,寧舒跟在太叔的身後,來到了一個地方。

    寧舒看着毫無波瀾的法則海,猶如一片死水一般,偶爾有一條漆黑的魚兒從裏面跳躍而出。

    寧舒:真醜啊

    魚跟烤焦了一樣。

    寧舒默不出聲,看着法則海,太叔不出聲,她也不出聲,以不變應萬變。

    太叔看着平靜無波的法則海說道:“它已經沒有什麼生機了。”

    寧舒挑了挑眉頭,說道:“真可憐,你節哀。

    大約是要她捐款吧,讓她來看看病人的情況。

    寧舒說道:“我願意獻出我兩條胳膊給法則海。”

    不管太叔的目的是什麼,她事先就把路給堵了。

    太叔:

    他半晌無語,寧舒試探問道:“那再加兩條腿”

    這樣捐出去了,她的靈魂就很孱弱了,還不滿足嗎

    那抱歉,無能爲力。

    就是衝着生機來的,寧舒想下意識摸一摸耳朵上的絕世武功,但忍住了,這個時候不能做過多的動作引起太叔的注意。

    寧舒不想跟太叔說話,而太叔似乎也不怎麼習慣跟人聊天說話,兩人之間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看着黑漆漆烤焦了一般的魚兒在法則海遊動。

    過來好久好久,太叔開口道:“砍吧”

    寧舒茫然:“”

    砍什麼,這是什麼要求,難道要自己砍太叔不成。

    太叔冷淡地斜暼了她一眼,“不是說要捐四肢嗎”

    寧舒:“”

    寧舒冷漠地說道:“請將我的名字記在功德簿上,我是捐款人,還有,對我的態度好一些,你就是這麼對待捐款的人嗎”

    “我覺得法則海這樣了,大家都應該爲法則海盡一份力,符合條件的,都來捐一捐吧。”

    寧舒斬斷了自己的雙腳和兩條胳膊,靈魂變得更加孱弱了,說道:“我都捐了,以後別再叫我捐了。”

    她的靈魂真是多災多難的,跟氣球一樣,癟了飽,脹了癟。

    她今天要是無所作爲,將又有大帽子扣在子的頭上,那麼多位面,那麼多的生靈,也許就是因爲自己沒有捐出一點東西來滅亡了呢。

    她要承擔起世界毀滅的重責,忘記初心,出生位面,卻從來不肯爲位面做點什麼。

    寧舒不用想都能知道會有什麼的話語。

    這一套不光人類玩得溜,組織這邊直接玩成精了。

    大家都想出師有名,出師有名的這一方就站在了道德頂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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