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有這種情況發生,寧舒覺得再苦再累都能熬下去,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而且都還不需要他們動手,自己就成全他們了,這多憋氣呀。

    寧舒覺得自己需要治癒,不應該在這個高壓鐵血的組織待下去。

    這麼大的組織,這麼多人的人,要管理就需要高壓鐵血的手段,不然這麼多人如何管理。

    需要鐵一般的禁律,鐵一般的強勢,才能鎮壓心思各異的任務者,軍隊,以及稍微有點力量的大佬。

    寧舒覺得自己雖然有力量,可看起來似乎還是那個願意過平平淡淡日子,沒事種花養豬的人。

    這麼努力變強,就是爲了過這樣的日子。

    因爲只有變強了,才能過這樣日子。

    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就可以選擇做一個庸庸碌碌的人,一日三餐,果腹足以。

    可是她所處的環境,不允許她這麼不上進,因爲不上進就沒命,要活着就要拼命跑。

    普通人哪怕是活得平凡一些,可到底不是時時刻刻有生命危險的。

    寧舒覺得不能盲目地往前跑,要想一想自己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強大是爲了更好地生活,而不是讓自己變得更加痛苦,不能迷失了。

    所以,讓她交出絕世武功是痛苦的,爲了不讓自己痛苦,堅決不交出去。

    只要活着出去了,離開了,她一身的擔子也許就落下了,不論是死是活,都落下了。

    太叔又如何,法則海又如何,這個組織又如何。

    即便是被關着,寧舒內心都是平靜的,關起來了,就不用處理星辰石,不用每個世界跑着尋找資源,不用做任務了。

    不用操心任何的事情,真是不要太爽了,就是地方有點小,散步跟轉圈似的。

    很久都沒有這樣單獨跟自己相處了,這根本就不算是苦。

    在沒有出去之前,心中不以關閉之苦爲苦。

    真正飽受煎熬的人是太叔他們,誰不是活在心靈囚牢之中。

    寧舒很困很困,閉上眼睛稍微眯一會,只是眯一小會。

    結果一閉上眼睛就睡死了過去,睡醒的時候驚了一下,我特麼怎麼就睡着了。

    我還是我嗎?

    不是誕生了一個新的人格嗎?

    哦,我還是我,就是腦袋太疼了,空洞洞地疼,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耳垂,並沒有耳釘。

    絕世武功消失了。

    難道她融合了絕世武功,她就是絕世武功?

    寧舒揉了揉腦袋,腦袋中有一顆晶體一般的東西,這個晶體有大拇指大小,黑漆漆的,特別醜。

    寧舒:……

    我長腦瘤了。

    之前沒有這個東西的,如果是絕世武功,那也太醜了,寶物自晦,可這也太醜了,不求你金光閃閃,但這看着也太辣眼睛了。

    感受到裏面的生機和力量,還真是絕世武功呢。

    讓寧舒失望的是,自己的靈魂依舊是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靈魂一直都是這樣透明。

    都融合了,還沒有實體?

    到底缺少什麼地方呢?

    寧舒渾身都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等到沒那

    麼痛了,伸出了藤蔓,開始攻擊屏障一點。

    有細微的力量從黑色醜陋的腦瘤之中流出,流進了藤蔓之中。

    僅僅是這麼一點力量,就讓藤蔓變得有些不一樣,看起來更加堅韌以及更綠了。

    如果力量過於強大的話,藤蔓根本承受不了會直接炸。

    畢竟木法則僅僅只是木法則而已,而絕世武功提供的力量更加高一等的一臉。

    要打破屏障,必須要使用同等級或者更高級的力量。

    藤蔓屏障的時候也稍微有點力了,再次見識到這個屏障有強大。

    如果伐天在這裏,可以承受很強大的力量,直接甩鞭子就能突破這個屏障。

    但現在伐天進不來,也是爲了防着伐天吧,畢竟當初把太叔的臉抽花了,就是伐天承載了絕世武功的力量。

    如果有伐天,有中間載體,抽爆這個囚籠是分分鐘的事情。

    藤蔓孜孜不倦地點着囚籠,發出有節奏地咚咚咚聲音,寧舒則是在研究自己的靈魂。

    好像跟絕世武功融合了,並沒有什麼變化呢,唯一的變化就是腦子裏多了一個腦瘤。

    也沒有突然就變身賽亞人了,也沒有磅礴無處發泄的力量。

    這樣人很失落啊。

    白霧之中,隱隱有人出現,還有腳步聲,寧舒一個激靈,立馬收起了藤蔓了,抓着鐵欄杆,一臉悲催地喊道:“那放我出去啊就。”

    人影越來越近,寧舒一看,頓時翻了一個白眼,手也鬆開季鐵欄杆。

    渾身黑霧的正卿又來了,他說道:“我這次帶了工具,肯定能行的。”

    他說話磕磕碰碰的,嘶啞難聽。

    寧舒:“你滾啊,你不要再來了。”

    本來覺得自己都要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仙心態了,但一看到這丫,寧舒覺得自己的心態爆炸了。

    隔着屏障,寧舒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正卿吸走了。

    分分鐘令人智熄。

    正卿一聲黑霧靠近籠子,動動鼻子,猩紅的眸子之中浮現雀躍之情,“你比之前更好聞了,更香了,更好吃了。”

    寧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如果可以,她真的非常想弄死正卿,新愁舊恨眉生綠。

    寧舒盯着他,眼冒綠光,充滿了殺傷力。

    興奮的正卿掏出了一根金色的繩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把你揹出去,把你藏起來,嘿嘿嘿……”

    寧舒:“……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但你確定揹着的半路上,太叔不會醒過來?

    然後無限加強屏障。

    正卿用繩子纏繞囚籠,一圈一圈纏繞起來,然後綁在自己的身上,使勁要把寧舒連帶囚籠背在背上。

    寧舒:……

    求求你住手吧!

    太叔是幹什麼喫的,沒事把這樣的智障放出來,不會有辱他的形象嗎?

    在囚籠之中毫無辦法的寧舒,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揹走。

    說不清楚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只要跟正卿扯上關係,跟正卿呆一塊,那絕對是壞事。

    如果真的好運,太叔沒有醒過來,被弄走了,但正卿要把自己藏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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