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突然笑了,跟他們鬥法了這麼多次,她瞭解這些人,不過自己是條狗,誰會管一個狗的習慣。

    而狗卻將人的習慣看在了眼裏。

    寧舒手指一彈,標記碎裂了,爲了避免還有其他的標記,寧舒又從頭到尾,從自己和石頭人身上,還有生魄的根都查了一下。

    虛空之中追蹤的太叔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感應不到標記了。

    他們不可能跑得那麼快,導致他感應不到標記了,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標記被人給毀了。

    太叔挑了挑眉頭,這頭腦不像是神石一族,神石一族,那是渾身上下都是石頭,連腦仁都是石頭。

    沒有了標記,再想要追蹤那個幼崽和石頭人就有些困難了。

    虛空這麼大,誰知道他們走的是什麼方向。

    沒想到這一次空手而歸,只能等下一株植株開花。

    任誰空手而歸心情都不會太好,太叔的心情顯而易見不好,他抿着嘴脣,面色非常冷漠,金絲眼鏡折射出了森冷的光澤。

    沒有了目標,太叔果斷放棄了,一個轉身,人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檢查完了,寧舒坐了下來,捧着自己腫得跟豬蹄子一樣的手,眼淚汪汪的,咳得撕心裂肺的。

    石頭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舒對石頭人說道:“咱們找個隱祕的地方喫花蜜吧。”

    鼻尖一直都蘊繞着一股甜味,竟是該死的甜美。

    石頭人朝寧舒問道:“要不要去我們神石一族啊?”

    老實說,拖着這麼大一顆生魄,去哪裏都不安全。

    以前他也喫過生魄,但是怎麼就沒想過連根拔起呢。

    寧舒歪着頭看着石頭人的側臉,問道:“他們兇嗎?”

    “不兇……吧。”就是有的族人體形更加強大龐大,沒事就往自己的身體裏面塞石頭。

    越是堅硬的石頭和金屬越是防禦力高。

    族人的癖好就是不斷地增加防禦力,本來天生就有防禦力,還要拼命加防禦。

    寧舒點頭,“那行吧,去見一下其他的神石一族。”

    石頭人看寧舒沒心沒肺的樣子,停頓了一下說道:“你還是要有點心理準備。”

    “準備什麼,他們要喫我還是要殺我?”寧舒問道。

    石頭人:……

    盡是無言以對。

    石頭人帶着寧舒來到了神石一族的領地,這個地方沒有草木,沒有水,有的只是石頭,一樣完全全是各種各樣的石頭。

    一座座的大山,石頭人像人猿泰山一樣用拳頭拍着這自己的胸口,這些沉睡的大山就動了起來,變成一個又一個的石頭人。

    詢問聲此起彼伏,“山嶽,你咋回來了?”

    “山嶽,外面是不是沒什麼好的石料和金屬,我就說你別出去,看你都瘦了。”

    “山嶽,你從哪裏抓回來一隻這麼孱弱的幼崽,這麼弱小,你都下得了口,放了,放了吧。”

    “你居然拔了一株生魄,這味道真香。”

    “bbb……”

    山嶽被這些問題問得頭暈眼花的,解釋道:“這是我撿的幼崽,她誕生的時候,就只有一個,能量不夠,身體孱弱

    。”

    寧舒看着這些龐大的石頭人,跟這些人石頭人一起生活太危險了,說不定自己睡覺的時候,就被踩死了。

    自己太小了,不容易被發現。

    作爲頭功,寧舒得到了好幾朵生魄花,那甜滋滋的花蜜,讓寧舒伸出舌頭,哧溜哧溜地舔着。

    用手指挖蜂蜜,塞進嘴裏,一嘴的甜蜜,簡直不要太滿足了。

    甜食使人快樂,擁有身體之後,寧舒沉溺於口舌之慾之中。

    我又不是喫不起,爲什麼要少喫,爲什麼要減肥?

    尤其是太叔連花蜜的毛都沒有摸到,也沒有嚐到,這就更加令人快樂了?

    花蜜變得更甜了呢,嗯,甜得都有點齁人了。

    其他的石頭人也嚐了嚐味道,不過沒怎麼喫,剩下的都給了寧舒,大概是看寧舒太孱弱了,把滋養的東西都給她。

    生魄的花朵被掠奪一空,留下植株焉嗒嗒地被扔在那裏。

    將喫剩下來的畫面花蜜收集起來,寧舒看着生魄,覺得就讓這株這麼枯萎了,着實有些浪費可惜。

    寧舒對石頭人說道:“咱們把這棵草種起來吧。”

    石頭人發現她有個癖好,就是喜歡種東西,之前一棵樹倒了,重新栽,這棵草也要重新種。

    寧舒:“……這是走可持續發展路線。”

    有些刻在骨子裏的習慣改不了。

    寧舒舔着手指上的花蜜,眼巴巴地瞅着石頭人。

    石頭人:“……但是這周圍沒有它生存的環境,這裏都是石頭。”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寧舒扛着碩大的植株,跟石頭人一起找適合植株生長的環境。

    石頭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最後說道:“還是我來扛吧。”

    她扛着生魄,都看不到人了,一眼望去,就像是生魄自己在移動。

    寧舒擺手,“我喫得有點撐了,消化消化,我來扛就好。”

    斷腿的伐天姍姍來遲,趕到了生魄之地,可是這裏已經空空如也了,沒有了生魄。

    沒有一個人,倒是留下了一些非常凌亂的痕跡,顯然有不少人在這裏活動過。

    只不過現在已經人去樓空了。

    空氣中隱隱約約殘留着甜味和花香味,證明這個地方確實有生魄。

    只不過他來得遲了,對於生魄開花的時機沒有把握住。

    看着巨大的坑,伐天一拍臉,這些人也太兇殘了吧,他不求有花蜜什麼的,能弄點生魄的葉子也好。

    但現在連根都沒有了,他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伐天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有希望能夠復活寧舒。

    實在是累,實在是疲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多少歲月了,遇到了太多事情,有太多的失望和難受。

    滿懷期待又落空。

    生魄只是很多次中的一次。

    不過,特麼的這花蜜也太香吧,好餓呀,想喫。

    伐天已經很久沒有喫過甜點,那種甜得齁人的糕點甜點,聞到這股甜味膩人的花蜜,勾起了伐天無窮的渴望。

    想喫呀,想甜點,想喫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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