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走上岸,面色淡淡地詢問兩人有什麼事情。

    山嶽收起海螺,對他說道:“就是她的身體有出了問題,你給看一看。”

    黎鈺看着寧舒問道:“怎麼回事?”

    寧舒問道:“倒不是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我發現我的身體居然是殘缺不全的,連經脈都沒有。”

    “倒也不是沒有,就是有大拇指到手腕這個地方有一條經脈。”寧舒伸出了自己的手,給黎鈺看。

    黎鈺看了一下寧舒的胖手就收回了眼神說道:“之前就說過了,你的身體非常孱弱,至於這一條經脈,是世界信仰力鑄造而成的。”

    “那些小世界雖然弱小,但是小世界的天道力量具有重鑄的能力,不然小世界沒有天道的調控,會出問題的。”

    也就說,其實那些小世界,甚至是一片葉子世界的天道,擁有一種無中生有的能力。

    在虛空之中,任何種族都能隨手毀滅了一個小世界,有些小世界根本就不起眼,甚至被路過的種族踩一腳就毀滅了,脆弱到不行。

    就像是普通人撕了一片葉子容易。

    但是就是這樣小世界的天道卻擁有對整個世界的調控能力。

    寧舒忍不住有些惆悵,這就意味着,她還是要時不時地進入小世界中,得到世界信仰力來改善甚至於鑄造自己身體經脈。

    可是她現在這樣脆弱的身體,進入小世界又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矛盾啊!

    而且身體中有那麼多的經脈,需要多少的小世界天道信仰啊,這可真是一件非常龐大的工程。

    這條經脈不足二十釐米的經脈也就是九宮山世界的天道力量,加之前進入了一個小世界得到的天道力量。

    而且身體中經脈特別複雜,特別多,就像一個世界的河流一樣縱橫交錯以及複雜,又不是單單隻有一條。

    找到了方向,可是這個方向真的太苦逼了。

    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將自己的身體改造完畢。

    總覺得自己出來得太着急了,是個早產兒,身體都沒有發育完全。

    也是母體出了問題。

    寧舒對此又是慶幸又是鬱悶,慶幸的是自己還活着,鬱悶的是,她現在這種情況實在太過糟糕了。

    山嶽一點都不在乎這條路難不難,畢竟虛空之中有太多位面誕生地,想要進入小世界非常簡單,得到天道力量更是簡單。

    實在不行就威脅,不給就弄你丫的。

    寧舒不知道山嶽的腦子將這件事看得這麼簡單,就說信仰力這三個字,就知道根本就不是武力能夠威脅的。

    鯉魚精非常不滿,把人叫上來就是問這個事情,知不知道人很忙的,語氣寡淡地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寧舒給山嶽使了一個眼色,山嶽立刻掏出了一大堆的果子,差點把鯉魚精給埋了,他的臉色越發不好了。

    “這是給你的醫藥費,我家這個孩子真是讓人操心,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就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山嶽一個糙漢子越說越感性了,眼淚差點都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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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總之,山嶽一下理解了什麼叫父母之心。

    但鯉魚精完全沒有觸動,只是說道:“說重點。”

    “重點就是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寧舒直接問道。

    鯉魚精呵了一聲,“有啊。”

    山嶽和寧舒同時問道:“什麼力量?”

    “嫌棄小世界的天道信仰力太少了,那你得到虛空信仰力不是就可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上天吧。

    如果說那些位面誕生地所誕生的小世界,那麼虛空就可以看成一個大世界,可是這個世界太大了,沒有邊際。

    寧舒當然知道鯉魚的話裏都是嘲諷,寧舒道了一聲謝,說知道了。

    像鯉魚他們也是一個世界一個世界遊走,見寧舒想要走捷徑,當下沒有什麼好臉色,雖然他一直都是寡淡着一張臉。

    倒是在法則海碰到的另外一隻魚就健談多了,沒有這麼惜字如金。

    寧舒也就是問一問,如果有其他的辦法,說不定能夠稍微改善一下身體,這樣進入小世界也安全一些不是麼?

    鯉魚收下了一堆果子,都上岸了,總不能什麼收穫都沒有。

    確定寧舒他們沒事了,他轉身就朝海里走去,化作了一條色彩斑斕的鯉魚遊走了。

    當然,他們並不是真正的鯉魚,而是長大像鯉魚,寧舒索性就把他們當成鯉魚。

    尤其是他們身上帶着的世界信仰力,簡直就是妥妥的鯉魚精。

    轉發這條鯉魚精,你將心想事成。

    山嶽咂咂嘴看着鯉魚精消失的地方,眼神莫名,讓寧舒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內心覺得山嶽是在惆悵鯉魚的離開。

    寧舒問道:“怎麼了?”

    山嶽說道:“每次靠近他們這一族,身上都有一股味道,我在想是不是這個海有味道。”

    他說着居然走到那邊,捧起海水喝了一口,然後面色詭異,一臉扭曲地說道:“好酸啊。”

    寧舒啊了一聲,一臉詫異,居然是酸的,讓寧舒也忍不住捧起海水,嚐了一口,果然是酸的,好像生啃了一個檸檬,腮幫子都痠麻木了。

    寧舒酸得一張臉皺成了一團,也不敢再喝了。

    光是這一份酸就是陸地生靈沒發忍受的,生活在東蘭海里面的種族,天天喝着酸得倒牙的海水,想想都可怕

    這片海紅彤彤的,可是當舀到手裏的時候卻非常得清澈,根本就不紅。

    寧舒猜測應該是東蘭海里面有什麼特殊的海底植株,將海域染成這個顏色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寧舒心中既輕鬆又沉重,輕鬆的是有辦法,但沉重的是辦法只能算作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過寧舒想到自己不死的話,將會有很長的日子要過,總是要找點事情做的。

    這麼一點一點的積累,總有一天就達成了,慢慢地沉下心來,一點點慢慢來。

    每天忙碌着也充實。

    寧舒總覺得神石一族沒事就睡覺,那是因爲太無聊了,又不做什麼事情,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睡覺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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