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族地,瑾己正在跟山嶽要東西喫,山嶽一臉菜色,面色瑾己綠油油的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要什麼給什麼,除了自己這一身膘。

    活像對待祖宗一樣戰戰兢兢。

    伐天喊道:“瑾己。”

    瑾己聽到伐天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緊張,朝寧舒和伐天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

    “我餓。”他說道。

    寧舒對此嗯哼了一聲,“我給你帶了一些好喫的東西。”

    瑾己的表情頓時涼了,連忙問道:“是什麼,是什麼。”

    寧舒拿出了花蜜,“就是這個,不過不多,只是給你嘗一下味道。”至於是否勾上了饞癮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山嶽看到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熊孩子真的不好帶啊,讓人短命讓人苦。

    瑾己把一罐蜂蜜灌進了嘴裏,那種舔膩的感覺然瑾己感覺非常地幸福,太甜了,太享福了,又香又甜。

    爲了喫得久一點,瑾己現在不用人多說,都知道放慢速度,抿着手指。

    寧舒弄了很多的花蜜,這些花蜜都是花精靈一族的攻擊方式,可見他們有多少花蜜。

    但寧舒不會這麼輕輕鬆鬆就拿出來,就讓他覺得這些東西不多,是很珍貴的美味,剋制自己的欲.望。

    得到滿足的瑾己便不再糾纏山嶽了,着實讓山嶽鬆了一口氣。

    伐天說道:“我要離開了。”

    山嶽一聽:“你去什麼地方呀,幹嘛又要走,你的腿。”他看向伐天的腿,看到完完整整的腿,“腿不是好了嗎?”

    “好了是好了,但問題是我這麼弱小可憐無助,必須要強大起來。”伐天說道。

    山嶽:e…

    寧舒:“我要去小世界了。”寧舒得去絕世武功找一找有沒有需要自己的小世界。

    相比於去找陌生的位面誕生地,寧舒更希望在自己的地盤做事情。

    比較有安全感。

    山嶽點頭,隨即一愣,“那,那個幼崽還是我照看。”我不,我拒絕……

    伐天:“我帶着。”

    “你帶着啊,那就好。”山嶽長舒了一口氣,“那你們忙吧,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能幫忙解決的我解決,我解決不了的,那肯定是沒法解決了。”

    伐天嗯了一聲,道了一聲謝,又說道:“請多幫忙照顧一下寧舒。”

    “這不用你說,他也算是我們種族的幼崽,照顧她不用你說。”寧舒有些依賴山嶽,反過來,山嶽還是有些依**舒的。

    畢竟呆在一起時間久了,走過的山山水水很多,遇到的事情很多。

    照顧寧舒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很多時候,還得依賴一下寧舒的腦瓜子。

    寧舒覺得山嶽對自己是真的非常寬容,有時候都好到寧舒懷疑自己了。

    大概是之前所呆的環境,有一種覺得自己不配被人愛,那種不自信在於,得到了一點東西,立刻想要還給別人,不想要欠人一丁點東西。

    可是真正自信的人,何須怕自己欠什麼東西。

    伐天一笑,對喫蜜的瑾己招手,瑾己猶豫了一下,朝他走過去,伐天說道:“以後你就跟着我。”

    瑾己有些猶豫,大概對伐天有點畏懼,並不是很想跟着他。

    伐天蠱惑道:“我會帶着你,給你找很多喫很好喫的,比這個蜜還好喫,讓你活得像個正常人。”

    後面一句瑾己完全不在意後面一句,什麼正常人,有很多好喫的,比這個蜜還好喫,完全打動了瑾己。

    瑾己點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寧舒咧咧嘴,年輕人就是好騙,尤其是這樣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年輕人最好騙,一點口頭上的小恩小惠就騙走了。

    出門在外,怎麼可能過得有多好。

    伐天基本上沒有停留,跟寧舒告別了之後,就要帶着瑾己離開了。

    寧舒說道:“再等一等吧,弄點肉乾你們路上喫。”

    瑾己瘋狂點頭,“肉乾,肉乾。”

    伐天也沒有拒絕,帶着瑾己寧舒就去捉鳥了。

    謹己看到大鳥,已經蹬得非常遠,跌跌撞撞朝大鳥飛去,驚得大鳥扇動着翅膀要飛走了。

    瑾己抓住了鳥腳,鳥腳非常大,需要瑾己環抱才能保住。

    被抱住的鳥瘋狂煽動翅膀,結果卻無法飛起來,彷彿下面墜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石頭。

    瑾己的力氣就有這麼大,寧舒覺得自己的力氣都不一定趕得上瑾己。

    瑾己更加生猛,直接一口咬在了大鳥的腳上,那盡是骨頭的鳥腳直接咔嚓一聲,給咬了一個缺口,估計骨頭都裂了吧。

    大鳥發出了淒厲讓人聞之悲切的慘叫,絕望地撲騰着翅膀,可就是掙脫不開下面的桎梏。

    瑾己嚼着嘴裏的鳥腳,又黃又黑的臉上表情有些怪異,緊接着他呸的一聲吐掉了嘴裏的東西。

    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如果是以前也就不分什麼東西,直接吃了就是了。

    可是嚐到一些特別的味道,酸的,甜的,辣的,現在喫到嘴裏的,實在太難吃了。

    寧舒好欣慰啊,至少現在瑾己知道什麼東西是好的,什麼東西不好,不會像野獸一樣,爲了滿足自己的食慾什麼都喫。

    有選擇,有品味地挑選自己的食物,這是一件多麼優雅的事情。

    爲了再噁心一下他,寧舒說道:“鳥的腳可是踩過很多的東西,包括他自己拉的屎之類的,有沒有洗過,當然臭啊,也非常不好喫。”

    瑾己:……

    伐天結束了巨鳥的痛苦,扭斷了它的脖子,接下來就是開始製作肉乾。

    這會瑾己沒有急急忙忙地喫血淋淋的鳥肉,而是在旁邊等着。

    寧舒可不會讓他光喫不幹活,把一些簡單的活計讓他做,比如曬肉乾,將肉乾鋪開了。

    瑾己非常笨拙,看得人很糟心,即便是這樣,寧舒也要讓他做,這些肉乾可是給他喫的。

    而且大部分都會進入瑾己的肚子裏。

    即便是幹着活,瑾己也要也要往自己的嘴裏塞喫的,嘴巴就不能空,一旦空了,那種飢餓的空虛和痛苦就會如潮水一般涌來。

    做到最後,瑾己能自如地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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