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貝貝想到上輩子父母不由分說把她嫁給曾閒,根本就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因爲那個時候的曾閒讓人仰望,而且父母的生意出了問題,需要週轉資金,而曾閒能夠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媽媽說曾閒是好個好男人,肯定會心疼你的。

    她倒是說的是真的,可是她始終不甘心這麼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直到死了之後,這股不甘心才變成了遺憾和後悔。

    可是現在的曾閒真的一無是處,還一副殺馬特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前途沒有希望的那種。

    孔貝貝有些無奈,曾閒的審美這個時候怎麼不上線了,恐怕以後說起來,這都是曾閒的黑歷史。

    孔媽媽看到女兒一副被抓包了驚恐的表情,頓時氣得牙疼,“你們幹什麼去?”

    曾閒一翻眼睛,配上殺馬特的造型,別提多讓人糟心了,鼻孔朝天地問道:“大媽,你誰呀,多管閒事。”

    大媽?

    孔媽媽氣得一個踉蹌,連臉都青了,咬牙切齒地對孔貝貝說道:“跟我回去。”

    說着就來抓孔貝貝,曾閒抓住孔貝貝另一隻胳膊,拉扯來,拉扯去,要跟孔媽媽來一場拔河battle,“你誰呀,幹嘛抓她,你是不是人販子。”

    孔媽媽臉色發青地對孔貝貝說道:“你跟他說我是誰?”

    孔媽媽看都不看曾閒,而是盯着孔貝貝,孔貝貝已經這個場面弄得懵逼了,顯然在她的處理範圍之外。

    孔貝貝對曾閒說道:“這是我媽媽?”

    曾閒臉色變了一下,立刻鬆開了孔貝貝的胳膊,露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伯母好,伯母好。”

    他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活脫脫一副毛腳女婿的樣子,讓孔媽媽更氣了,把孔媽媽氣得心臟發疼發緊,恬不知恥,滾滾滾……

    曾閒似乎還嫌她不夠生氣一般,畫蛇添足地解釋道:“伯母,你彆氣,我跟貝貝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你別多想。”

    孔媽媽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發難看了,曾閒侷促地朝孔貝貝問道:“我是不是惹伯母生氣了。”

    孔貝貝當然知道她媽生氣,而不是一般的生氣,恐怕現在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她就像是父母精心培養的工具,說工具也不恰當,畢竟父母給的東西和愛護也是真的,但容不得她有一點污穢。

    有點待價而沽的感覺。

    孔媽媽的臉色猙獰,卻又要裝出不在意的樣子,輕聲慢語地說道:“你是貝貝的同學呀,她有事情,就不出去了。”

    顯然將曾閒和孔貝貝的關係劃爲普通的同學關係,其他的不要想了。

    曾閒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說還是說道:“我知道了伯母。”

    不要叫我伯母,你配嗎?

    孔媽媽氣得腦仁突突地跳,拉着孔貝貝就離開了,孔貝貝被孔媽媽拉得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跟在孔媽媽的身後。

    她回頭看來一眼曾閒,曾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渾身都瀰漫着一股悲傷,讓人心疼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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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直到看不到孔家母女之後,曾閒才重新坐上了破摩的,破摩的突突地響,冒出一股股濃郁的尾氣。

    不遠處的保安看了一場大戲,都面面相覷,有錢人的世界他們真的不懂,看起來真的是這樣啊。

    不過一個小混混想要成爲有錢人家的女婿,做什麼夢呢?

    人家嬌養長大的女兒就該配你這種垃.圾?

    孔媽媽生氣才正常,不生氣纔是腦袋有包。

    孔貝貝回家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曾閒完全不在意,回家洗了個澡,重新把自己變得清清爽爽的,然後就靜待事情的發展。

    孔貝貝回到別墅就迎來了父母的男女混合打,雖然沒打在身上,但是精神上的鞭打那絕對少不了。

    都對孔貝貝的早戀痛心疾首,更讓人痛心疾首的是還眼瘸找了那麼個人,你是瞎了嗎?

    孔貝貝瑟瑟發抖,卻在心裏說,纔沒有瞎呢,上輩子你們不也求到了曾閒的面前麼?

    還把自己的女兒打包嫁給了曾閒。

    孔媽媽嚴厲地看着她:“答應我們,以後不準再跟那個男孩子來往了。”

    孔貝貝有些猶豫,雖然不知道曾閒爲什麼想通了,但如果這個時候棄曾閒而去,恐怕就真的跟曾閒沒有未來了。

    曾閒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並且還非常記仇,小心眼。

    孔媽媽恨鐵不成鋼,既然女兒這邊走不通,那肯定要走那個混混那邊。

    曾閒的資料第一時間就到了孔家父母的手中,看到曾閒的資料,孔爸爸捂着自己的額頭,感覺血壓biubiu往上升,都要爆血管了。

    父母雙亡,打架鬥毆,成績稀爛,家庭還不,這樣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就是社會的渣滓。

    孔媽媽臉色又青又白的,準備給他的監護人打個電話,這件事還是需要監護人跟商量。

    於是電話打到了寧舒的手機上,寧舒正陰沉着臉處理桌子上的機器零件,一排一排的白熾燈照着,照得滿臉油光。

    從來到這世界,寧舒就跟這些機械零件給槓上了,工資不高又累,寧舒就想着什麼時候辭職不幹了。

    手機響了一陣,寧舒沒接,又契而不捨地響起。

    寧舒脫掉手套,到廁所去接電話,“幹什麼?”

    孔媽媽看了看電話,那頭的聲音怎麼這麼衝?

    不過她還是端着貴婦人的架勢,“請問你是曾閒的監護人嗎,關於我女兒和曾閒之間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見面好好談一下。”

    寧舒直接說道:“有什麼好談的,你女兒怎麼了,跟曾閒又有什麼關係,你女兒誰呀?”

    孔媽媽心口一窒,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了,“我女兒是孔貝貝,關於曾閒和貝貝之間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就曾閒那德行,有哪個女孩瞎了狗眼會看上他,沒什麼事情我掛了。”

    瞎了狗眼?

    孔媽媽氣得心口疼,她都不知道該氣什麼,氣對方非常有自知之明還是氣自己女兒真的是狗眼瞎了?

    怎麼這麼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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